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我嫁了九千岁(138)+番外
颜怀隐怔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是以什么姿势被江敛抱在怀中。
他想挣脱出来,可江敛搂的很紧,颜怀隐动了动,一时挣脱不了,又因为失重的惶恐,只能双手搂着江敛的后颈,先将自己稳住。
江敛见他挣扎,这时候才开口说话:“现在知道害怕了?”
颜怀隐手臂攀着他的肩颈,掀了掀眼皮,看见了他紧绷着的一截下巴。
颜怀隐没有说话,倒是不再挣扎了。
江敛一双长腿,从前院走到后院简直比别人少了一半的时间,可总归是要一点时间。
等到了屋中关上门,把颜怀隐放椅子上了,江敛才低垂下头去看他。
颜怀隐端端正正坐在椅子里,江敛胳膊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扶手上,垂着头,淡淡地瞧着他。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颜怀隐能看清他琥珀色瞳孔里的自己。
江敛在生气,虽然没有说话。
颜怀隐歪了歪头,他伸手覆上了江敛的侧脸。
江敛没有躲开。
颜怀隐微凉的指尖就这么顺着他的侧脸一直往后,最终小臂搭在了他后颈上。
他微微仰起身子,将自己送进了江敛怀中。
江敛的神色终于有了点变化。
他根本拒绝不了这样子的颜怀隐。
颜怀隐终于将下巴搁在江敛颈侧,他闭上眼,含含糊糊道:“江敛,好困。你先别生气了,等我睡醒了再气我好不好?”
他一夜未睡,今天又与承德帝对峙周旋了一天,说不困是假的。
江敛所有的气都在颜怀隐这句话中消失不见了。
颜怀隐这人就是这样,他若不喜欢你,你连碰都碰不到他。
他若是喜欢你,就是这个模样,知道你喜欢,就柔柔软软地赖在你怀里,好像你可以对他做任何想做的事。
江敛对这种殊荣束手无策,只能心甘情愿地丢盔卸甲。
他伸手揉了两把颜怀隐的发,低声道:“去床上睡。”
颜怀隐到床上后又睡不着了。
江敛坐在他身旁,将人捞进怀里锁住,声音低低的:“睡不着就给我说说,今天进宫后干什么去了。”
他从后面抱住的颜怀隐,抱住后也不老实,用唇去啄他的耳尖,颜怀隐捂住耳朵,勉勉强强将自己从江敛嘴边拯救回来:“我去找承德帝要了点突厥的信息,顺便让他收回去了和亲的蠢法子。”
他说到这,扭头去看江敛,眼睛弯弯的:“江敛,柳尚青要成亲了。”
别人成不成亲的江敛一点兴趣也无,他道:“齐宣昌那性子,不见好处不撒手,你怎么做到的?”
颜怀隐歪了歪头:“我把传国玉玺给了他。”
江敛抬眸向他看过来。
颜怀隐摸小狗似的拍拍他的头:“放心,是假的。”
反正承德帝也没见过真的传国玉玺,这个假的传国玉玺足以以假乱真,拿着糊弄糊弄他也不错。
“突厥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听他问起这个,颜怀隐笑了笑:“我总觉得突厥进犯这事太过蹊跷。”
有些里外打配合的样子。
颜怀隐又说了四个字:“家贼难防。”
“但我还要再想想,”颜怀隐懒散道,“然后再想办法套点消息出来。”
他垂着头想事情,江敛伸手去给他揉肩,指尖在他苍白后颈上流连不去:“这个交给我,我给你把这些东西弄来。”
颜怀隐听到后就笑了:“能劳烦得动九千岁,实在是我的福分。”
江敛不接他的调笑,他道:“颜怀隐,我今天想了许多。”
颜怀隐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他没有等来江敛接下来的话,手中却多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颜怀隐垂眸一看,是一块腰牌。
锦衣卫镇抚司衙门的腰牌,是能调动所有锦衣卫的腰牌。
江敛的气息从身后密密麻麻地笼罩过来,颜怀隐手中紧接着又多了一块腰牌。
东厂的腰牌。
抱着他的人跟不要钱似的,转眼递给了他第三样东西。
江北大营的虎符,能调动半个江北大营二十万的兵力。
最后是一个重重的红木盒子,红木盒子上压着的是江敛本人的腰牌,拿着能随意出入皇宫。颜怀隐打开盒子,里面厚厚的一沓,朝华城各处宅子铺子的地契......
九千岁的全部身家。
颜怀隐顿了顿,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都是你了的意思,”江敛的下巴搁在他头顶,“我们家的家训,挣了的东西都归夫人管。”
他指尖勾着颜怀隐一截发尾玩:“这是我这八年挣来的。”
“颜怀隐,现在它们是你的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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