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栖息地(92)+番外

作者: 苏尔流年 阅读记录

瞿蔺问:“还要吗?”

姜湖说:“过会儿。先给你尝尝。”

她微踮脚,唇往上凑,贴了下瞿蔺的唇。

但她唇腔内哪儿还有粥,她贴的那一下,没有深缠,瞿蔺甚至感觉不到粥的余温。

他除了尝到她的味道,还真尝不到粥的味道。

瞿蔺怕她被放置在一旁的砂锅烫到,松了那把瓷勺,长臂勾了姜湖腰一把,让她离厨房的操作台案板远了点儿。

瓷勺掉进一旁的水池,瞿蔺又微抱姜湖挪了个地方。

溅出来的水溅了到瞿蔺后腰,姜湖滴水未沾。

姜湖看着他咬了下唇,没说话。

瞿蔺知道姜湖什么意思,但盯了姜湖一眼笑:“也不是小毛孩儿了,还这么毛躁。”

姜湖表情镇定,不恼也不羞,另一只手从瞿蔺衬衣下摆滑进他腰下:“你先别动。”

瞿蔺配合着不动,任她揩油。

被不轻不重地摸了两下后,瞿蔺才笑了声,突然想起件事:“我是不是应该脸皮儿薄来着,脸皮薄的人是不是得拒绝被人摸?”

在贝松,姜湖曾经和傅砚笙说:“可能他脸皮儿薄。”

姜湖也还没失忆,她是那么损过他一回,原来那会儿是给她自己挖了个坑。

姜湖反击:“敢在我地盘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扑过来啃我的人……脸皮应该是不怎么厚。”明显是反话。

瞿蔺追问:“挖苦我?”

姜湖:“就提个醒儿。”

她的手还在往下探,已经摸到瞿蔺的大腿。

瞿蔺说:“姜姑娘,你坐标是不是定错位了?”

姜湖拧眉。

瞿蔺彻底解开皮带,他左手也探进去,握住姜湖的手,带她换了个地方碰。

姜湖手触到的瞿蔺的身体部位,从此前的软地变成了硬山。

瞿蔺也没脸红:“重新认识认识吧,这会儿它姓姜。”

可能是遇强则强,遇皮厚的则厚。

姜湖:“……”

她道行还是浅啊。

瞿蔺的手很快抽走了,姜湖自己探索,她的指从上往下剐/蹭着它。

姜湖用过它,但不曾这样慢慢感受它。

此刻她在感受它在她手心里的成长,和它鲜活的颤动。

它一颤,姜湖觉得它似乎是需要呵护的,于是不止蹭,而是耐心揉/搓它。

她一次又一次,耐心极足。

瞿蔺脸上的从容随着姜湖的动作慢慢开始崩塌,他脑海中开始出现贝松那一夜的倾盆雨声,和贝松那一夜缠在他们两具身体上的鲜明的血腥味。

那种蚀骨的滋味从他大脑皮层深处慢慢苏醒,一点点折磨着他的理智,摧残着他的克己心。

姜湖问:“等吗?”

瞿蔺即刻摇头,眼前又不是特么有一群人排队等着过人行横道,也没红色的信号灯,规则和人情上都不需要礼让。

第42章 栖息地(一更)

第四十二章:两人一犬,世界和平(四)

瞿蔺的眸太黑,像能吸人。

蓄势待发的时刻,姜湖望着他出了个神。

事后姜湖也有点儿佩服自己,箭在弦上了还特么西想东想。

许是适才扫了眼的那堆文字,此刻姜湖眼前的瞿蔺,突然同另一个深埋于旧年月里的人有了重影。

那个缅怀的故去多年的男人。

**

适才姜湖扫过的那段来自的文字,她只重看了开头,但那段话她几乎可以背下来。

写:

“返程回到勒革的那个晚上,我扔了伞在雨里淋了半宿。

淋完了,茫然的大脑被雨水填充,我突然开始怀念初见他时的那一夜,反复回忆当初撑伞出现在我窗下的那个他,还有公路旁烈日黄沙前为我点烟的那个他。

他是个安静的男人,言语不多,以世上极致的温柔待我。

已经告别,但一念之间,我给遥远的他发去电报,内容是:我想见你。

我想见他,可那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

我也没有久候。

我回国,不久后听闻他去世。

又十几年后,有人辗转数次,漂洋过海来见我,以为他伸冤的方式同我讲述那段旧历史。

我于是知道,他没来赴我的约,是因为他死在来见我的路上,所以他没有办法来,纵然他义无反顾。

简言之,他死于我。

我得知往事另一面的时候,他已经在墓地里安静地沉睡了十几年,他没办法开口说话;而我也已经被琐碎的平淡生活缠身,心里燃烧的火灭了个精光。缅怀过去的时候,只有抽上一根烟,才能想起当初那股辛烈的、强劲的蚀骨滋味。

听完往事的那个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到为他收尸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我。

我小心地把他墓碑上的姓名抹掉,在原来刻他姓名的位置换上了一句话:我爱你。

上一篇: 小白花重生 下一篇: 听说你不曾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