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太子如今就真的要名声扫地了。
“即无证据,大人便莫要开口了,陛下,臣请彻查,还臣一个清白。”周士英懒得跟这些人废话,直接对秦枕寒跪下请求道。
“不可彻查,太子遭人陷害,若是彻查难免惊动众人,若是泄露一二,岂不是污了皇室的颜面。”有人忙阻拦。
这世间谁没有个隐私,更何况太子,他们可不敢让彻查。
曦光在上首坐着,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拉了拉秦枕寒。
她看不懂局势,倒是有些担心真被秦顺安翻了身,那赵嬛音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拍了拍她,秦枕寒笑着看了眼她。
曦光的心忽然就定了。
秦顺安看着两人温情脉脉的对视,心中一痛。
“父皇,周大人此言,儿臣实在不敢,请您明鉴。只是两人私情,确确实实,都是儿臣身边的人亲眼所见,属实是抵赖不得的。”他上期一步,跪在了周士英身侧。
秦枕寒看着他,眸光莫测。
“私情一事,你可有证据?”他问。
这下刚才接话的大臣不敢说话了,都低下头,秦顺安看向秦枕寒,跟着就被那双眼中的冷漠冻的浑身一寒。
“周大人心思缜密,哪里会有证据。”他推脱道。
“所以就是没有证据,全凭你的一面之词?”曦光一直听着,这时才开口。
“原来,世人已经可以全凭一面之词就定下他人的罪过,污蔑他人的清白,还是说,因为你是太子,所以便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她微微蹙眉。
周士英和赵嬛音两人的关系的确不错,若说真能发展出什么,她也是相信的,这也是曦光担心所在。
但看到这里,她也发现秦顺安根本没有证据,只说看见,可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可曾想过后果?世人多爱提及流言蜚语,这话传出去,赵嬛音和周士英的关系,怕就再也掰扯不清楚了。
这是作为皇后的曦光到来之后,对这件事的第一句话,却是对太子的不满,她的立场,几乎无须考虑。
“皇后所言甚是。”众人心思各异中,秦枕寒已经笑着赞了一句。
秦顺安的脸在曦光开口后就变得僵硬,眼下更是险些连恭敬都绷不住。
“母后明鉴,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你说属实就属实了?陛下做事,都要讲证据的。”曦光直接一句。
群臣心中嘀咕,可皇帝的手段,是没有证据都能制造出证据的。
天底下,谁敢较他的真。
曦光咬死了要证据,可秦顺安却的确是没有的。
事情走到这一步,情势已经对他很不利,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利过,秦顺安暗自心焦,觉得这一次怕是要不妙了。
他心中隐约竟有些悔意,早知如此,他定然计划的更加周密,绝不出承庆殿。
殿中气氛一时凝固,太子一党的人心中越发的往下沉,已经开始想一会儿该怎么为他辩驳了。
无论如何,太子不能有事。
他们的荣华富贵,身家性命尽皆系在太子身上,若他出事,那他们……也就完了。
这是谁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不多时,内卫赶到,还押着几个人。
见着那些人,秦顺安袖中的手攥紧。
他们不该还活着的。
“陛下,臣已经查清。”候保站在殿中,身后内卫捧出了证据,一个酒壶。
至于跪着的几个人,其中两个不起眼,而另一个,却是太子身边的内侍。
“你们自己来说。”候保看了跪在地上,正瑟瑟发抖的内侍。
内侍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哆哆嗦嗦的说了他听太子的吩咐,用鸳鸯壶给太子妃下药的事,而另一个人则是负责将赵嬛音以及周士英引到这边殿中的人。
至于太子身边的那个内侍,则是去灭口的,正好被内卫给抓了个正着。
秦顺安立即抬头看向秦枕寒。
哪里来的正好,他心中恍然一惊,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踏入了这位父皇的陷阱。
这一点,群臣也明白。
内卫去的太早了,也太巧了。但是没人会说起这一点,而是想办法为太子开脱。算计别人也就算了,还是自己的太子妃,要算计的还有御林军统领。
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太子的名声也就臭完了,到时候,天子若是要废黜他,都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德行如此不堪,岂配为储君。
“父皇,儿臣从未做过此事,这是有人陷害儿臣。”秦顺安当机立断的磕了一个头。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绝口不认此事。
“陛下,太子身为东宫储君,岂会如此作为,依臣的浅见,这是有人蓄意算计,想要动摇储君之位啊。”有大臣立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