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晟:“殿下的双腿只不过是生长得比常人要慢一下罢了,再过一段时间,等殿下彻底康复了,或许还会再长高一些。”
温匀霖的双腿在五年前就彻底没有知觉了的,而五年前温匀霖还是长个子的时候呢,死气的缠绕,将温匀霖限制在了轮椅上,同时也限制了温匀霖双腿了生长。
“真的可以彻底恢复吗?”温匀霖依然有些难以置信。
“殿下不信我?”
温匀霖挑眉:“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大晚上熘进我寝宫里,站在我床头,封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自称是医者的人?”
秦瑾晟:“我也有想过,先在街头挂一面旗,开一个算命看相的铺子,等打出名声了,再等你什么时候听闻我的名号,然后召见我。”
温匀霖:“我不会召见算命的。”
秦瑾晟:“我会专门找得了杂难之症的人来算命,顺便把他给治好,尤其专于那些腿脚有难疾之人,殿下耳信诸多,皇城内之事,定有耳闻,届时,殿下找我,只会是时间的问题。”
温匀霖:“……”确实,若是听闻有人能治腿疾,就算对方是一个算命的,他应该也会打听一二,若是这人真的能治好那些人,他肯定会想办法找到这人的。
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但是,那样会耗费很多时间。”秦瑾晟将棋盘上的子一颗颗收起,道:“我只想让你快点好起来。”
温匀霖:“……”
温匀霖揉揉耳朵:“你这话说得,倒显得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于殿下而言,确实是来历不明,殿下对我有所防备,也是情有可原。”秦瑾晟收好了棋子,又将棋盘归放回盒里,又再一次拿出了自己酒葫芦,推荐道:“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如我与殿下共饮,把酒言欢,多多熟悉,殿下就知道我并非可疑之人了。”
正因为秦瑾晟的上一句而感到愧疚的温匀霖:“……”劝人饮酒,好像更可疑了吧?
不过温匀霖还是叫人拿了两个酒杯来。
秦瑾晟带来的酒并不烈,温匀霖皱眉抿了一小口,品了一下,眉头瞬间就舒展开来:“好喝。”
“殿下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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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常年多病,温匀霖很少饮酒,除了在一些必不可少的宴席上,必须喝的一些酒之外,其他的他都会以病为由推脱。
而且宴上的酒大多都是烈酒,一杯下肚,温匀霖总会感觉头晕目眩,要花上很久时间才能缓过来。
但秦瑾晟带来的这果酒确实清淡,温匀霖忍不住多喝了一些,就醉了。
等温匀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自己寝宫里面的浴池旁,池边不知何时搬来了一方长椅,而他正躺在长椅上。
浴池左侧有一个由假山阻隔的小池,小池里足以容下两三人,而此时,秦瑾晟正站在那小池边,正在往里面撒花瓣。
温匀霖:“……”等等?他没看错?撒花瓣?你不是说这是药浴吗?怎么还带花瓣的?
“醒了?”秦瑾晟很快注意到温匀霖,道:“可以再休息一会儿,草药才刚放进去,还需要等一下。”
温匀霖:“那好像是花。”
秦瑾晟:“这是装饰用的,草药泡出来的水很黑。”
温匀霖:“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也会把花瓣染黑?”
秦瑾晟:“……”
于是,在等待着草药起效的两人,眼睁睁的看着那花瓣因为草药的作用,由红便黄,由黄变褐。
最后彻底被这药浴的水同化,变成了一片黑漆漆的模样。
温匀霖:“看这颜色,是可以泡了吗?”
秦瑾晟:“要不我还是把花瓣捞上来吧。”
温匀霖:“作甚那么麻烦,能泡就行了,扶我下去。”温匀霖朝秦瑾晟伸出手。
秦瑾晟便上来解温匀霖的月要带,被温匀霖眼疾手快地按住:“做什么!”
秦瑾晟一脸无辜:“殿下,沐浴需要脱衣的,尤其是药浴,不然草药不起作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一池的药水?”
温匀霖:“至少,至少穿着内衬……你别!——”
秦瑾晟已经动作飞快地扒了他的衣服,抱着他放入水中。
小池的边缘有一大块凸·起的石头,正好可以给人坐下,靠在池边。
“殿下,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温匀霖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只好努力板起一张脸,“我没有,你自己都没有脱,穿着衣服就下来了,居然还说我害羞?”
“殿下这是在邀请我共浴?”秦瑾晟故意问道。
温匀霖:“都是大男人,一起沐浴怎么了?”
秦瑾晟:“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