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天色晚, 又赶上特殊节日, 人群噪杂, 没有一个人录了清晰的视频。
网上那些断断续续, 模模糊糊的小视频看的网友抓心挠肺，恨不得钻到屏幕里一看究竟。
因为求婚的事情, 陆零接下来的几个月采访都没有脱离这个话题, 他本人也没有丝毫避嫌的意思，反而乐此不疲。
少年一双眼睛漆黑, 闪着亮光，提到自己女朋友的时候总会面庞柔软, 不由自主声线也缓和好几分。
网友每次都能从截到的动图里发现少年的小得意，一边欣赏一边感叹宋再真得好幸福。
不知道是不是完全曝光以后, 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两个人干脆破罐子破摔。
以前完全没有任何互动和清晰合照的两个人，如今微博越来越肆无忌惮地撒狗粮。
网友一边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塞, 一边泪流满面, 被虐的肝疼。
因为两个人的频繁秀恩爱, 饱饱不知不觉也成了团宠。
甚至有粉丝成立了饱饱后援会, 每天的任务就是微博私信宋再要一个短视频。
宋再看着该后援会越来越壮大，有种自己其实是萌宠博主的感觉。
她偏头看向还在睡的少年，手指落在他薄薄的眼皮上。
刚落上少年有醒了, 他眼睛也不睁, 攥住宋再的手, 放在唇边一下一下地亲。
每次看到这种情况，宋再都觉得自己在逗一个宠物。
关于微博头像，宋再终于心满意足从夏大手子那里要来了两张软萌软萌的q版人设图。
女生眼睛又圆又大，长长的头发，头上戴着一对兔耳朵，怀里抱着一大包糖果。
她歪着头笑，唇红齿白。
男生则是一袭黑衣，酷酷的，眼睛微敛，唇角翘起两分，露出一颗犬齿。
他手里有一颗大白兔奶糖。
大年三十晚上，两个人同时换上了头像。
有蹲点网友发现以后，纷纷效仿。
一时间，漫画家的稿费大面积上涨。
不少行业代表人出来at陆零和宋再，表示希望他们能再接再厉，为三百六十行出一份力。
……
年后情人节，宋再因为要开签售会，一大早就出了门。
出门前，陆零很有脾气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
从昨晚到现在，他对她把不可调节工作安排在情人节这天很有意见，宋再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也跟着有意见。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可能临时爽约。
“行了，我晚上还回来呢。”宋再一边化妆一边说。
陆零默默地又翻过来，看着宋再认认真真在化妆，瞳仁一沉，开口，“你不戴口罩？”
宋再有些不解，“我戴口罩干什么？我又不是明星。”
“那至少也是公众人物。”陆零不满地皱眉，下床走到客厅，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口罩，放到梳妆台上，“我觉得你应该戴口罩。”
他说话时垂眸看着宋再，宋再目光直视镜子，少年的一举一动她看得清清楚楚。
以及那下压的唇角。
看上去非常不开心的唇角。
宋再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结束最后一个步骤，坐在椅子上转身，面对着陆零，把脸贴在他小腹处。
呼吸很轻，发顶有些清香。
“你个小孩占有欲怎么那么强？”宋再笑，“我从来没开过签售会，以前是不露面，现在既然已经完全露了面，读者又有要求，我也答应了，那到时候我再戴个口罩戴个帽子算怎么回事？又当又立？”
陆零闻声也觉得很有道理，可依然拧着眉。宋再带着轻哄的语气站起来，揉了两把他的头发说，“好啦，别闹了。你要是没休息好，就再睡会儿。”
“我跟你一起去。”陆零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
“不行。”宋再果断拒绝。
陆零眉尾一沉，掀眸看她，“为什么？”
“你有你的粉丝见面会，这是我的读者签售会，你去了算什么回事？”宋再看了眼时间，摸了摸他的脸，“行了行了，晚上回去补偿你，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昂。”
她说完不等陆零有所回应，拎起包就走了。
编辑在楼下等着，主办方相关人员也早早就到了场，她不能再拖下去，万一误了时间，会有黑粉说她耍大牌的。
早上十点，签售会准点开始。
现场人不少，因为新书的上市，很多人都是怀里抱着三四本，甚至还有人拎一个包。
宋再第一次做签售，她起先以为每个人只会买一本，万万没想到现场会夸张到这种地步。
因为还没出冬，所以宋再穿得也不少，一个小时下来，胳膊受不了不说，后背全湿透了。
编辑大概也看出她的不适来了，过来询问她是否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