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茵茵是直接进去的,我记得清楚,她手按在这里,轻轻一推,壁炉就开了。”荀觉摇了摇头,觉得不甘心,叹息说,“没理由她力气比我们大,她才生下来多久。”
“不能以年龄来看待她呀。”话是这么说,秦晷还是认真思考起来,“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秦晷欲言又止,半晌才舔了舔唇说:“你也没有你自己说的那么厉害,你记错了,这不是刘茵茵的衣帽间。”
“嘿!”荀觉气得叉腰,失忆可真是免死金牌,他还不能真跟这人置气。
为了证明自己,他拎着秦晷回到餐厅:“监控你还记得吧,刘茵茵是不是从这里出去的?”
秦晷环顾四周,点头:“是,我也是从这里出来的,这是餐厅。我记得刘茵茵出门后,向左拐,上楼……”
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两人追着刘茵茵的方向走了一遍,十多分钟后,又一次来到起居室门口。
大壁炉寂静地嵌在墙里,纹丝不动。
“还是不是我的问题?”荀觉挽回颜面,笑得骄傲。
然而幻想中的道歉并没有到来,秦晷眨眨眼,走到壁炉边仔细观察。
壁炉是大理石砌的,炉门是一道耐高温火烧的金属门,除此以外四面光滑,他并没有找到可以称之为“机关”的东西。
那机关会是房间里的其它东西吗?他挨个儿查看起来。
花瓶是可以砸碎的,茶几是可以踢翻的,窗帘是可以扯烂的……
这一通动静不小,很快就有护士过来喝斥:“*&¥@¥!!¥@%……”
话音没落,荀觉眼前一亮,在她脑门戳了记二指禅:“叫什么叫,说人话!”
薛小梅眨眨眼:“咦?我会说人话!”
荀觉无比庆幸来的人是她,用最简练的语言把前情提要给她说了一遍,然后一把将她拽到壁炉前:“虽然你失忆了,但衣帽间最早是你发现的,你给我站在这里,试试能不能唤醒身体的记忆。”
薛小梅老实站着,看看荀觉,又看看秦晷,紧张得宛如刚出壳的鹌鹑。
她还是有些搞不清状况,脑子突然接收太多信息,消化不过来。而她又天生不相信陌生人,对荀觉第一时间保持警惕。
“你放松点!”荀觉示意她。
薛小梅更紧张了,双肩耸起来,小眼睛转乱:“我、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荀觉还要再说,秦晷叹了口气:“算了,指望她不如指望刘茵茵,直接问刘茵茵吧。”
闻言,薛小梅立刻长松了口气:“你们要找刘茵茵?我带你们去,她在活动室。”
按照刘茵茵的活动轨迹,她换好衣服,就会前往活动室,在那里等黄春蓉,然后逼迫黄春蓉在医院转让文件上签字。
赶到活动室时,刘茵茵正好和黄春蓉不欢而散,正要狠狠摔上活动室的门往外走,荀觉三人陡然出现,她脸上的怒火快要崩不住了。
“+=——&@¥!#¥!#%@¥!!¥”刘茵茵胡言乱语地大叫。
足足叫了五六分钟,荀觉才笑着打断她:“第一次发火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刘茵茵一怔,随后眉头皱得更深:“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能说人话?”
“按照剧本设定,你只能和院长说人话。但是抱歉啊,我不喜欢那些毫无意义的噪音。”荀觉抬手拦住她去路,下巴一扬,“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茵茵下意识后退,神情戒备:“你们想干什么?别乱来,我喊人了!”
“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想去你的衣帽间看看。”薛小梅赶忙道。
“去衣帽间干什么?不去。”刘茵茵满脸不耐,见缝插针地往荀觉胳膊底下钻。
荀觉把她推回去:“放松点,我们就是想看看。”
“你们没有别的事做吗?要不我叫院长给你们找点活儿干吧,别拦着我,我还有正事要做!”
“不就是去找院长每日一睡吗,没这么重要吧,院长长得还没我们好看。”荀觉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文件,高高举过头顶,“你带我们去衣帽间,我再把文件还你。”
“你、你们……”刘茵茵气得浑身发抖,忽然冲到监控底下,尖声大喊,“来人啊,这里有……唔!”
薛小梅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回活动室。
黄春蓉蹭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惊慌地瞪着他们。
“没你的事,老实坐下。”荀觉用文件指了指黄春蓉。
黄春蓉不知听懂没有,紧张地坐了回去。
薛小梅把疯狂挣扎的刘茵茵按进椅子里,荀觉顺势抽下她的腰带,把她牢牢地捆在椅子里。
“别让她喊。”荀觉边捆边说。
薛小梅四下看看,拽下黄春蓉的头花塞进刘茵茵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