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姝色(33)+番外
白菀一路往外走,拐过回廊时,余光处那一点红色依旧明显,她笑得越发明媚。
出了玉堂,白菀才问绿漾。
“舒瑶光昨日承宠了?”
绿漾颔首道:“是,听说皇上特别满意,今晨下旨封了淑妃。”
直接跨了一个品阶。
姜瓒登基以来的头一个妃位,也是头一个承宠的妃子,意义非凡。
“既然如此,就免了今日的请安吧,”白菀脚下一拐,往御花园走去。
下了一夜的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沿途的内侍和宫女正忙着清扫积雪。
御花园这处还未清理好,雪里一踩一个脚印。
“这么好的消息,怎能不告诉本宫最亲近的妹妹呢,”白菀心情很好,连绣鞋被雪水沾湿,也不觉得冰冷刺骨。
“希望她,能一如既往的胜券在握。”
白菀少有的笑得如此开怀,折了一支梅拿在手里,嗅着梅花的暗香,笑靥如花。
红梅映美人,活色生香。
“那就是咱们大楚的国母?”高楼之上,有人居高临下的凝望着雪中那一点倩影。
贤王姜珩循着视线看过去,眉头微皱。
白菀披着一身火红的狐裘,在满地银装素裹中格外显眼刺目。
姜珩清咳了两声,话音浅淡:“皇兄这话问得真奇怪,封后大典上又不是没见过。”
瑞王姜玘的目光死死落在白菀身上。
“你说,天生凤命,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是嫁给姜瓒才是皇后,还是姜瓒娶了她才坐稳了皇位。”
姜珩默不作声的盯着姜玘,眼神一点点冰冷。
作者有话要说:
被大姨妈偷家了,脑袋里一团浆糊,写得糊里糊涂的,。
第15章
户部尚书府
东厂番役将整个尚书府团团围住,一个个凶神恶煞,周身煞气弥漫。路过的百姓莫不敢伸头张望,有些胆子大的守在一旁看,也被手握钢刀的番役推搡开。
只敢隔着远远的朝这边指指点点。
“那奸宦又来杀人了!”
“赵尚书可是好人啊!”
“这阉狗又要以权谋私,戕害忠良!”
陈福守在门口,百姓们自以为压低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入他的耳中。
他面无表情的斥道:“户部尚书徐忠良,监守自盗,亏空国库,按罪当斩,你们给咱家看好了,整个尚书府不许任何人出入,飞出去只蚊子咱家要你们的命!”
这话明面上是训斥番役,实际上却是说给外头那群百姓听的。
陈福的话音刚落,远远处百姓的嗡嗡声戛然而止。
“阉狗!你血口喷人,栽赃陷害!”
户部尚书徐忠良一家老小被压在大堂。
徐忠良瞪着太师椅上,慢条斯理饮茶的霍砚眦目欲裂,朝他破口大骂:“你不得好死!”
霍砚缓缓抬眸,碗盖阖上碰到碗沿,发出一声脆响。
妇孺悲泣声在堂中回荡。
霍砚望着惊怒交加下口不择言的徐忠良,蓦的笑了一声:“咱家得不得好死且另说,徐大人监守自盗亏空国库,必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你放屁!”徐忠良朝他唾一口血沫:“你这是污蔑,本官一身清廉坦坦荡荡,皇上明察秋毫,必不会信你的胡言乱语!”
他话音一落,便眼睁睁看着番役从库房里抬出一箱箱金锭子。
金元宝滚落在他膝边,露出的侧边錾刻着“官钱局”三个大字,赫然便是金官锭。
“徐大人,这可是在你府上的库房里发现的,证据确凿,你可还要狡辩?”为首的番役朝徐忠良冷笑道。
徐忠良瘫倒在地,满眼不可置信,他明明已经将这些金官锭融了,换成了大把大把的银票,这会儿还在他贴身里衣放着。
“这不是,这不是真的!霍砚你栽赃陷害本官!”徐忠良声嘶力竭的吼道:“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霍砚面上表情冷淡,甩出一本奏折砸在徐忠良脸上,嗤笑道:“本还未清算到你头上,只是你急不可耐要送死,咱家也只好送你一程。”
奏本里飘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信纸,徐忠良一腔怒火顿时化作冷汗淋漓。
这是他暗地里夹在请安折里的,弹劾霍砚累累罪行的信纸。
他打听过了,只有请安折才有机会落到皇上的手里。
可为何,还是被发现了?
霍砚站起身,踱步到他跟前。
徐忠良被番役摁在地上,只看得见霍砚金线绣龙纹的皂靴。
霍砚一脚踩在他脑袋上,鞋尖捻着他脸颊上的皮肉,幽暗的墨眸中爬上怨恨,声音冷绝,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厉鬼。
“姜宏的死,只是一个开始,你且先去地下伺候着,咱家会将那些人挨个送下去陪你们,你们看着,看着这大楚的江山,姜家的天下,如何被咱家一点点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