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闫夏对新来的不感兴趣,倒是不经意扫过明楉, 冷眸转向讲台。
“大家好, 我叫卫遥, 是遥远的遥远。之前都是在国外读书,现在才转回来。以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期待与大家之后的学习生活。”
卫遥在大家看向明楉的时候,他也跟着看过去。
在见到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明楉之后,他眼中笑意一闪。
卫遥的五官并不出色,但组合在一起的感觉乍看还与明楉有点像。偏柔软,看着单纯。所以班上的人在第一眼的时候就看向明楉。
但明楉此刻已经快要蜷缩在凳子上了。
方启行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
“明楉,你还难受吗?”
“没事,就是有点恶心。”明楉垂下脑袋,缓缓摇头。
“好了,你们抓紧时间读书。张蒙蒙,你带卫遥去空教室搬一下桌子。”
卫遥状似不解地问道:“程闫夏同学那里不是还有空位吗老师,我坐那里就好。”
于是,卫遥顶着众位同学的视线,迈着步子接近程闫夏。
“程闫夏哥哥,好久不见。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哗——
“不是吧,又来一次。”
“他跟程哥认识?”
“看样子是的。”
“哟,上次小可怜可是直接被打哭了搬了座位的。猜猜这一位程哥怎么收拾?”
卫遥不是听不到同学们的议论,反而他还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无论在哪儿都是人群的中心。这种认知,让他极度满足。
卫遥眼神微茫,做出一副纯挚可爱的样子。眼中对程闫夏的期待与熟稔,连前排的嵇在桑跟裴予见了,都要说一句胆子真大。
程闫夏看明楉被挡,他不耐地将长腿一收。
“不能。”
“那谢谢程闫夏哥哥……什么!”
“我说不能,你耳聋。别乱叫,我不认识你。”
卫遥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他尴尬地继续道:“既然程闫夏同学喜欢一个人坐,那就算了。”
嵇在桑看卫遥吃瘪,嘴角的笑越咧越大。几乎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时,裴予拍了下他的肩膀。
“小心他找上你!”
“切,我才不怕,这不是有程哥挡在前面吗。”
卫遥,卫家二叔收养的孩子。从小到大就喜欢跟着他们跑,但是又小气,身体还弱唧唧。一旦不顺着他的意了,就要委屈地跟在后面流眼泪。
赶都赶不走,就是一个跟屁虫。
后来长大了,上学也要跟他们一个班。哦,或者说是要跟着他程哥一个班。
嵇在桑还记得一年级的时候,他想要程哥做他的华尔兹的舞伴。人家程哥不愿意,他偏要强求。结果被程哥打了吧,回去又给卫家二叔告状。
呵,还想让他爸强迫程哥。也不想想,他爸敢不敢。
但是这账没算到程哥头上,反而是算在了他两个跟程闫夏玩儿得好的人头上。还因着这事儿,他俩被自己的爷爷逮着训了话,要他们给他道歉。
笑话!
要不是当时程哥出面,他们真就背了这黑锅。
人生头一次被冤枉,嵇在桑可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没想到他初中出去看病,现在高二居然又回来了。
还转到了他们班上!
噩梦又来了。
温圆将人带进来就离开了,没有看到后面发生的事。倒是明楉侧着头看过去,却发现他是去他家程闫夏的隔壁。
明楉本就不怎么舒服的身体更加不舒服了。
默默收回视线。他没立场,也管不着。
谁知道二十五岁之前的程闫夏还有哪些相好呢。明楉闷不出声,将视线放在书上。
想那么多都是白想,还不如学习好呢。
虽是这样,但方启行瞄他一眼明显能看到他气鼓鼓的脸。他挠挠头。
这是,生病生出气来了?至于为了学习这么拼吗?不就是一天没上课。
方启行将书卷成筒,戳了戳楚娇娇的后背。
“怎么?”楚娇娇霸气侧身,一手豪放地搭在自己的桌子上。
“嘶嘶——”方启行眼斜歪嘴。圆圆的脸直接挤成一个包的不均匀的大肉包。
“你犯病了?”
明楉啊,大姐。
“肯定是犯病了。”楚娇娇掠过明楉毛绒绒的头顶,见他良好才回身。
方启行拍手:“哎!猪队友!就是领略不到本人的意思。一点默契都没有。”
张蒙蒙搬着桌子从后门进来。“你坐哪儿?”
卫遥毫不犹豫地指了指程闫夏的身后:“那里。”
张蒙蒙深吸一口气放下桌子,好心道:“我觉得你还是先问一问再说吧。”
免得又要搬来搬去的。
“你就放那儿,我去跟他说。”说完,卫遥又凑到程闫夏的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