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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早逝原配的女儿/穿成后妈文里的原配女儿(246)

两种不一样,他却搞不清楚到底不一样在哪里。他不需要所有人对他低头,他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如果雅茹和玲玲有了孩子,能叫他一声“外公!”他就很开心很满足了。

只是,这个愿望恐怕是难以实现了,现在他只能指望雅茹了,这孩子又是个心气儿大的,可怎么办?

陈建强拿了挂面出来,去公共厨房下面条,边上阿姨问:“小陈,你不是跟你家雅茹出去吃饭吗?怎么就又回来了呢?”

“小丫头突然不舒服了,我给她下碗面条。”

“小姑娘是事情多一点的,天气开始转凉了,你家小姑娘天天穿裙子,还是要当心一点,不要着凉了,着凉太过,容易肚子疼。”

邻居误会就误会吧!陈建强煮了面条端回去:“雅茹,吃面条了。”

父女俩没能出去吃饭馆,一起对坐吃面条,陈雅茹吃着面条,对陈建强说:“爸爸,我一定会努力的,以后让您过上好日子,让您也开开心心的。”

听见这样暖心的话,陈建强心里那点遗憾也就尽去了。

许清璇是赶了第二天早上的航班回来,这次哥哥们带着嫂子都来了,而且侄子还带了侄媳妇和孩子过来。

许家做酒店生意,这次中秋节,顾常思新开业的饼店推出的莲蓉蛋黄月饼、奶椰月饼和奶黄芝士月饼放在酒店内销售,原本只是想要给饼店打打广告,没想到这三种新口味的月饼,一经推出,风靡了港城,成了今年中秋送礼的首选。

得亏玲玲当时就说要搞个中央厨房,不能前店后工厂,这才续得上,可就算是十几个工人加班加点都满足不了大家的需求。眼看小打小闹的生意要火啊!

这三个月饼方子都是玲玲给的,顾常思就想带过来给小姑姑和玲玲他们尝尝。

顾常思要过来,一直跟顾常思要好的,庄纬文的太太丁曼云就说也想过来。

两人商量下来,索性就一块儿过来了。

这么一来倒是浩浩荡荡的大部队过来。

“哥哥,姐姐!”

第一个奔跑出来的是小慧,容远过去一把将小丫头抱起来转了圈圈:“想哥哥了没有?”

“想!”

从机场出来,一行人直奔机场招待所,许家和机场合建的酒店还在手续审批中,阿大也还在招待所里做主厨,他满脸油光地给老东家做一桌江城菜。

六月黄已经上市,个头不大,却已经蟹黄饱满,蟹粉豆腐,毛蟹炒年糕,这是港城和南洋吃不到的江城味儿。

饭桌上两位嫂子眼看小姑的婚期将至,许清璇又不肯去港城定制婚服,说是在内地办酒席,还是从简,毕竟他们一个是国家干部,一个是大学教授,实在没必要穿那种衣服。

两位嫂嫂一直唏嘘小姑一生坎坷,总觉得要是不风风光光地嫁她,就少了点什么。碎碎念,让她好好去办几身婚服。

“四嫂、五嫂,你们还记得以前的张裁缝吗?”

“记得啊!他那个手艺可是真好,别说是南洋了,就是港城也少有他那般的手艺了。”

“可不就是,现在港城一件旗袍做下来,就那料子没个两三千都不行,要是连手工算在一起六七千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可就是这样,也没有张裁缝那个手艺精细。”

两位太太怀念起当年在江城剪裁旗袍的光景来,许清璇笑:“两位嫂嫂要不下午随我去看看我定做的旗袍?”

“张裁缝还在?”

“还在,跟老伴儿两人一起给华侨商店做旗袍,做的就是你们这些华侨的生意。一件料子上好的旗袍至多两三百。”

“就算折合港币,也不过千把块?一定要去的。”

当然丁曼云和顾常思对旗袍这种老派的衣服是没任何兴趣,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欧洲大牌。

“这些年轻人是不懂旗袍的好,当年咱们小七穿着旗袍,那小蛮腰在本城千金小姐中是头一份的。是张裁缝的活招牌啊!”

“四嫂,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你们还提?”

“多少年前,你还是我们的小七!”庄雄哈哈大笑,“那还不兴我们想当年?下午刚好有空,你们去做旗袍,我们让阿远和玲玲带着一起去老家看看?”

许清璇借了基地的面包车,一行人送到西郊迎宾馆入住,等他们洗漱过。

姑嫂三人寻到了一致的喜好,两人跟着许清璇去张裁缝那里看旗袍。

连带四个小娃娃,跟着庄玲玲和容远一起去市中心,去寻当年庄家和许家的老宅。

第165章

不知道是因为住得近成为至交好友,还是因为成了至交好友而搬在一起,许家和庄家从江城到南洋,好似一直在一起。

江城的老房子也在闹中取静的地界,许家更加偏向于法式,而庄家的老房子则是西班牙风格。两家隔开了两条马路,走路不过六七分钟。

现如今这些房子都已经成了机关单位所在地,不过许家花园的名字还保留着,庄家的房子就直接叫单位名称了。

“当年我和你奶奶在后花园捉迷藏,你奶奶跑了,把我留在这里,我在假山的山洞里等了她整整半天,最后大家发现我不见了,才把我找出来。”庄雄回想起儿时,明明过去几十年,却依然那么清晰。

庄雄抱起自己的孙女:“静静,这是爷爷以前的家。”

“我们回家。”

“回不去了。”庄雄用胡茬子扎着自家小孙女的脸。

“叫爸爸买。”

“你就知道买,有些东西有钱都买不回来了。”

内地房屋没有交易,再说已经成了政府机关驻地了,还怎么拿回来?庄雄只能长叹一声。

许寒柏揽住老兄弟的肩:“算了。”

“不算,还能怎么样?”

庄玲玲笑:“那就想办法拿回来呀!”

“说得轻巧。”庄雄敲了她一个爆栗。

许寒柏却不这么想:“小丫头,有什么话就直说。”

“在政府手里,就让政府还给咱们,一套老房子,对政府来说不过是机关搬迁,对咱们来说却是人生的记忆。”

许寒柏笑着问:“你倒是说说打算怎么办?”

“大领导谈过留学问题,认为现阶段我们国家人才太少,跟国外差距太大,他不能就派几个人。您知道七八年我们国家一共派出去几个人吗?”

“几个?”

“五十二个,五十二个人,拿着五十二美元出国了。”

“我的天,五十二美元,吃一顿饭吗?”

“一个人一个美元出去的。他们靠着勤工俭学,艰难的生存下来。这些都是我们国内最顶尖学府的学子。大领导从美国回来,说要成千上万地往外派,但是我们国家外汇太少了。出去的留学生,刚刚开始太艰难了。您二位不是还想要去见见蒋教授,听听他对国家形势的分析,或者说,想听听大领导的想法吗?你们想听大领导的想法,也可以借着机会解决大领导的燃眉之急。刚刚出去的学生,第一学年是没办法拿到奖学金的,给每个人每个月提供两百美金的生活费。您想想您愿意出多少呢?至少为期十年。”庄玲玲问许寒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