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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早逝原配的女儿/穿成后妈文里的原配女儿(249)

陈雅茹要端起酒杯喝,被蔺嘉旭说:“不管怎么样,你今天第一次喝酒,少喝点是对的,你别喝了!”

“是啊!Maggie,蔺先生也是做父亲的人,你听他的,没错的。”蔺嘉旭的助理跟陈雅茹说。

喝过一杯酒,蔺嘉旭对赵厂长说:“如我刚才跟您说的,我们已经决定将蔺家在服装厂关闭,将产能移入内地,我很期待我们之间的合作。”

晚宴过后,蔺嘉旭把赵厂长他们送出了门去,他站在宾馆门口,点燃了一支烟,在夜色中身姿挺拔,气度不凡,抽烟的姿态又极其优雅。

陈雅茹一瞬间有些恍惚,听他说:“Maggie,我再跟你说一句,今天意外,回去别放在心上。不过,以后做事情要学会淡然,碰到意外处理就好了。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喝酒是商场上最常见的交际。你爸爸……”

陈雅茹打算他:“他虽然是我爸爸,可他真的不配做我爸爸,我继父给了我最深的爱,我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关系。”

蔺嘉旭沉默,眼神黯然:“每一个父亲都爱着孩子。不过我尊重孩子的选择,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回去抱抱你的继父,我相信他能教出你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一定是一个温暖而伟大的人。好吗?”

陈雅茹满心感激:“谢谢您!”

“早点回去,太晚了,不安全。”蔺嘉旭跟她说。

陈雅茹往外走,又回头看了蔺嘉旭一眼,蔺嘉旭掐灭烟头的样子都那么有味道。

她往宾馆边上的车站走去,站在站牌下等公交车过来。

和外公道别之后,庄玲玲和容远加上费家杰一起出来,看见车站上的陈雅茹,费家杰忍不住要去跟她说两句,快步走过去:“雅茹。”

陈雅茹看见这个让她讨厌至极的男人,害得她今天丢脸丢成那样,幸亏蔺先生不仅不生气,还跟劝了她很多。

“你想要干什么?非要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好工作给折腾完了,你才罢休吗?是不是你想让我做一辈子清洁工你才甘心?”

“我怎么可能希望你做一辈子清洁工,我是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你还小,不知道有些人是多么道貌岸然,你被骗了,到时候没地方哭啊!”费家杰控制不住,要高声跟她说话。

这个时候公交车过来,庄玲玲和容远上车,陈雅茹也上车,费家杰不是这辆公交车,他也跟了上来。

费家杰和陈雅茹是公交月票,庄玲玲和容远要买票。

陈雅茹对着费家杰说:“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你就是希望看到我落魄,看到我走投无路,最后跪在你面前求你,然后靠着你安排进食品公司做个售货员。一辈子看着你和你老婆的脸色。”

“你要是肯听我安排,肯定日子过得不会太差。”

“谢谢你哦!我不需要,我能靠自己的本事过很好的生活。我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是五个售货员的钱。”陈雅茹跟费家杰说。

售票员不禁问了:“小姑娘,你现在多少工资啦?”

“一百五十块。”

“还真是,我们学徒工只有十八块,前四年都是二十二块以下的。还不止五个人呢!”

陈雅茹仰头挺胸:“听见没有?”

“这不是一份正经工作。”费家杰吼她。

乘客们看过来,陈雅茹听见费家杰这么说,她眼泪含在眼眶里看着他,“怎么不正经?你自己问问庄玲玲和容远,问问他们,弘熙集团在港城是什么地位?市值多少?是不是正经公司?”

庄玲玲被点名,这个是公共场合,费家杰说话太不注意,庄玲玲说:“弘熙是一家集航运,房地产,棉纺为一体的集团公司,市值二十多亿港币,是港城算得上的大公司。这是一家正经公司。”

“我是说……”

“费叔。”庄玲玲打断了费家杰的话。

费家杰立刻醒悟过来,这是在公交车上,他说了一句:“等下我要跟陈建强好好说说。”

酒店离开新村不远,快到站了,庄玲玲看见车站上陈建强翘首以盼。

第167章

从车站走回新村有六七百米的路,陈建强知道陈雅茹今天要陪客人吃饭,他不放心,早早就等在车站这里接孩子。

车上先下来的是容远和庄玲玲,接着他听见费家杰说:“我得跟陈建强好好说说。”

接着他听见一声:“爸爸!”

陈雅茹从车上下来看见陈建强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安心,飞奔过去到陈建强身边。

“上车吗?”售票员问。

陈建强摆手,公交车开走。

费家杰叫住陈建强:“陈建强,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陈建强转过头等着费家杰:“有什么事?”

“我跟你说,你得好好给她洗洗脑子,叫她不要去那个什么公司了。她要再去那家公司,早晚要出事情的。”

“费家杰,囡囡好不容易有份好工作,你怎么回事?”陈建强看见庄玲玲,突然发现自己叫一声囡囡有点?跟谢美玉结婚这个多年,一直跟着谢美玉叫“囡囡”,他这是脱口而出了。算了,算了!玲玲反应也不在乎他这个爸爸。

“我今天看见她老板了,以我的眼光,那个老板是个老江湖,雅茹这个小姑娘,又是一个不够踏实的,一个老江湖,碰上一个想要走捷径,又脑子不够用,她妈的老路就在前头。你想让她也落得跟她妈妈一样的下场?”

费家杰的话让陈建强想起了谢美玉,这个女人现在在他的心里是一个奇怪的存在,她带给他很多很多耻辱,却又让他割舍不下。陈建强一下恼羞成怒:“你说够了没有?”

“等到她跟了一个烂人走,你后悔都来不及!”费家杰扣住陈建强。

陈雅茹被刺激到了,口不择言:“论烂人,这个世界上有比你更烂的人吗?”

“我怎么烂了?我哪儿烂了?我自认为对得起你妈,对得起你了。”

陈雅茹冷笑:“一个打女人的男人,还不够烂?”

“我为什么打你妈,你不知道?”费家杰指着陈雅茹说,“我打她的时候,你已经七岁了,我当时怎么说的,你是不是右耳朵进左耳朵出?她带着你出去,拿了别人一百块钱?现在一百块钱够得上吃官司了,那时候一百块钱,够你爷爷站在上头被人斗死,够我去劳改农场过一辈子了。她还带着你一起去拿,你这双眼睛从小看见这种东西,认为别人给的就是你自己的,你爷爷你爸爸有点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以后会长多歪知道不?她让你爷爷给人批条子,多给人计划物资,我是当着你的面,打给你看的!让你知道,这是要害全家的。你怎么到现在都不懂?”

卧槽,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一百块,是够全家站台上了。谢美玉本事也是大的。

费家杰深吸一口气:“后来她突然闹着要跟我离婚,说我打她,离婚了半年不到嫁给你爸爸,要不是确实玲玲的妈妈是因为救人死的,我都快怀疑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合谋害死了老婆,就跟等着人家老婆一死就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