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难为(232)
想的多了便觉得不可思议,从前的他可从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真真是,美色惑人。
而被诱惑的齐大将军,甚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说是色令智昏也不为过。
云若妤每天督促齐栾上朝,坚持不懈的早起送他出门,而后再回去睡回笼觉,日日如此,从不懈怠。
虽说婆母早先就说过,他们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让云若妤不必拘谨,她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合适。
便找了个理由搬回了公主府,只是偶尔过府探望齐老将军和阮氏。
这可苦了翁媳俩,每每知晓云若妤前来,都得提前换匾额,真真是甜蜜的折磨。
云若妤不拿公主的架子,把他们俩当成是祖父和婆婆孝敬,对齐老将军和阮氏而言,是很欣慰的一件事。
但因为云若妤如今失忆,情况又变得有些不一样起来,每一次当云若妤离开镇北侯府的时候,阮氏的眼里就会流露出惋惜和遗憾,“也不知五公主真实的性情究竟是如何的。”
“相由心生,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齐老将军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因为他们不管什么时候接触到云若妤,她都与他们想象当中的没有什么差别。
齐老将军对这个孙媳妇,那是满意的不得了。
“公爹说的是,儿媳只是担心公主的病…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阮氏有些心疼。
这病虽然有些折磨人,但他们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担心云若妤的情况,生怕有了什么恶化。
“让二郎再往南疆派些人,找找那所谓的圣花是个什么东西。”齐老将军冷静的下达命令,他以前可是对那圣花不屑一顾的人,而如今,什么都没有孙媳妇来的要紧。
齐栾并不知道祖父和母亲的心中所想,他每日扮演着“首辅大人”出门,早出晚归的。
上朝之前,两人去酒楼互换官服。
下朝之后,两人又一同踏入酒楼,随后各回各家。
这若不是他们俩出行都坐着马车,还真不能瞒天过海。
齐栾从酒楼里出来,和顾锦时各自上了马车,分道扬镳,罗察很快就窜了上来,“将军,南边有消息传回来。”
“说。”齐栾按住自己的眉心,想起今日自己升了官,就觉得一阵头疼,如今他不仅要处理军务,还得处理别的事务。
最近陛下甚至在考虑,把他往六部塞。
齐栾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就觉得头疼欲裂。
“南疆倒还安分,但据当地的百姓所言,气候有一些变化,属下担心,会有…”罗察的话还未说完,齐栾抬了抬手,示意罗察莫要再提。
他们不过是担心气候有异,会有大灾发生,这些事情他们心知肚明,只是不好说出来。
怕被人冠上一个危言耸听的名头。
“盯紧南疆,莫要惹出什么乱子来。”齐栾面带疲惫的开口。
罗察飞快的应下。
原先和齐栾一块儿回京的那些个亲信,全部留在了南边,如今齐栾身边也只有罗察一人。
两人之间原本就比较亲近,如今更甚。
说完了正事,罗察便有心开玩笑,“属下还未恭喜将军升职。”
齐栾听见这话没好气的横了罗察一眼,看来这人是太闲了,“正好,我这儿有一件极为要紧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罗察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刚刚想要拒绝,就听见齐栾似笑非笑的声音,“为上峰分忧,是你作为下属的职责,难不成你还想要推脱?”
罗察只觉得自己方才太过于嘴贱,什么话不好说,非要扯上这些事情,好在他能屈能伸,立刻闭嘴不言,从善如流的道歉。
齐栾这才放过了他。
齐栾穿着顾锦时的官服,慢吞吞的回到将军府,明明心头烦躁,却还要装出兴高采烈的模样,免得云若妤觉察出什么端倪。
刚刚踏进府门,便扯着嗓子开始喊,“公主,我回来了。”
以往这个时候,他总能听到云若妤的回应,但是今日的情况却有些不太一样,云若妤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的出来。
齐栾满心疑惑的走到了正院。
瞧见鹿竹和银蝶守在外头,他更觉得奇怪,“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公主呢?”
鹿竹和银蝶连忙行礼,“回将军的话,公主晌午过后觉得有些累,便去休息了,这会儿还未曾醒来,奴婢和银蝶正在商量,要不要把公主喊醒。”
齐栾点了点头,便打发她们俩下去,由他亲自去喊云若妤。
见有人接过为难的差事,鹿竹和银蝶麻溜的离去。
齐栾推门而入,屋子里静悄悄的。
他闲庭信步的走近,可很快里间传来了不小的动静,齐栾心中有异,快步走了进去,人未到声先至:“公主,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