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好说。”贺喜两手背后,“毕竟方才你还讲薪水才五千。”
现在不讨钱,万一哪日眼前阿差一命呜呼,岂不是白来干活。
第18章 入V三更合一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杜德尤语塞,喊老婆拿两万现金,命尖嘴猴腮保镖送去贺喜家。
“现在能不能看?”
贺喜点头,先从大门看起。
堪舆学中有句话,宅命相配,宅面相合。
通俗点讲,就是住宅要和主人命数相应,更要和主人的长相搭配。
杜德尤新宅环山抱水,是块好地不错,可惜杜德尤面相却带死气,典型无福消受。
所以花园的植被垂头丧脑,毫无生机。
贺喜选择视而不见。
从大门至后院,贺喜一路评价,好,好,好。
杜德尤得意至极,眉飞色舞,“几年前初来港地,那时我不过是普通警员,有人赠我九尾锦鲤,嘱我好生养,将来会助我平步青云,自从养下这九尾锦鲤,我一路升至警司,明年更有望升当总警司。”
贺喜顺杜德尤所指方向看去,不大后院设有假山人工池,九尾锦鲤在里游荡。
一眼望去,池水发黑,死气沉沉,命数将尽。
“大师,我养的如何?”杜德尤看它们好似看宝贝。
“…好。”
杜德尤愈发高兴,两撇胡子笑得作抖。
又进主宅。
到底收了人家两万块,贺喜象征性为他提点几句,“楼梯口的花瓶,最好挪开靠墙放置,容易碎不讲,也不是值钱物件。”
“乱讲!”杜德尤立时反驳,“青花瓷,青花瓷懂不懂?旁人送来祝贺我乔迁,听讲几万块。”
“哦。”贺喜长长应声,“你讲是,那就是。”
继续上二楼。杜德尤回头再看楼梯口青花瓷,心里开始打鼓。
“墙镜拆了,卧室与露台之间竖屏风遮挡,床头大幅…什么画?乱七八糟,换小幅。”
杜德尤跺脚,“那是毕卡索真迹!”
“哦,你讲是,就是。”
天未热,杜德尤额上竟生汗。
里外上下看全,杜德尤服了,送贺喜上车时,犹记得询问,“大师,真不是毕卡索真迹?”
青花瓷赝品他不管,毕卡索这幅画可是他花大价钱买来,若是假,岂不让人呕血。
贺喜点头,“我看是假,不放心,杜警司再找高人来看。”
贺喜离开后,杜德尤坐立不安,急于再请大师验证。
本埠名气在外大师明码标价,其中尤以詹大师名声最响亮,寻常相风水,五万开金口,若是驱邪镇煞,论事喊价。
杜德尤咬牙,又花五万块请詹大师。
“金鱼街小囡,讲我毕卡索画是赝品,买前我找专人鉴定过,讲是真品不假!”
杜德尤情绪激动,白话、英文,又掺杂印地语,难为詹大师还听得懂。
詹大师一抹胡须,先问,“金鱼街小囡?”
“叫贺喜,为警署化过煞,听讲还是何家座上客。”
“她契爷是贺天罡?”
杜德尤哪里知什么贺天罡,只关心毕卡索是真迹还是赝品。
视线落在画上,詹大师暗自心惊,十几岁小囡竟能看出真伪?那修为必然在他之上…
贺天罡这个老东西,走什么运,竟得此徒弟。
詹大师一时面露遗憾之色,摇头,“确实赝品。”
并非他能眼观真伪,而是他在客家见过真迹。
杜德尤心口绞痛,母语乱飙。
詹大师看他一眼,善意提醒,“杜警司,注意些身体,最好去医院看看。”
杜德尤沉浸在愤怒中,再听不进任何话。
詹大师浸渍名利场数年,论老辣不多承认,见势头不对,匆匆告辞离开,以免几日后廉政公署请他去喝咖啡。
德贞女中开学有几日,贺喜照常上下学。
晚上母女二人对坐而食,新闻台女主播道,“据悉港岛警司杜德尤于今日下午三时许暴毙而亡,具体原因目前尚在调查中。”
画面跳至现场,女主播又播报杜德尤生平和任职履历。
未过几日,港岛又有新警司上任。
贺喜在新闻台见到新警司面孔,此人司空中正,额头饱满光洁,眸光坚定,正气凛然。
新官上任三把火,底下警员想来有事可做。
贺喜借电话打给阿秀,让她去报警。
开春之后,梁美凤日日忙碌于鱼铺和洋楼之间,总算见成果。
洋楼装修收尾,梁美凤欢欣雀跃准备搬房。
手工课上,贺喜和马琳娜坐一块,合力缝制洋娃娃。
“听讲你要搬家?”从父亲那里得知贺喜本事,马琳娜再不敢小瞧她。
“离金鱼街不远,富康花园。”贺喜为洋娃娃带上金发,转头邀请,“可以来我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