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被骗了的女人十分生气。
“景xx,你干嘛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侄儿放学我都没去接他,直接赶过来了!”
听着姐姐有些生气的语气,‘打破次元壁’忙赔着笑脸,举着还在直播的手机设备一番解释。
听到《灵事》节目组,看到屏幕上顾之桑的面孔,意识到弟弟是在关心自己,她心头的火气降了许多。
“那你现在是在直播吗?”
'打破次元壁’点点头:“是,姐你和大家打个招呼吧。这位就是顾之桑,你让她帮你看看吧!”
女人迟疑着点点头,说道:“我姓景,顾大师辛苦你了。”
“我身上的毛病有了挺久了,这几年我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经常做噩梦,这两年变得更差了,之前我也去看过亲戚那边的大师,但是没看出什么来……万一和玄学灵异无关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也请大家多多见谅。”
顾之桑微微颔首,看向屏幕中的女人道:
“你做噩梦开始影响到生活,到现在应该有四个年头了吧。”
景女士惊讶点头,“是这样没错。”
“我看到你的包上有带着寺庙中求来的辟邪符,这应该不是你自己去庙前求的,而是你家人帮你求来让你带上的对吧。”虽然是问句,但是顾之桑的语气却是笃定的。
这是对自己推演能力的强大信心,她确信自己测算不会出错。
果不其然,景女士又点了头说:“我说我头疼睡不着,我婆婆就去她的一个能看事儿的亲戚那里帮我求的平安符,说是从当地的佛寺取用的,开过光的。”
顾之桑冷笑一声,问道:“那你带着身体就好了吗?”
景女士愣了一下,这倒真没有。
反而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了。
顾之桑道:“我猜测你之前应该自己去过寺庙,想要求神拜佛上香,但是你一靠近佛寺,一看到殿里的佛像,你心里就难受且抵触,根本拜不了佛祖便要退出寺庙,。”
这下景女士是真的震惊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说来诡异,她每次去寺庙的时候,一走近那些巍峨的金色佛像,她心中久沉闷闷的,有种呼吸不过来的压迫感。
并且她会心情烦躁,有一次甚至在对着佛像时,心中止不住地冒出各种难听的脏话;
这可把她吓了一跳。
除非她退出佛殿,远离那些神像,心中的烦闷暴躁才会逐渐平息。
因着身体上的变化,从那之后景女士自己就不再去寺庙了。
一是身体受到影响会不舒服,二是她觉得自己在心中辱骂菩萨神佛,也是大不敬。
这样隐秘又怪异的事情,景女士谁都不敢告诉。
但屏幕后那个年轻的女孩儿,却都一语道出!
但景女士的惊讶远不止这些,因为很快顾之桑说出了更多只有她和极少部分人才知道的家中私事。
顾之桑语气如常,道:
“你有一个四岁半的儿子,这是个非常奇怪的小孩,他天然排斥自己的母亲。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你儿子出生之后并不亲近你,家里丈夫和婆婆抱他都可以,但只要是你抱着他,没过多久他就要在你怀里拳打脚踢,或是放声大哭。”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今天看似好了一些,实际上你单独带他的时候,他还是会比和其他家人待在一起时更加顽劣,而且他很不听你的话。”
“对了,你儿子身上是不是有一块胎记,在他肚脐眼周围的皮肤上。”
半晌景女士点点头,声音有些哑,“有……我儿子的肚脐眼下面有一块胎记。”
“那就对了。”顾之桑语气幽冷,“我还要问景女士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身上佩戴的三金,应该是你丈夫和婆家赠送的吧?”
第118章
听顾之桑提到儿子的脾气大,不亲自己,景女士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许多过往的心酸事迹。
正如顾之桑说的那样,儿子小硕从生下来之后就天然地不黏母亲,她抱多了还会哭。
由于孩子小时候吃奶的时候常常闹腾,吐奶,导致这个孩子从小就比别的小孩儿发育迟缓些;
后面他长牙了,还数次把景女士咬伤。
无可奈何下只能给他早早断奶。
明明在丈夫和公婆怀里笑得像个小天使的孩子,只要给自己带着的时间久一些,就会闹脾气,嚎啕大哭,搞得家里其他人还总是埋怨景女士连自己的孩子都带不好。
再后来孩子稍微长大一些,景女士因为他顽皮受的伤就更多了。
头发被拽掉过好几把,有一次她耳朵上戴着的穗状耳环也被孩子一把扯掉,她耳垂当场鲜血淋漓,疼得她泪花直冒。
又或是景女士有时想锻炼孩子的能力,培养孩子的习惯,可每次她管教的时候,小硕都百般抗拒。
某次他玩儿完了积木玩具不收拾,景女士便很严肃地告诉他要养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习惯;
可他就是撅着嘴不愿意收拾。
被景女士拉到积木前,小硕直接踉跄着扑倒在积木堆里,顿时便放声大哭起来。
听到动静的公婆赶了过来把他抱在怀里,他就把头埋在景女士婆婆的怀里赌气,不愿意看景女士的方向。
见状景女士的公婆便连声地指责起来:
'不是妈想说你,你管不好小硕就不要管了嘛,他不想收就放着我们来,你非要把他弄哭了怨你了,弄得一个家里都不得安生你就满意了!’
'他就算再不对也是小孩子,你就让他摔到积木里,有你这么狠心的妈?’
被指责的景女士哑口无言,觉得十分心累且委屈。
她时常感觉自己和这个孩子上辈子绝对是仇人,他就是来讨债的,也为自己怀胎十月受的苦,损害的身体,以及这些年付出的精力心血和时间而感到不值,深感受伤。
难道去过这样一团糟的,鸡飞狗跳的生活,养一个永远养不熟的孩子,为了他的吃喝拉撒当牛做马,就是父母亲人非要自己结婚的意义吗?
如今听顾之桑点破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窘境,她也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些伤心往事。
还没平复好难受的心情,便又听屏幕另一头的顾之桑询问自己佩戴的三金。
景女士不由自主摸了摸手上的订婚戒指。
“是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金饰向来是夏国人结婚时最为火热的传统聘礼,一般由男方家里准备。
景女士当年结婚的时候定得急,家里父母觉得女儿都过三十大关了,还能找到条件如此优秀的男方,得尽快敲定下来,所以连彩礼也没多要,甚至还自己给女儿出钱添了一份丰厚嫁妆。
但丈夫家并不敷衍,领了证办婚宴时用托盘呈上了好几套金饰,且是‘五金’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