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里拿手把头发一掀,朝镜墙那边看一眼,意识到自己很久没剪头发了。
他拨弄几下,很快说:“陵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前台借点东西。”
说完便跑出去了。
没两分钟,江里又很快跑回来,还顺便将红木门落了锁。
他三两步走到镜墙边,对着镜子飞快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将它们蓬松地竖起来,然后用刚才找收银员借的小皮筋扎了一个揪揪头。
左看右看,觉得十分帅气好看。
江里忍不住转头去显摆:“陵哥,你看我像不像一颗大苹果?”
此时江里白皙的额头已全部露出,皮肤白皙,像婴儿那样细腻,浓黑如墨的眉毛清晰可见。
他爱笑,眸子里总是盛满流光,尤其爱露齿笑,唇色偏粉,被珍珠白牙一衬,愈发显得痞帅夺目。
盛千陵深深地朝他这个苹果头看几眼,答:“我看你是想勾引我。”
江里微愣,没想到盛千陵会这么回答,一时坏笑道:“勾引你还要用苹果头?多在你视线范围内撅屁股不就好了,你不是爱看么。”
盛千陵才是真是一愣,呼吸都停滞了几秒,脸上热意上涌,有些心虚,好像一个做坏事的人早被人抓包却不自知,还沉浸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幻想里。
他竟不知道,江里是几时发现了他这个不上台面的爱好。
又或者说是有些变态的癖好。
盛千陵内心慌乱,转身去茶几上拿矿泉水。拧开瓶盖喝几口,压下扑通扑通的心跳,才回过头,强作淡写地反问:“你在说什么。”
江里极为自然地接话:“就刚才打的那几盘,每次我出杆,你都不是在看我的杆法吧,那镜子在那儿呢,我抬头看你时,你都在盯着我的屁股看。”
盛千陵:“……”
还好,还好。
他还来得及补救:“我只是看看你的站位姿势。”
现在的江里早不如当初那么好糊弄。
他一本正经咧嘴笑道:“师父,你那眼神跟饿狼见了生肉似的,可不像是在看我站位。以前也没少看吧。怎么,现在要不要摸一下,脱了给你摸也行。”
他用最正常的语气讲着最骚的话,非要去染指玷污这枚清冷的月。
好让月亮坠落凡尘,跌进他的怀里,成为他的私有物。
盛千陵:“……”
接下来的几局,盛千陵的水准明显有所下降。
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去看江里的臀部,可心还是乱了。
好像微风拂过,荒原里的野草随风摆动之后,再也不能精准复原到原来的位置。
那两瓣弧度挺翘的臀,就像两块定时炸弹一样,不时地在他眼前晃动。
他摸过很多次,知道那里滑腻柔韧的手感,也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迷恋它、向往它。
不过江里的状态却越来越好。
他天资聪颖,被盛千陵这么点拨几次,很快便能知道如何在对杆里随机应变。
加上他本身就具备绝佳的准度、嚣张的杆法与不断提升的技巧,竟然在其中某一局里捡了个漏,以领先十一分,战胜了盛千陵。
这是他第一次在对杆中获胜,故而十分激动。
他冲到盛千陵面前,双手去勾盛千陵的腰,语速飞快地问:“师父,刚才这局让我了吗?”
盛千陵如实回答:“没有,是你球技飞涨。”
江里高高兴兴在盛千陵唇上啄了一口,笑道:“还是我师父教得好,我最爱我师父了。”
虽然是用调侃的口吻说出了「爱」这个字,可是盛千陵知道,江里不说谎话,也就在心潮涌动里,默默品尝了这一份珍贵的情意。
这局结束,两人没有再继续对杆。
江里明天还要上学,不能熬太晚,盛千陵便催促他早点回去休息。
江里恋恋不舍,在盛千陵脸上亲了又亲,啃了又啃,才放下球杆,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江里走后,盛千陵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脑子里不可控地想到之前在沙发上,江里那无心的触碰,点燃的烈火,还有对杆时江里翘起臀部无声的撩拨。
一时间,感觉呼吸都热了。
热到情难自已,只好起身走过去锁了门,然后自己进了大包房里那间独立的洗手间。
窸窸窣窣间,终于燥火难耐,低头的瞬间,月亮被剥夺了理智,坠入深海里,然后从海里沁出不易被听见的低喘轻喃。
“里里,里里……”
于是,定时炸弹回到眼前,无限美好的触感重返手心。
月亮着了火,被泛着潮腥气的海水包围,最终在这坦烈的纵欲里,得到了释放。
二十分钟后,盛千陵放水洗手,仔仔细细冲净了每一根修长的手指。
唯余脸上一点未消褪的潮红,是刚才月亮与海风赠送的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