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191)
苏凌挣扎地没力气,看着通红破皮的手心,给自己手心呼呼,嘴里念叨着不痛不痛。
他想了会儿,便决定用菜刀把猪蹄上的肉割下来,用猪腿肉炖藕汤。
他边忙边看窗外日头,着急赶在苏刈回来前把汤炖好。
一顿手忙脚乱后,他脸热得通红,终于把肉和藕都下锅盖上锅盖,只剩烧火炖了。
两个时辰后。
苏凌终于闻到锅子边缘白气飘着的浓郁香儿,闻着味道还不错。
他揭开锅盖用筷子插了下藕块,炖的粉粉的,肉也炖的软糯。
唯一败笔就是忘记放辣椒了,看着没食欲。
他用勺子盛了下汤,热汤顺着喉咙暖了四肢,他面上热地鼻尖冒汗。
看来二姑说的没错,这个汤还真是随便炖炖就不错。秋天喝藕汤真是鲜美滋润。
他笑得美滋滋的,嘴里碎碎念直夸自己有做菜的天赋。
看看窗外日头偏西,差不多到了未时。
苏刈应该快回来了。
苏凌又加快动作,把锅里汤盛在木钵里,开始炒青菜和昨天特意留的菌子。
因为藕汤没放辣椒,苏凌特意切了很多青椒还有干辣椒,辣的破皮手心红红的,灼痛的厉害。
他呼了几口气后就没时间管了。连忙不迭拿起菜刀,学着苏刈用刀背拍蒜瓣。
力道不对,刀背砸的砧板哐当晃,拍得蒜瓣到处飞,叮叮当当落在案桌、地上。
他拿着刀泄气地看着凌乱的案板,最后他干脆放弃,自己用手剥。
炒菌子一定要放很多大蒜解毒。菌子他每种都留了点,装在小簸箕里就成了杂菌子。
锅里烧了四块柴火,火光熊熊,不会儿就把锅底的水汽烧干了。
老锅起油,然后把蒜姜辣椒下锅滋滋爆起香味,锅底大火,油锅冒着青烟。
苏凌见火大辣椒快糊了,急地顿在原地。在撤火和下锅间犹豫片刻,抬着小簸箕一下子全倒在油锅里。
动作干脆,利落倒谈不上,瞧着一身虎气。
油锅火大烧得冒烟,猛地菌子混着水渍下锅,锅里不要太热闹。
水遇油锅,顿时霹雳吧啦炸出油星子。
吓得苏凌差点扔了小簸箕,仰着脖子连连退步。
人退了没事,但锅里还辣椒还滋滋跳着,滚烫油星子朝灶台飞溅。
苏凌神色慌慌的,手脚僵硬不知如何动作,眼看再不翻炒,底料辣椒蒜瓣就要糊了。
他只好把小簸箕顶在眼前,护着脸,隔着老远伸手拿锅铲。
手在乱溅的油星子中慌乱翻炒几下后,随时**的锅里终于正常滋滋响了。
苏凌见自己终于把锅里菌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还用锅铲得意戳了下,“小样儿,吃的就是你。”
他撤下护脸的小簸箕,学着苏刈的样子,飞快搅动着锅铲,把铁锅擦的呲呲响。
苏凌翻了几下后就手酸了,菌子底部还带着水汽,翻这么快好像显得他像个傻子。
放下锅铲后,低头看手心,才后知后觉发现又红得更厉害更痛了。
不过苏凌忙起来一心顾着锅里,也没时间多想。
火大,油烟也大,苏凌被呛得满脸通红,忍着呛意把烧干水汽的菌子起锅。
大红大绿的辣椒配着油光嫩滑的菌子看着十分有食欲。
苏凌这样想着,拿着筷子试味道,却没看到背后锅都冒青烟了。
苏凌试了下,觉得辣的过瘾。转身回头时发现锅底都烧红了。
他急忙用油勺子从瓷油罐里,挖了勺猪油丢下锅。轰得一声,老锅遇油起火,吓得苏凌惊慌大叫。
他揪着五官手足无措地看着油锅起火,飞快拿起一旁簸箕护脸。
神情踌躇不安,但手却果断干脆,拿起旁边的木锅盖直直往油锅盖去。
哐当一声,锅盖砸在油锅边缘。苏凌用锅铲把锅盖推近,盖住钻出来的火苗。
锅盖盖住锅,锅里噼里啪啦油星子把锅盖震地跳响。一股黑烟顺着锅盖火苗缝隙冒出来,一屋子乌烟瘴气的。
苏凌脑袋乱麻被灶屋里烟雾熏得厉害。但又想起苏刈说的,油锅起火用锅盖盖后,还要用抹布打湿塞住缝隙。
此时刚进院子的苏刈,见灶屋冒着呛人青烟,眼里着急快速走近院子。
他准备一脚跨进灶屋门槛时,刚好和火急火燎出来透气的苏凌撞了个满怀。
苏刈身手好,把人扶稳带到外面透气。
苏凌见到苏刈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顿时满腹委屈和手心灼痛都齐齐冒头堆在眼底,泪花氤氲打转,可怜兮兮地喊道,“刈哥。”
脸被熏得满是油烟发黑,只有眼底是干净清澈,眼睛睁地大大的,看着十分狼狈。
苏刈被这带着哭腔的委屈声喊得心疼又好笑,他抱了下苏凌肩膀,“没事,刈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