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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初恋女友[快穿](48)+番外

兴奋过后,独孤伦回头问木韵:“皇嫂以前放过吗?”

她没有回答,笑着指了指天边愈发沉重的黑云,道:“要下雨了,咱们该回去了。”

像是为了印证她不是在诓骗小孩,话音一落下,天空中果然飘起了雨丝。

宫女们的灯方入水没多久,雨就这么淋了下来,简直再可惜不过。

但当着她这个太后的面,倒是无人敢抱怨这些。

回程因为这场雨而显得有些匆忙。

向来早睡的兄弟俩过了看灯的兴奋劲之后,便陷入了瞌睡之中。

最后抵达饮露殿下车的时候,木韵还特地交代了秦桑动作轻一些将他们抱进去,别吵醒他们。

殿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窗框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吹寒听到这些声响,拍了拍脑袋对木韵道:“我似乎忘了关窗户……”

最后一个音节在看到床边那道黑色的身影时直接湮没在唇齿中。

她垂首退了出去。

木韵:“……”

算了,独孤信跑这里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今天的独孤信似乎心情很不好,听到她进屋的声音也没有转身,只继续盯着窗外的夜色。

木韵试探着出声唤了他一句:“陛下?”

他骤然偏头,看到她方才下车时被雨打湿的衣袖,目光一顿。

片刻后,他问她:“去河边放灯了?”

木韵:“阿伦和阿仁闹着要看,我便带他们去瞧瞧。”

独孤信道:“莫玄回来了。”

木韵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他同意了?”

独孤信点头:“我准他在家休憩几日,等初十开始进宫授课。”

说实话,木韵还是很好奇到底是谁说服了莫玄,但她依然没有多问。

她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道:“陛下过来,可是还有别的事?”

独孤信闻言,忽然抬手伸向窗外的雨帘。

他维持了好一会儿这个动作,开口时声音也似被雨浸得沉了许多。

他说:“四年前,也有这么一场雨,你还记不记得?”

四年前,高韵还没有进宫。

像乞巧节这样的日子,她当然也出门去玩了。

那是她唯一一次去城楼下放灯,结果就和今夜那些宫女一样,刚放完就是一场雨。

雨非常大,她亲手做了快十日才做好的那盏灯直接被雨点打穿,沉进了花宵河里。

她委屈得不行,蹲在城楼下差点掉泪。

后来独孤信打着伞寻过来,见她如此,还安慰她说,没事的,明年再来不就好了嘛?

说这话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对高韵来说,明年就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他举着伞送她回将军巷,一路上小声念叨了好多话。

他说你不要太信那些传言呀,灯沉到水里有什么,我还在这呀。

这句话把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哄得高兴了起来,于是两人行到将军巷口后,又约定了等中秋灯会的时候,也要一起出门玩。

只可惜中秋没到,独孤仲的圣旨就先到了。

如今四年过去,他的确还在,但已经站到了一个和她再无可能的位置上。

所以夜里刚下起雨的时候,独孤信就不受自己控制地来了这里。

此刻两人伴随着窗外的雨声静静相望,虽然只隔了半个卧房的距离,却让他觉得很远很远。

良久,他才重新开口道:“四年前的中秋,你没有来。”

木韵别开眼道:“都是前尘往事了。”

应完这一句“高韵风格”的回答后,木韵又自己补了一句,补得很轻声。

她说:“对不起。”

独孤信听到这句对不起,肩膀稍颤了颤。

之后他关上窗户,隔开了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雨点。

沙沙声小了下去,而他也转过了身。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站定,用一种近乎请求的语气低声道:“可以补回来一次吗?”

木韵:“?!”你疯了?!

他猜到她的想法,跟着解释道:“不用出宫,陪我在城楼上站一会儿就好。”

独孤信口中的城楼,是这座皇城的城楼,也是这建城之中最高的地方。

按照往年惯例,上元中秋,天子都会登楼与民同乐。

高韵是太后,登楼倒也不会说不过去。

而独孤信怕她拒绝,还另外准备了一道圣旨。

他说可以让先皇的高位嫔妃都有登楼赏月观景的机会。

“正好也三年过去了。”

说这话时他已经将姿态放得再低不过,那模样语气,哪还像个天子。

木韵只能点头:“……好。”

·

八月初的时候,独孤信的这道圣旨就下来了,叫后宫里好几位深居简出的太妃都惊讶了一番。

她们惊讶到最后,便一起来了饮露殿一趟,想着从木韵这里问出点什么。

忽然给这么个恩典,难道是要在先皇的高位嫔妃里选几个去守皇陵?

木韵虽然知道真相是什么,但也无法透漏给她们。

她听着各种充满担忧的猜测,随口安慰了一句不会的。

“陛下是仁德之君,只要你们别像郑贵太妃那样,便触不到他的忌讳。”木韵如是说。

她提到郑贵太妃,这群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女人便顺着八卦了几句。

有说郑贵太妃从前就特别爱挤兑人的,也有说她当年是自荐枕席蛊惑了先皇的,一个比一个精彩。

木韵听了一耳朵八卦,对独孤仲生前的昏庸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她对K24说:“好吧,我收回之前那句话。”

K24:“???”哪句话?

木韵:“独孤仲比独孤信适合当皇帝那句啊。”

K24哦了一声,问:“那你现在是觉得独孤信更好了?”

木韵否认:“不,兄弟共沉沦,最好都别祸害这个国家了。”

K24:“……”

K24忍不住为独孤信站街:“独孤信最近不是已经醒悟了吗,他是有救的,你客观一点。”

木韵对此不置可否,她觉得这句话等虞静失势了再说也不迟。

中秋很快就到了。

建城虽未彻底入秋,但夜间的风却再不闷热恼人了。

考虑到今晚是一个很隆重的场合,木韵难得盛装打扮了一番自己,换上了太后的礼服。

其余几位太妃也差不多。

一行人一齐上去时,身为皇帝的独孤信还没有来,但花宵河边的灯已经全亮了起来。

明月高悬,洒下温柔的光,底下鱼龙飞舞,人声鼎沸,满是烟火气十足的热闹。

站了片刻后,进宫最久的那一位太妃忽然低声感叹了一句。

她说她上一次见到这番景象已是十年前的事了。

这句话惹得一楼的女人都很是伤怀。

在她们齐齐陷入沉默的时候,底下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声音,说陛下驾到。

独孤信本不该在这个时辰上来,毕竟这会儿上面全是他哥的女人。

但他安排这一场盛宴,为的就是能和他的心上人一齐在城楼上站一会儿。

一会儿就好,他想。

于是他提前过来了,还让她们不必避退。

独孤信道:“朕之后还要去御书房见几位大臣,等等便下去了。”

他说等等,就真的是等等。

只见他举目远眺了远方的花宵河几眼,随即亲手点上了楼顶那盏灯。

点完后他在流光溢彩之中转身。

整个过程里,也只有转身的这一刻,他有朝木韵望了一眼。

这一眼叫木韵心头一跳。

可场合不对,身份也不对,她无法问出那句怎么了。

之后的一刻多钟里,木韵再没了欣赏风景的兴致。

她跟K24说:“我总觉得独孤信他……他最近有点奇怪。”

K24:“比如?”

木韵:“比如今晚吧,按他之前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会下那道圣旨,而且他居然来了一会儿就走了?!”

木韵毕竟是个写网文的,她能靠这个养活自己还过得不错,有一半要归功于她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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