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出早操的意义。
到最后一名夏箕奇的时候,他只分到半根硬得无从下嘴的法棍,连夏叽叽的食物都比他好。
夏叽叽转着小眼珠子,非常识趣用尖喙把自己的盘子拨给了夏箕奇。
“叽叽,哥没有白养你!”夏箕奇感动得热泪盈眶。
夏叽叽:骄傲.jpg!
下一秒,对上监狱长的目光,它又怂了,吃完自己的份就削尖脑袋拱到了荀觉怀里。
荀觉正在和秦晷说悄悄话,示意他向左边看。
昨晚被留下来收拾餐厅的男人回到了队伍中,漠然地拿起刀叉,吃自己的早餐。
他老婆坐在左手边,皱眉小声道:“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昨晚你到哪去了?”
男人连个正眼也没给她,只顾吃自己的。
女人道:“没回来也好,昨晚我们牢房里出怪异了,接连吓死了几个人,我还在想,幸好你没回来,不然就你以前干的那些事,非把自己吓死不可。哎呀,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
男人转头,直勾勾盯了她一会,像是不认识她,继续埋头吃东西。
女人恼了,声音大了一些:“你这人怎么回事,以前都会主动帮我剥虾的,喏,虾就在这,你倒是剥呀!”
她气呼呼地把自己的餐盘推给男人,男人顿了顿,竟然抓起那只基围虾塞进了自己嘴里。
女人惊呆了,霍然站起:“姓王的,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
男人慢吞吞抬头看她,张嘴,嗓音粗砺得像含了一口沙子:“没有你,他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什么?!”女人气昏了头,一把掀了他的餐盘,掀完才意识到这是哪里,心虚地向监狱长看去。
监狱长托着腮,笑眯眯地打量她:“不想吃可以不用吃,今天你的三餐都不用吃了。”
“不不,我想吃的,想吃的。”女人谄媚地笑着,忙不迭去捡打翻的食物。
监狱长冷冷注视着她,半晌抓起叉子,咻地掷出去。
分明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却准确插-进女人的手背之中。
“我说了,不用了。”
女人痛得心脏漏了两拍,想叫却不敢,最后只得怨恨地瞪向自己的“丈夫”,而对方却对她的遭遇视若无睹,拖过她的餐盘,大口吃起来。
“又一个。”岑陌低低道。
这男人和混在人群中的戴珍珠项链的女人一样,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了。
“目前为止,一共三个了。”曲安宁用气声说。
“不。”秦晷摇了摇头,“是五个,包括那个死去的老头和他女儿。”
“什么?”
这时才注意到,从门口走进来两人,正是那被白鲨吞得连肉渣都不剩的老头和他的女儿。
他们俩站在餐厅中央,左看右看,最终向囚犯那桌走去。
上百个囚犯拍着桌子欢呼起来。
新人这桌却早已吓破了胆,大家可是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的,怎么才过一会,就又回来了?而且那两人还有亲戚在新人这桌,他们却像没看见,自己融入了囚犯的氛围里。
“太诡异了。”曲安宁搓了搓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们发现没有,”岑陌放下刀叉,已然失去了胃口,“所有死去的人都复活了,唯独霍清然没有。”
“霍清然在我们上船时就被人挤下了海,要复活也是复活在海里。”曲安宁想了想,“她那诡异的能力,在海里应该能生存?”
“不,”秦晷摇头,“她的技能应该不管用才对,她连巨船上的子弹都躲不过。”
“那你的意思……”
秦晷沉吟道:“我怀疑是霍清然死的时间不对,她刚一上船,连监狱长的面都没见到就死了。反而是我们,上来后就被监狱长判定为新人,成为了囚犯中的一员。”
“这有什么差别吗?”
“我们被监狱长认可了,所以死后能复活,而霍清然的身份始终是闯入者,死也就死了。”
“你认为监狱长有这么大的能量?”
秦晷扭头看向监狱长,后者感受到他的目光,优雅地冲他举起酒杯。
秦晷收回目光,低声道:“不一定,也有可能巨船本身具有某种能量。”
“就算我们知道了答案,下一步计划又是什么?”曲安宁皱眉道,“我实在是受够这里了,要不试试技能牌还能不能用吧。直接把这船砸烂算了,找个没有食人鲨的水域动手,顺着洋流漂也能漂到岸边吧。”
“就怕你漂到的岸边,不是你认识的岸边。”
“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谨慎了。”曲安宁坐在荀觉那头,用手肘拱他,“狗哥,管管你媳妇儿。”
荀觉头也不抬地把牛排切成小块,放进秦晷盘里,“管不了,我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