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把话说完,身形忽然栽倒在地。
☆、第75章
香芷旋回到房里,换了身衣服,便开始绣屏风。
含笑等几个丫鬟不时进门,细细通禀老太爷书房那边发生的事情。
香芷旋长舒了一口气。这次的事情之后,府里就真正的平静下来了吧。最起码,东府不会再有窝里斗的事情出现。
随后,又听说老太爷晕厥在地,太医诊脉之后,说大抵是半身不遂的症状。
袭朗从外书房返回去看了看,宁氏对他说,这儿有我照看着,你只管放心。他也就顺势应下,回了外书房,与秦明宇叙旧,商议一些事情。
近亥时,香芷旋才放下针线。这幅花开锦绣屏风再过几日便绣完了,到时连同信件一并给大姐送去。
去了盥洗室沐浴,她换上寝衣歇下。
半梦半醒间,闻到浓烈的酒香,听到了他点燃灯火的细碎声响。
“这是喝了多少啊?”香芷旋揉了揉眼睛,语声模糊地询问。
袭朗身形倒下,隔着锦被覆在她身上,捧住她的脸,一通胡乱的亲吻。
香芷旋又气又笑,睡意便就此消散,推他,“快去洗漱,都要被你熏醉了。”
“不。”袭朗纠缠着她的唇。
酒香使得他气息愈发灼热,让香芷旋真的有点儿犯晕了,“下雨了……你旧伤不疼么?”
“你来?”
香芷旋:“……”她意思是如果旧伤作痛,那就好生歇息。他倒好,直接就让她分担他的“辛苦”了……怎么好意思说的?
他轻轻地笑着,起身除去沾染了夜雨潮气的束缚,再度欺身覆上,“事情都听说了?”
香芷旋点头,“嗯,都听说了。”
他又问:“放心了没有?”
“放心了。”香芷旋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肩头,“最起码,府里不会有谁能够拆散我们了。”
“谁都不能。”袭朗点了点她的唇。
香芷旋有点儿担心他是因为心中不快才喝了很多酒,“你心里很不痛快吧?”
“有什么不痛快的?”袭朗一面说话,手也没闲着,“长痛不如短痛,总不能让他们把我们气出个好歹再下狠心。”
可是,不心寒么?不失落么?
袭朗却像是能看穿她心绪一般,又加一句:“我没伤春悲秋的工夫。”
嗯,那就好啊。真不愿意看到他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难过、窝火。
“以后还是要防范,但是不会再出这种事,没人会一再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他吻着她,“你只管好生调理,养得白白胖胖,日后给我多生几个孩子。”
生孩子那是躲不过的,可是——“白白胖胖就算了,不都是喜欢身形窈窕的女子么?”她说道。
袭朗语声低柔:“我们阿芷怎样我都喜欢。”
“才怪。”香芷旋直撇嘴,他最喜欢把玩的可是她的腰肢,“胖了之后,腰就圆了。”
“那更好,摸着舒坦。”袭朗一面笑着,一面扣住了她腰肢,轻轻掐了一下,“等你长得圆乎乎,抱着更舒坦。”
香芷旋身形微动,忍不住笑起来,“才不信你的醉话。”
“酒后吐真言,没听说过么?”袭朗撑身看着她。
她就随手拿过寝衣,蒙住自己的脸。管不了他,那就眼不见为净。
袭朗笑不可支,拿走她的寝衣。
香芷旋渐渐地被一种新奇的感受抓牢,目光发散,透着迷离,和一点点惶惑。
她因为那份感触,意识到就要不能控制自己了,慌乱地搂住他,紧蹙着眉摇着头,“不行,不行,袭朗,我难受……”
“真的那么难受?”他狠狠地吸进一口气,尽了全力控制着自己。
“我也不知道……”她看得出,他一如以往,在竭力忍耐。她勾低他,摩挲着他的唇,“没事。”
他无俯首吻上她有些干燥的唇瓣,恣意汲取她给他的美。
**
他的阿芷,在这一夜如花盛放。
他没了顾忌,也无法再顾及什么,与她一同沉浮在那一片无形的汪洋。
酣畅淋漓。
**
翌日,香芷旋去请安的时候,只觉得双脚似是踩在棉花上,从骨子里透着酸软疲惫。
到了正房,得知太医已确诊,老太爷就是半身不遂之症,面容僵硬,说话吃力,行动不便。
日后是想不老实也不行了。也不是不能痊愈,却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宁氏说起这些,神色语气都是淡淡的,一如在说今日天气不好这类话。
袭胧与宁氏态度如出一辙。
袭朗是一大早就起身了,出门前去了老太爷院里,询问两句便离开。
妻儿没一个为此伤神的。人活到大老爷这地步,也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