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觉:“……”不是,房间那么大,你能换个地方瞧吗?
他表情一僵,曲安宁马上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岑陌的眼睛:“狗哥,你不是吧,你媳妇儿就出去一会。”
荀觉:“…………”
曲安宁脸都皱起来:“怪不得叫你狗哥,看来你是真的狗!”
夏箕奇也反应过来了,气得一拍轮椅,差点跳起来:“我要告诉我哥!”
“……”越描越黑,荀狗叫恼羞成怒,“汪汪汪汪汪……呸,不对,有本事你告去!你还有理了?这么大的人,进人家房间连门都不敲!”
小表弟惊了:“我来看我哥,万一他还没醒,我敲门不就把他吵醒了吗!”
“那你还没进门就在走廊上嚎?滚滚滚,再让我听见你声音别怪我跳起来打你!”
夏箕奇:“……”
他结结实实地怔住了,没想到表哥夫背后是这样一副嘴脸,不行,他一定要告诉他哥!
“哥——!” 他气呼呼地跑了。
他一走,剩下两名女性就更觉得尴尬。
曲安宁紧紧捂着岑陌眼睛,把人从床沿边拽起来:“那你忙吧,我们也走了。”
岑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被硬生生地拖走了。
四下又安静下来,秦晷早笑得抽搐,等脚步声一消失,立刻掀开被子钻出来。
荀觉无奈看他:“还笑,要不是你一直抽一直抽,他们也不会误会成这样。”
“狗啊,”秦晷清了清嗓子,发现喉咙好受一些了,沙哑道,“谁叫你蒙我头的?”
“不蒙那误会不是更大吗?”
“可我们是合法的啊。”秦晷笑。
荀觉一怔,淦,他把这事儿忘了。
和秦晷对视片刻,他失笑:“我可真是个大宝贝!”
“谁说不是呢。”秦晷凑过来,在他唇上贴了贴。
荀觉搂着他,嗓音喑哑:“床小。”
“嗯。”秦晷又亲了他一下。
他眼眸暗沉几分,双手轻轻掐着媳妇儿的腰:“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秦晷没说话,双手环着他的脖颈。
荀觉狠狠说:“你招我的。”
说完一个翻身,把人压下。
枕头里鸭绒飞舞,在阳光下镀上金边。
荀觉一点点靠近这人的脸:“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猜我会不会后悔。”秦晷说。
“不猜。”
声音低到只剩呢喃,荀觉含-住他的唇,细细密密地亲吻起来。
接着便听见门口传来恼怒的咳嗽声:“大白天的,像什么样子!”
荀觉随口说:“合法的!”
说完回头一看,愣住了。
这俩字对秦延肆来说没用。
秦延肆身后还跟着下属,感觉老脸都让儿子丢光了。
“在外面等我。”他接过下属手里的果篮,随手把门关上。
秦晷:“……”
再怎么合法,这会也理直气壮不起来,他哆哆嗦嗦从被窝里爬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我有什么不能来的!”秦延肆被这话气得不轻,一屁-股坐在沙发里。
秦晷撇撇嘴,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那你先出去一下。”
秦延肆登时瞪圆了眼睛:“你还想赶我出去?!”
“……”知道他想岔了,秦晷无语道,“我换衣服。”
秦延肆看看荀觉,更恼了:“换什么衣服非得把你老子赶出去,别忘了你是我拉扯大的,你什么我没见过!”
秦晷:“……”
秦延肆骂骂咧咧:“就赶我一个,像话吗?我要是不在,指不定你们干出什么事来!”
“…………”知道这坎儿过不去了,秦晷和荀觉交换一个眼神,后者朝他做了个鬼脸。
秦晷无奈:“算了,不换了,你找我什么事?”
这话多少有些不客气了,秦延肆下意识要拍桌子,可看看他红肿的眼睛,又忍住了,板着脸道:“你这次任务的报告还没提交,先跟我说说情况。”
秦晷撇嘴,他就知道,秦延肆提着果篮,才不会只是来探病的。
只得一五一十把事情交代清楚。
说完,他嗓子更哑了,荀觉要给他倒水,被秦延肆拦了下。秦延肆开门叫下属给他弄了碗冰糖雪梨水。
喝完后,秦晷才感觉好一些,道:“有个事我觉得奇怪,任务完成后,一切并没恢复原样,死去的人也都没有回来。”
“那是因为霍清然死在了另一个世界,”秦延肆道,“霍清然死后,所有关于她的痕迹都停留在她中考那年。她的亲戚、以前结识的朋友,都说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她。我想,这应该就是你说的法则,她死在另一个世界,确切地说,死在两个世界的边界,恐怕两个世界都不会接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