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绝非虚言。
只要林言在他的视线范围以内,哪怕什么都不做,只简单地的一抬眼一垂眸,对陆含谦而言都像是勾引。
诱惑着自己去上│I他。
更不提此刻林言这样站在他面前,对陆含谦该是何等的冲击力。
他足足花了四十多秒,才使自己移开目光,冷静下来。
为了防止露出破绽,陆含谦甚至改变了一下坐姿,用一个抱枕遮住了胯I│下。
“......……我想要什么?”
陆含谦低笑,风轻云淡地看着林言,道,“不,应当是你想要什么——
毕竟我想要的,谁都可以给,但你想要的,只有我能满足。”
林言抿着唇,冷冷看着他。
陆含谦挑剔地挑眉:“林言,你这是请求人的态度么?”
林言站在那里,不说话。
他这副样子又一次激起了陆含谦的怒火。
那一瞬间,陆含谦突然感到一种被人压制的低微。
尽管在性I│事中,他总是上位,但是林言随时随地刻都可以挑起他的欲I│望,自己却不为所动。
这让陆含谦感到一种被动,尤其是刚才,身I│下那不争气的玩意儿一见到林言就又自己起立,更令陆含谦觉得羞恼怒。
这种羞恼怒在他心底升腾,发酵,最终变质成为一种扭曲的心理。
陆含谦对林言说:“自觉一点。去把床头那个箱子拿过来。”
林言的眼睫不由自主微微一颤。
床头那个箱子。
这是个十分模糊的代指,却没有任何人比林言更明白陆含谦在说什么。
它一度是林言所有噩梦的源头,陆含谦那些恶劣的趣味和本质,全部体现在里面的东西上。
最开始他刚把林言弄上手的时候,多亏了这个箱子,叫林言听话了很多。
林言喉结微微滚了滚,挣扎说:“今天我不动。不需要用那个。”
但陆含谦微笑着,道:“可我今天心情不好。”
“......……”
“自己去,乖一点。”
陆含谦在林言小腿上踹了一下:“趁我现在心情还不算太坏,早点开始,对你是好事。”
林言抿了抿嘴角。
陆含谦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盯着林言,连他脸上最细小的一个表情也不放过。
他就像一只势志在必得的豹子,稳操胜券,胸有成竹。
猎物已经落进了陷阱,但他却并不急于捕猎,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挠一爪子,恐吓那小东西,非把对方逼得退无可退不可。
在这虐I│杀般的狩猎中,陆含谦感到一种变I│态的快意。
他盯着林言自己走进去,把那个乳白色的箱子搁在自己面前。
陆含谦接着说:“打开。”
林言的手有些不稳,那十根修长纤细的手指在轻轻发颤。
林言想压抑住,不肯在陆含谦面前露怯,但是对于疼痛的记忆,身体的条件反射根本是藏不住的。
陆含谦往后仰了仰,调整了一下坐姿,对林言拍了拍腿,道:“来这儿。”
林言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他不喜欢坐在陆含谦身上,觉得那是MB讨好金主时的谄媚姿态,亲手将身体供奉过去,方便男人上I│下玩弄。
陆含谦一直知道,但偏要林言如此。
——因为他确定林言今天不会反抗。
捏着对方的软肋威胁,这也正是陆含谦的恶劣之处。
“你是个死人吗!”
陆含谦看着一动不动的林言,冷冷道:“你他I│妈会不会取I│悦男人?”
林言十指骤然攥紧。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陆含谦皱起眉,一把掐住林言下巴,在他脸上拍了拍:
“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做给谁看?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法庭上语惊四座,年少少年成名的林律师啊?”
“别开玩笑了,人家哪个律师会这么坐在男人身上,洗完澡就过来求I│操?”
他冷冷盯着林言的脸,一字一句轻声说:“——跟个婊I│子似的得。”
林言苍白的脸色令陆含谦觉得痛快极了。
前半个月得不到回应的难堪,纠结,全部一扫而光。
陆含谦堕入了地狱,现在,他终于将林言也拉了进来。
他拼命想凌/│辱林言,用最不堪的话侮辱他,欣赏他绝望又无法反抗的屈辱神情。
陆含谦感觉自己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部分还在痛苦地的叫喊,另一部分则疯癫癫疯地想要毁灭一切。
林言最终还是坐到了陆含谦腿上。
这次陆含谦自从始至终都没动,像一个花了钱来享受的恩I│客,等着林言主动给他服务。
林言的手慢慢攀上陆含谦肩膀,轻轻搂住了陆含谦的脖子。
他像一只被逼上绝路,又受了惊的幼兽般小心翼翼。
不太情愿地,蜻蜓点水般去吻陆含谦的唇。
这个吻法实在太纯情了,陆含谦脑子“轰”哄地得一响,脸不知怎么突然燥起来。
有一刹那,他几乎有种和林言是彼此相爱着的错觉。
但林言不知道。
在陆含谦以前,他从未与人接过吻。
念书时,他是年级里不少女生的恋慕对象。
林言不喜欢打球,也不爱动,常常逃了体育课在教室里做作业。
那些女生就也跟着留下来,假装在教室后面做板报。
一学期才需要换一次的板报,他们班总是一个星期一换。
但林言愣是从来没发现过什么不对劲过。
他总是坐在左边第四排靠窗的那个位置,垂着眼,不停做题。
笔尖在纸上蹭得的唰唰直响,下午的风吹进来,跟裹了蜜似的得,带着股甜味。
远方操场上有男孩子们投篮的声音。
窗帘被吹得一鼓一鼓。
后排的女生们站在板凳上,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他,嘴角都不自觉翘起来。林言写错步骤,抬手拿一下修正带,她们都吓得赶紧收回眼神,耳根子直发热。
林言一直以为,接吻就是这样子的。
温热柔软的两片唇相碰,非常非常轻,那是把对方当作做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只怕稍稍一用力,就会碎了。
但是陆含谦显然不这么想。
林言的吻轻得就像羽毛,却仿佛每一下都搔在他心上,搔刮得他无名火直起,浑身发热,想立刻就将林言就地按倒,拆吃之入腹。
他抑制不住地抓住林言的肩,另一只手摁上林言后脑,舌头伸出来,想顶开林言的唇齿,探进口腔里翻天覆地。
林言眼睫剧烈颤动,很短地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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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不知道陆含谦在想些什么。他顺着陆含谦的目光看过去,见他出神的视线正落在面前乳白色的箱子上。
箱子已经打开了,最上面的就是副银色手I│铐。
林言身体不自觉绷紧。
“林言。”
陆含谦抽了两口,将烟按灭在茶几上,叫了林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