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在任务里,使用的网络可能都不是真的。”
“百分百不是真的。”秦晷笃定地说道,“但如果她是穿书者,为了得到这笔钱,就会打开与外界的联系。”
“你们怀疑她是穿书者?”
“不好说。除非她和船长关系非比寻常,否则船长不会这么听她的话。”
岑陌回忆着刚才服务员姑娘和船长的表现,轻咬了下唇:“如果她真是穿书者,打开与外界的联系,那又怎么样呢?”
“那我们就能联系薛小梅,查清楚她的一切。”
“可如果她不开呢?”
“那也没有损失。”
岑陌想了想,释然了。
秦晷现在对外的身份是超级有钱的富二代,被讹上太正常了。假使服务员姑娘不是穿书者,那这一举动也能引起穿书者注意,尽快找上门来。
夏箕奇用毛巾把地板擦干净,累坏了,“哥,你们要不要吃点东西?”
正好大家肚子都饿了,保险起见,没有去餐厅,而是吃了夏箕奇亲手做的饭。
早上临出门时他炒了几个菜,煲了汤,放在便携小冰箱里一块带上来了,现在用房间里的微波炉加热一下就能吃。
整个房间香气四溢。
曲安宁摸着夏箕奇的小脑袋:“小夏子可以啊,又能开刀又能做饭,你说你这手怎么长的?”
“手么,够用就行。”夏箕奇十分谦虚。
一面说着,一面给大家盛饭,连夏叽叽都得到一把五谷米。
正吃着,角落里传来“笃笃”的声音,岑陌抬头看了看,只看见兴高采烈吃食的夏叽叽。她困惑地眨眨眼,没说什么,将脑袋埋下。
过了会,那声音再次响起来。
岑陌又一次抬头,还是只看到夏叽叽。
曲安宁问:“怎么了?”
岑陌抿了下唇,小声问:“你们怎么养只鸡当宠物啊?”
“叽叽救过我们的命啊。”说起这个,夏箕奇回忆满满,自告奋勇把之前的任务说了说,最后总结陈词,“……自从养了它,我们连鸡汤都不敢喝,你看我这煲的都是老鸭汤。”
“咕!”夏叽叽骄傲地拍拍翅膀,继续“笃笃笃”。
这下声音更大了。
秦晷被吵得些烦,喝斥道:“你安静点。”
“……”夏叽叽缩缩脖子,趁秦晷不注意翻了个白眼。它已经很安静了,它今天还没跳舞呢!
它瞥瞥秦晷,又瞥瞥旁边的荀觉,不敢反抗,只得怂怂地放慢了速度。
自以为笃得很轻,没想到那声音反而又大了。
“夏叽叽!”秦晷让它吵得吃不下饭,搁下了碗筷。
夏叽叽:“…………”它发誓,不是它干的!
可它没有三根手指,它发不了誓!
它梗着脖子的模样被秦晷认为是挑衅,用筷子吓它:“你再瞪,把你毛拔光!”
荀觉帮腔说:“对,游街示众晒成鸡肉干,撒点孜然调料,晚上下酒。”
夏叽叽:“…………”
小眼睛转了转,它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太欺负鸡了!
它出离愤怒,“喔”一声扑腾起来,一头把电视撞开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轰出来,鸡毛满天飞,落进饭菜里,所有人都别想吃了。
夏箕奇赶忙来抓它,一人一鸡在房间里大打出手,不知怎地,把门打开了。
夏叽叽大叫一声,扑楞着翅膀冲了出去。
“我去,你还敢离家出走!”夏箕奇大骂着追出去,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秦晷把电视关了。
“笃笃笃——”那道奇怪的声音仍然响着。
秦晷:“……”
荀觉:“……”
岑陌忙捂住嘴巴,意识到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曲安宁小小声:“我怎么觉得那声音好像从、从窗外来?”
窗外是无边海洋,能有鸡笃墙才是见鬼了。曲安宁说完,自己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荀觉一把拉开窗户。
海风扑面,什么也没有。
然而那声音没有停,似乎比刚才更清晰一些。
岑陌:“好、好像是从墙里传来的。”
“别胡说,墙里怎么会有东西。”曲安宁道。
“装神弄鬼!”秦晷道,“那老头没说谎,确实有东西在墙里。”
他和荀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糟了!”
两人快速奔出门去。
夏箕奇追着鸡到了甲板,好不容易才抓住。
看见秦晷来了,忙道:“哥你还是别过来了,叽叽气得不轻,不好哄……”
正说着,肩膀被人拍了下。
秦晷眼眸一紧,猛地将他甩向身后。
拍人的是个矮胖男人,眼睛和嘴巴都大张着,好像十分不舒服,一只手向前伸,另一只手不断挠着喉咙。
“小心。”荀觉赶来,将哥俩往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