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坐我的桌子!”
他的叫喊吓了我一跳,谁得罪这个祖宗了。快回家烧香去吧。
“你是谁?”
“男人的名字是你该问的吗!”
他生气了,他不喜欢她,这个认知又让我窃喜,我几乎看到了这个女人悲惨的明天,我几乎能体会她失宠的出境,我也猛然觉醒,我还有个最有杀伤力的武器没有用,那就眼前这个嚣张弟弟。
我没办法对相公告状,但我可以向他告状了,高家你就要罪一个比我更难缠的人物了。
怜儿帮我说了,我幸运的每每不用自己出口。
他怒了,他会帮我。“说,谁干的!”
他的痛心是真的,他竟关系我腹中的孩子,不管是什么目的,这份感激我记住了,如果有机会我陆素素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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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顾他的反对娶了高真新,但全府都知道,那个高真新完了,我也知道她完。
有了孩子,我都不屑当她是对手了,她不配,我也没时间。
祸不来找她,她还主动去凑热闹真以为自己是沈府夫人了,可笑!要不是你的身份,你根本没有嫁进来的资格。
她没了生育能力,因为沈子逸不高兴,她想罚谁,谁也无权过问。
高真新醒了,但醒晚了,我嘲笑她的时间都省了,在测测出生后,我甚至开始同情她,也许我不是个心狠的人,也许我也曾差点走上她的老路,可事实告诉我,我不该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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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可爱,一切都无望时,看着他无赖也是一种享受。
由其他向着我的时候,虚荣心竟比得到夫君的赞誉还让我满足。
夫君陪着他离家,那时早没了恨与不恨,这个机会是我推波助澜的:相公我爱你,真的很爱,所以我成权你,因为曾经得到也是幸福。
而你给我的够多了,你不亏欠我们什么,你的责任尽到了,陪着他走吧,逍遥几年也好。
可……悲泣来的太快……他死了……她不在了……
怎么可能,他是沈子逸,谁都可能出意外而他绝对不可能出意外的沈子逸,沈家十一少爷,当朝天子的宠臣,司空丞相暗保的对象,怎么可能出事,绝对不可能出事……
我很担心相公,我抱着测测去看他,他借着月光在藤椅上坐着,眼角的血还没有干,我却不敢靠近,我逃也似的抱着测测跑开,扔了准备好的安慰,没了期盼的念头。
他的爱我不敢想,我怕我无法付出……
整个京城因为她的消失,沉静了七年之久,这里从原本喧闹的都城,变成了如今这般萧条的麽样,不是生活萧条,而是上位者的精神。
爹爹经常来看我,他向我打听夫君的事,我笑而不答,但他还常常来,来的次数多了他到更加像个父亲了。
他会逗着测测玩,会让母亲陪我,让母亲教我一些处事之道。
在这几年里,我的日子很静,静的只有测测成长的声音……
“娘,十公主好漂亮。”
我掩嘴而笑:“测测竟然喜欢小公主。”
他嘟着嘴,生气的不理人。
我们笑的更开心了。
我没见过十公主,但相传她很可爱,是被仁光大帝捧在手心的宝,我儿子也算有眼光。
如果她就这样一直消失,事情会怎样?如果那个人自私一点?事情又会怎样?
她回来了,大张旗鼓的回来。一颦一语让同为女子的我没有颜面。
她更美了,她的所有都是资本的给予,她成熟了。
可她却又走了……
她走了,自私的放弃这么多人的关爱,拍拍身走了。
我低头对月:相公呢,你能接受吗?
相公没有离开,也没有搬回来住,他在她走后的第四年升任东清丞相。
家里的大小事物更多了。
他抽空回来问:“要我拒绝了探访吗?”
我摇摇头,他走了,走了以后就再没踏进这个家门。
就让府中这样忙碌吧,忙碌中我才能看到你的影子,才能感觉新婚之夜你对我,微微的笑……而我,留着你给的那一天,会一直等到我死…
番外2:苏故(六)]
“无悔……”
“老子要走了。”
“你……”
“帮老子看着她!”
“恩。”
“尤其是司空!”
“恩。”
无悔横扫面前的桌椅,一副有火没出发的样子。
“她又不会吃亏。”
无悔愤然的劈开大厅的额扁:“你知道老子看到了什么!”
“什么?”
“司空带着我师傅警告老子,他凭什么警告老子!老子没警告他就是看的起他。”
看着火气腾腾的无悔,我倍加羡慕。
无悔就是无悔即便知道难以战胜也不懂退让,不懂退让就有希望,无悔最有希望。
看着她为他哭,感觉更有希望,谁知谁的愁……
“少爷。”我猛然止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依然歪着头,对着我笑,健朗的笑容,秋水般的眼眸,我不解的看向身旁的小厮:“她?……”
“老爷和夫人接来的。”
我在看向兰儿:“你不是喜欢。”
“兰儿想来京城走走也不行吗?”她俏皮的打量我,看来对这里适应的不错。
“随便。”
兰儿很健谈,娘拉着她时,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看我,然后拍着她说:“谁要娶了你,定有福气。”
我撇过头不理。
娘也不强迫,但让我不解的是兰儿怎么也不反对了,竟然还来了京城,她不是不喜欢这种近乎卖女儿的行为吗。
“哥哥,兰儿姐姐还懂香料呢。”
我漫不经心的点头,她喜欢的是香水,不过那种东西不好提炼,即便成功也不可能投放市场。
“大哥,你有没有听我们说话。”
楚人抱怨的瞪着我,我牵强的笑笑,放下竹筷:“你们吃,我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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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她就像个孩子,没有主意,惊慌失措时,是那样让人心怜。
那天她突然跑过来,不由分说的抱着我哭,我不知道我的心跳是不是乱了规章,只记得她哭的我眼睛干涩:“怎么了?”
“我……我养的……小豆子死了。”
她紧紧抓着我的衣襟,身体微微颤抖。
我皱着眉,轻轻的拍着她,没有哄她,当她哭时,她其实最不需要安慰。
小豆子?这都能养死。哎!
“我……不想它死。”
“恩。”以后不送她可成活的东西。
“我……我……我养着养着就……”
“好了,我知道了,别哭了。”
再哭有人就杀过来了,我轻轻的抱着她,心里千丝万绕,思虑纠结不开。
“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大男人不能哭。”
“我不管。”她就这么死死的抱着我,看来她不哭够绝对不会放手。
我无奈的屡屡她的发丝,怀中佳人是我所系,我却要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就不为我想想呢?
岂一个叹子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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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答应了她入士为官,心已输,坚持无非是不想让自己没有尊严。
那个舞台上,她麋鹿般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视下来,又匆匆的向个精灵一样迅速消失,她走错门和恼恨的样子,惊了在做的名门望族。
身着女装还那样理所当然,如此风华却不引以为傲,顾盼琉璃还说自己没有资本,这就是她,她走出了性别的束缚,大方在人前展示,她没了隐藏的必要,就招摇的不怕贼惦记。
“放开我!”她奋力挣扎,扑腾的像狗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