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剧岂可修(796)
比如,谢漪最近一直扒着狐源,妄想把孪生弟弟拉下马。
比如,虞氏和须氏和他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比如谢浇已经被他按在地上摩擦,再无出头之日了,拾氏也不在其身上放筹码,转而和他眉来眼去。
比如,玖氏最近被打压得更厉害了……
等情况了解得差不多,又和人聊聊天作作画弹弹琴,甚至和人聊了会儿人生,互诉理想:
谢涵:“其实我不在乎做不做太子,也不在乎谁来做国君,我只希望齐国强大,再现先祖荣光。”
谢泾:“其实婧儿也不在乎做不做太子,不在乎谁来做国君,只希望三哥能和婧儿长长久久在一起,只希望三哥喜笑颜开。”所以——如果这是三哥的理想,那就是婧儿的理想。
等到五月初时,谢涵精神已经很不错了,党阙说要静养一年,当地供奉的巫祝说要去女娲庙斋戒一年——温留君以自己生命力向上苍祈愿,现在当还愿了。
“好了,婧儿快些回去罢,再待下去,须四小姐要等不及了。”本来是四月的婚期,谢泾却说“兄长有疾,孤岂能独乐”跑过来探望病重兄长,遂婚宴延期。
谢泾深深看他一眼,“三哥很希望婧儿快点成亲?”
谢涵:“……”他笑骂一句,“婧儿自己不想成亲 ,拿须四小姐做挡箭牌。现在偏又这样问是什么道理。”
谢泾顿时委屈,“三哥,那个须眉好过分,还没过门,就连小妾都物色好四个了,谁不知道是她自己要享用,偏打着婧儿的旗号,可怜婧儿的名节。”
谢涵当然是摸摸他脑袋啊,直到五月中,才算将人好声好气哄走了。
谢泾临走道:“三哥这里有什么要向朝廷报备的,先和婧儿说就是,到时候婧儿一定让人鼎力支持。”
等谢泾走后,谢涵把霍无恤叫进来,把床头几本书往地上一扔,没好气道:“最近你都给我送些什么书来。”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霍无恤半蹲下来,一卷卷捡着书籍,捡一本说一本,“慧公主之乱,昭太子事变,公子灵与齐威公几乎断绝谢姓血脉……”说句不好听的,老谢家是有乱/伦传统的,虽说这种事在列国都不缺乏,但哪国也不像齐室这样频发。
好不容易齐景公励精图治、九合诸侯,成一代霸主,冷不丁就来了慧公主之乱,当时几乎葬送了半个齐国。
这是齐国天大的丑闻与屈辱,谢涵能乐意看吗,冷笑道:“莫非我很愿意陪太子殿下日日说话?可你有办法赶他走吗?”当初沈澜之能那么做是谢泾不对在先,又有战事在前,且一个公子和一个太子岂可同日而语。
“没办法。”谢泾日日陪着谢涵窝在院子里,哪怕故意使绊子都没地方使。霍无恤将竹简叠好,放在矮几上,在谢涵对面坐好,闷闷道:“所以我很生气,生自己的气。将这些书塞进来,原是想膈应太子的。没想到君侯护的好好的没让太子看一眼。”顿了顿,又道:“太幼稚了,对不起。”
谢涵瞧他那憋屈的小模样,终缓和下脸色“我是怕这些书给了他什么奇怪的灵感。目前他对我仍是兄弟、”顿了顿道:“兄妹之情。”
霍无恤古怪看他一眼,似乎想确认刚刚风大是不是吹来什么糊住他眼睛了。
谢涵没理会,请来苏盛黑。
谢涓自是随谢泾一道回去了,那日晴雪坊开业后,都没再主动提过一次绛姝,大抵是真的看开了。至于琴操,外貌气质上看起来像白莲花,实际上是个潇洒独立有理想的女人,欣赏爱慕飘絮姑娘,倒也不会为此四处找寻忘记本职工作,还是安安耽耽地测着黄河水位。
话说苏盛黑不愧为一代商业奇才,继晴雪坊营业后,又折腾出百花坊,里面有百花酒,还有名剑坊,里面有百种兵。据说名剑坊的主人,是欧家冶子的高徒。
——温留乃四国交界地,各国边境最不缺的是什么,便是那些亡命之徒,还有贪狼那种各/色地下组织的。刀剑上舔日子的人,最不能缺挣命的剑,要命的酒。
咳,至于什么欧家冶子高徒,自然是苏盛黑提起后,谢涵以“未来姑爷”身份向欧家请来的两位铸剑师傅。
——冶子的剑对绝大多数人而言不可望也不可即,但冶子徒弟的剑他们可以买买啊,遂又吸引来一波剑客武士与佣兵。
苏盛黑对谢涵而言,那是他的搂钱机器。
谢涵对苏盛黑而言,那是他各种要求的应声机器。
两相利用,两厢得宜,完美双赢。
以至于现在苏盛黑见谢涵,都是笑脸对笑脸的,当然谢涵是温雅之笑,苏盛黑是几乎看不出来的冷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