不吃怎么不早说,还说什么7点出发去公司!
这么一想,吴言突然无言了。
啊,好像霍再昱真的没说他要在家吃早饭,一切都是自己揣测出来的。
就……挺郁闷的。
看着一大桌饭菜,吴言感叹太浪费了,他考虑了一小会,决定采取主动。
霍再昱跑完步回来,就去二楼洗澡了。
一边洗澡,一边回想小保姆吃瘪的表情,心情有了一丝好转。
等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刚好听见有敲门声。
没有马上应,过了一会,等敲门声再响起来的时候,霍再昱才说,“进来。”
吴言端着一托盘的早餐,推门进屋。
他站在门口的位置,一抬眼,没等说话,赶紧又垂下眼。
天啊,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半裸,而且洗过澡之后,肌肉好像会反光,着实灼人双目。
吴言转开眼睛,端着托盘,恭恭敬敬的说,“霍总,如果不忙,您垫垫肚子再去公司吧。”
哎呦,如果不看小保姆的笔记本,还真不知道这么甜的小嘴在背后是怎么骂自己的呢!
这回知道怕了?这个家里谁是老大,明白了?
霍再昱没说话,看上去在面无表情的换衣服,实际用余光注意着吴言的一举一动。
吴言端着托盘,没敢放在桌子上,笔直站好,等着老板的指令,同时,也在看霍再昱头上的伤。
经过一夜,伤处看上去……更加惨不忍睹了。
昨晚只是红肿,现在竟然有点淤青了,大总裁顶着这样的额头去公司,不知道会被人怎样议论。
愧疚的情绪再度占据了上风,吴言已经原谅了老板刚才的冷漠和刁难。
见小保姆直直的站在那里,脸色有点发白,霍再昱多少有点心软。
他看看早餐托盘,又是包子又是春卷的,都是很费时间的东西,想来小保姆昨晚也没睡太好。
何老师说过,这孩子好像家境不太好,估计从小没少吃苦,除了有点笨,其实也还算好。
霍再昱放下了一点架子。
“放在桌上吧。”
老板终于发话了,吴言忙将托盘放在小几上,然后从砂锅里盛出一碗粥,温度刚刚好,不烫口,也不会凉。
他还帮忙摆好炸春卷的蘸料碟子,又将筷子放在方便拿取的位置。
等吴言忙完,霍再昱也换好了衣服,走了过来。
吴言转头一瞧,不禁看愣了。
昨晚天黑,心也慌,没看清霍再昱长什么样子,这时候近距离看他穿着笔挺西裤,修身白衬衫,身高腿长,眉眼英俊,当真帅到离谱。
察觉到吴言的视线,霍再昱牵起嘴角,似笑非笑。
他这样意味不明,看起来就好像嘲弄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顿时让吴言心虚,忙转开脸。
霍再昱坐下,先看了看菜色。
嗯,颜色还算勉强合格,闻起来也算清香。
然后拿起筷子,伸出去,夹了一点青笋丝,配着粥吃了下去。
接着,他肩膀紧绷了一下。
糟糕,有点好吃是怎么回事?
然后再伸筷子,夹了一块虾仁,又咬了一口包子,还吃了一个春卷。
吴言在旁边观察的很仔细,他发现霍再昱的表情稳稳的,始终无波无澜,除了吃得快,没有别的表现。
也不知道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但看起来,应该还算可以?
吴言有点高兴,情不自禁笑了。
他一笑,便被霍再昱发现了。
嗯?小保姆很得意嘛!
那怎么能行?
虽然只有半饱,虽然还想再吃一口包子,但霍再昱果断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然后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的起身,去衣帽间挑外套去了。
刚才还在笑的吴言,“……”
什么意思嘛,这个人!
吃个饭也搞得戛然而止,反转突变,难道大老板都这么阴晴不定?
不过霍再昱肯吃早饭,就算给了吴言一个台阶。
吴言心里多少轻松了一点。
霍再昱挑好外套出来,距离7点还有二十分钟。
看着老板下楼来,头上的伤还明晃晃的挂着。
吴言便壮起胆子,挨过去,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那个,霍总,额头感觉好点么?要不要弄一下再去上班?”
霍再昱正在换鞋,听到吴言的话,转过身,垂眼看他,“怎么弄?”
吴言抬手在自己额头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就是,遮一下。”
霍再昱很果断的说,“我不会戴帽子的,太丑。”
吴言,“……”
他再试着解释,“其实也不用,就是化一下妆。”
霍再昱皱眉,“化妆?”
吴言从身后拿出妹妹的化妆包,“对,用遮瑕膏涂一下,就不会那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