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老夫人立刻答应,接过药方子,正好为姜页看病的李大夫赶来了,经诊断,姜页是落水受了风寒,导致的发热,吃几贴药便可。
姜老夫人听后点点头,趁着姜页闭上眼睛休息时,她让李大夫看了看姜页给的药方子,心里还是担心姜页会诓她的。
李大夫平时里劝姜老夫人多多行走,多多喝水,姜老夫人皆不听言,导致一些疾病,久治不愈,眼下这个方子,却把每日饮水与行走做为一味药,而开了进去,当即就赞道:“妙啊,实在妙!”
姜老夫人问:“妙在哪儿?”
李大夫道:“开药方之人,一定是医术精湛,不同凡人,若是按此方子做,必定可以耳顺心静,安然入睡。”
耳顺心静,安然入睡?
能得李大夫如此夸奖的,姜页是第一人,不,不是姜页,是姜页梦里的那个人,看来姜页所言不虚,姜老夫人珍而重之地把方子折叠,让大夫下去了。
这才走向屋子,去看姜页。
姜页不知怎么回事儿,自重生以来,耳力特别好,刚才姜老夫人和大夫的话,她居然听的一清二楚,没想到她开的方子,会这么得李大夫夸奖。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察觉姜老夫人进来了,姜页缓缓睁开眼睛,唤道:“祖母。”
姜老夫人用从未有过的和蔼,道:“没事儿的,大夫说你只是受了风寒,喝两贴药就好了。”
“祖母也是,注意身子。”
“好,你好好休息,别的事情不要担心,安心在这儿住着。”
“是。”
姜老夫人微笑地看着姜页,而后转身离开,走至屋外时,命令所有人要尽心尽力地照顾二姑娘,若有不尽心者,就等着挨板子吧。
姜页听后,浅浅地笑了,随即就感觉一阵头疼,是发热引起的头疼,不过,心里是舒坦的,她慢慢闭眼休息,没一会儿,流月把药送来了。
她喝了一碗后,昏昏沉沉的,片刻后便睡着了,这一觉睡的极其舒坦,没有做梦,出一身汗,睁开眼睛的时候,浑身轻松。
“姑娘,你醒了。”流月开心地唤一声,道:“你已经退热了。” 姜页应了一声:“我感觉到了,水。”
“是。”流月赶紧去倒水。
姜页慢慢坐起来,喝了一口水,身心舒泰。
流月这才道:“姑娘,大爷来看你了,知道你没醒,一直在外面等着呢。”
“哥哥?”姜页问。
“是,大爷来好久了。”
“快去请他进来。”
“是。”
姜页身子还很虚,无法下床,坐在床上披了一件衣裳,看见进来姜成,露出浅浅的笑意,唤道:“哥,你来了。”
看着姜页苍白的样子,姜成一下就心疼的不得了,低声问:“妹妹,你怎么样了?”
“没事儿了。”姜页道:“已经好了。”
“可是你看着很不好。”
“刚刚发热过,自然看着不好,明日就会好很多。”
“都是我不好。”
“不怪你。”姜页阻止姜成自责,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祖母不是让夫人去查了吗?夫人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这个夫人是指的赵氏,上辈子姜页不愿意叫赵氏一声娘,这辈子看情况再说。
“查出来了。”
“结果是什么?”
姜成密切关注这事儿,一听说有结果,就跑来澄心堂询问了,此刻说给姜页听:“说是烧火婆子贪吃,半夜煮面,没有关火,所以才酿成这等大错。”
“那烧火婆子呢?”
“说是被烧死了。”
果然,果然赵氏所说的话和上辈子发生的一模一样,只是姜页好奇姜老夫人的反应,于是问:“那祖母怎么说?”
“祖母训了夫人。”
“训了夫人?”姜页吃惊地问。
第5章 嫁妆
上辈子姜老夫人可从来没有训过赵氏的,这次居然训了,姜页隐隐觉得和自己有关,所以她上午的表现对姜老夫人还是很有作用的,她望向姜成,接着问:“训夫人什么?”
姜成回道:“训夫人后宅管理不善。”
“就这?”
“就这。”
“你亲耳听到的?”
“是。”
姜页想了想,又问:“那哥哥你怎么看待这事儿?”
姜成沉吟片刻,声音温和地说道:“这事儿虽然和夫人管理有关,但是平时夫人事务繁多,难免有遗漏,所以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你是觉得祖母训夫人有些过了是吗?”
“只需说两句即可。”姜成道。
姜页直直望着姜成,赵氏自嫁进静宣伯府以来,皆是以端庄大方示人,不要说是姜成了,就连姜老夫人都认为赵氏是个得体的人,哪里晓得赵氏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