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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无疾(574)

他怕流风公主不把魏坤当回事,又特地追加了一句。

“魏大人在陛下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说起来,他还算是陛下的同窗呢。呵呵,呵呵呵呵……”

魏坤在人前永远是冷着一张脸,如今也不例外,礼宾院的管事介绍完他,他便中规中矩的上前拜见流风公主。

当他刚拱完手,抬头气啦准备说几句客气话时,却见到流风公主闻言突然对他轻轻一笑,一双妙目光芒流转,犹如星辰璀璨,他陡不及防,竟被那光彩摄地不由得呆了一呆。

刹那间,流风公主那被面纱覆盖的面孔,似是被一张永远傲然昂首的艳丽面容取代,有什么在他眼前不停闪过,不停勾动他心底那隐藏在深处的恼人情愫。

远远的,似乎有什么在他脑海中轻唤,让他认为流风公主就是他那一心仰慕、尊重,并为之倾倒的女人,他的一切都应该为之奉献。

可又有一股理智带来的力量不停地拉扯着他,告诉他君子当自持,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无论是希望还是妄想,都不该想起。

两股力量不停拉扯,不过是刹那之间,似乎瞬间变成了永恒的角斗,分不出输赢来。

在外人看来,就是魏坤看了流风公主一眼,突然就愣住了。

刘凌此时就在不远处伺候,见魏坤就要中招,心中焦急无比,急切之下,手中牛毛针一转,竟就这么对着魏坤的下//身//射了过去。

这针又细又短,刘凌与他离得又近,是以他的动作没有几个人看见,魏坤正在一片挣扎之中,鼠/蹊/处/陡然一阵刺痛,神智登时从那种可怕的幻觉中脱离了出来。

他双腿抖了一下,满脸不敢置信。

刘凌这才回味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心中只祈祷那牛毛针够短,不要伤了这魏坤那里,否则他真是要成了方国公府的罪人了。

魏坤素来感情内敛,遇人遇事都是点到即止,绝不放肆,可如今他再怎么蠢,也知道是面前这个名声遐迩的“流风公主”对他做了什么。

一想到自己压抑在心底苦苦克制的不臣之心竟被她勾动了出来,让他差点因此而失了操守,魏坤就满腔怒火,但凡老实人发火越发可怕,魏坤捂着肩头,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射向流风公主,眼中难掩嫌恶之情。

流风公主对魏坤施以精神幻术不过是条件反射,用自己的本事和相貌为自己谋取好处已经是她的本能,所以术法一被打断,流风立刻就收敛了过来,并没有再多动作。

即便如此,也已经够让她诧异的了。

真见了鬼了,一个宫中内侍能抵挡的住她不停的试探和诱惑就算了,薛太妃是女人能够抵住也不是太出人意料。

可这么一个长相平平气质平平甚至连官职都平平的男人,凭什么能抵抗得住,甚至还一副嫌恶的表情看她?

一阵慌乱涌上哈塔米娅的心头。

这代国,难道克她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刘凌此时就在不远处伺候,见魏坤就要中招,心中焦急无比,急切之下,手中牛毛针一转,竟就这么对着魏坤的下/身射了过去。

此时,九歌私聊频道一阵慌乱。

少司命甲:不好,陛下看上那妖女了!

少司命乙:你怎么知道!

少司命甲:那魏坤只是多看了妖女一眼,陛下竟然要让他断子绝孙哩!

少司命乙:……你确定陛下不是因为嫉妒?

刷刷刷刷,一群少司命的眼神齐齐向刘凌某处看去。

☆、第216章 双喜?临门?

“放肆!”

“魏长史,你失礼了!”

见魏坤一只手已经捏成了拳头,紧紧按在自己的肩头,似是随时会挥出去一般,几个胡夏侍卫心中大骇,分列左右护在了流风公主的身前。

流风公主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靠自己”便能挣脱幻术的人,对魏坤不免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只是魏坤毕竟长相普通,又没有什么出众之处,也仅仅就是看几眼罢了。

魏坤是个很会调节接自己情绪的人,他虽然知道自己刚刚肯定是中了什么招,而且身上的痛苦让他有些难以抑制轻微颤抖,但依旧还算是“亡羊补牢”的行过了自己该行的礼节,说完了一切官面上的客套话。

到后来,是刘凌看不下去了,有些僭越地走上前去,一把搀扶住魏坤,有些担忧地开口:“魏长史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大约是等的时间太长,累到了。公主也出去了一天,需要休息了,不如就让魏长史先行告退?”

他这圆场打的及时,就连礼宾馆的几位官员都露出了解了围的表情,纷纷附和着让魏坤下去休息。

魏坤正好疼痛难忍,向刘凌道过谢,忙头也不回地走了,走的时候还有些外八字,颇是不稳。

“陛下的暗器手法不错,看起来像是从飞剑中脱出来的本事?”带着笑意的传音在刘凌耳边响起,不必听出音调,就这不正经的语气,刘凌便知道是那个胆大包天的萧九。

“只是陛下得找个好点的太医去给他看看,别留下什么病根,就……嘿嘿。”

刘凌暗地里龇了龇牙,后悔自己内力并不深厚,也没跟大司命们学过传音入密的本事,如今只能被迫单向接受他们的“传讯”。

“贵国的参赞,实在是傲慢的很。”安归当然知道魏坤为什么脸色大变,为了掩饰流风公主失败后的无措,不客气地对着代国人哼了一声,就要伺候流风公主回使馆歇息。

宫中这么多宫人,一半留在使馆中伺候流风公主,一半就和刘凌一般,要回宫中覆命,必须立刻启程。

刘凌和姚霁一路马不停蹄的返回宫中,回到宫里,刘凌一边清理着脸上易容的脂粉颜料,一边抖开薛太妃写给自己的信,仔细地读着其中的内容。

薛太妃虽并不是长于朝堂争斗之人,但对于流风公主的意图并不看好。

摩尔罕本身是合法的王位继承人,又已经接管了胡夏国这么多年,无论是人望还是人脉,都足以服众,而流风公主毕竟是女人,先天就占有劣势,在摩尔罕还在世的情况下,她几乎没有一搏之力。

而对于代国,正如朝臣们分析的那样,流风公主并不适合被选做和亲的对象,所以对她的去留和安全问题,代国需要越发谨慎。

最好的办法,便是提供流风公主所需要的帮助,扶植她回到胡夏,让原本就复杂的夏国局势搅得越发混乱,这样代国就可以更好的从中获利。

这么做的风险是有可能惹火摩尔罕,让两国正常的经商和贸易受到阻挠,不过代国原本就不缺这块的收益,商路不通这么多年过来也好的很,更何况现在是胡夏求着代国需要硝石和丝绸等稀缺品,倒不怕摩尔罕彻底撕破脸。

流风公主也是笃定了这一点,拼命的想获得刘凌的好感,可以得到他的支持。

“信里写的什么?”

姚霁好奇地看着刘凌脸上的易容被一点点去掉,实在是赞叹古人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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