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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写蔷薇(28)

作者: 砚丞书 阅读记录

赵兮词念及此,冷汗直冒,多一秒都不愿意待在这间屋子里,她重新出来锁了门下楼去,却在楼下花园再次撞见他。

她受惊般后退两步。

那人追上来几步,开口说:“赵小姐——”

赵兮词不敢和对方周旋,掉头就往马路边跑。

去哪?住宾馆?宾馆也有坏人怎么办?

她现在草木皆兵,思来想去,只有坐车回公司度过一晚再说,明天再打电话给房东太太问清楚缘由。

赵兮词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直奔公司。

车内冷气开得足,赵兮词一身冷汗,被吹得手心发凉,心口也发凉,等到公司大楼的楼下,下车迎来一股滚滚热浪,卷着四周绿植的干燥气息,让她稍微冷静了些。

入夏之后,她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气温讨人喜欢。

赵兮词望一眼高楼,上面还有些楼层亮着灯,心也定下来,抬步就要上阶。

突然身后一股蛮力将她往回拽,赵兮词被扯得跌跌撞撞,一下子跪倒在地,膝盖擦破皮,她抬头,看见一道背光的阴影。

她小声说:“何副院?”

何副院蹲下来擒住她的手,质问:“李万国是不是你爸?”

事发突然,赵兮词没反应过来。

何副院恨恨道:“你一早知道我会来找你吧?门口那个男人是你找来防着我的?真行啊你!李万国说入狱之前把钱都给你了?”

赵兮词云里雾里,“不知道你说什么。”她想把手抽出来。

何副院见她挣扎,冷冷地威胁:“不见棺材不落泪,嘴巴这么硬对你没好处,老实把钱拿出来!否则有你好受!”

此时身后有人逼近,一脚下去把何副院揣出老远,滚得头破血流。

赵兮词担惊受怕一晚上,吓得魂都飞了。

钟时叙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剩余的事让老周留下来处理,他把人抱上车走了。

路上他问:“你住哪?”

赵兮词记忆断了片,好一会才把地址拼凑齐全。

钟时叙把人送回楼下花园,下了车再绕去副驾座拉她下来。

赵兮词看见房东太太的儿子还在原地等着,她想起刚才何副院说的“门口那个男人”,应该是他了,自己疑神疑鬼反倒错怪好人。

那人打量了钟时叙两眼,关心道:“赵小姐你没事吧?”

赵兮词愧疚得很,“我没事,谢谢。”

男人点点头,这才放心离开。

上楼回到屋里,赵兮词往沙发一坐,又怔怔发起呆来。

钟时叙随手拉开一个抽屉,这么巧就找到了一个小药箱,他取出药箱,在赵兮词面前蹲下,替她清洗膝盖上的伤口。

手法生疏,清理得潦草,一下子就弄疼了她。

赵兮词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钟时叙没有把药瓶给她,而是搁到茶几上。

赵兮词只好站起来,走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借此远离一些,他走过来,二话不说把人抱上餐桌,拉过她的手推开袖子,发现手腕一圈红紫。

刚才何副院抓她抓得太狠,毫不怜惜。

他手指轻抚过上面的红红紫紫,偏头亲吻两下,很快转移地方,一搂腰才真正吻住她。

气候已然入夏——

泼墨般的夜色里,风月如焚,在两幅皮骨之间寸寸点火。

钟时叙推开房门,把人放到床上,俯身下来吻她,缠得又深又紧,吻到后面力道不可控,赵兮词觉得舌根有点痛有点麻,挣扎了两下,手腕就被他高举压在头顶。

她别开脸问:“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他亲吻再次落下来,薄唇洇湿她的皮肤,他低声问:“什么时候对你粗鲁过?”

记得那天一场细细密密的春雨,她站在门廊下,手背在身后,仰着脑袋在望雨,那一头长发落满细碎的雨珠。

当时有一瞬他好似想过,那对眼睛里装了什么。

现在看来,眉似缈缈晓山,眼里盛的是盈盈两盏春茶,轻易就让春|潮入了骨。

忽然他轻促一声,“嘶,别夹,放松。”

赵兮词听得耳热,一时间也有些茫然无措。

深夜,屋外的草丛花坛里有虫鸣轻轻细细,密不透风。

此起彼伏,错落有致——

客厅鱼缸里,两条斗鱼听得心猿意马,甩尾之间有湿润的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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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不敢写,怕被锁

对不住各位,我不该口出狂言说双更

真的挺忙的,双更是个美好的远景,以后还是会尽力朝着双更努力

第19章 翻脸

事后钟时叙借浴室冲了个澡, 回屋看见赵兮词裹着被单靠在床头。

听见她说:“很晚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钟时叙拿起刚才被他丢在床尾的衬衫穿上,一边系纽扣一边应:“这就走。”

穿好衣服,他看了一眼床头依然一声不响的人, 又提醒一句:“走了。”

赵兮词看一眼他往外走的背影, 同时发现床尾还挂着一条领带, 她伸手取过来再用力丢出去, “你的东西!”

领带掉在脚下, 他弯腰拣起,回头看卧室, 终究是无话, 拿着领带随意往脖子一戴就开门出去了。

赵兮词一个人坐了半晌, 慢慢移动下床, 双脚一下地就发现腿根部酸得厉害,她缓一阵子,隐约听见一声门铃响,还以为听错, 静心一听, 确实门铃响了。赵兮词匆匆裹上被子,走出去探猫眼, 接着开门。

钟时叙一手撑住门口, 门一开他抬头, 看见她嘴角留着轻咬过的痕迹,伸手去碰。

赵兮词问:“还有事么?”

他说:“手表。”

“放哪?”

“床头。”

赵兮词返回屋子里, 床头柜找过并没有, 把枕头移开就看见一只男士腕表被压在底下。

钟时叙仍在门口等, 见到她出来递上一只表。

她问:“没其他事了吧?”

不等他应, 她已经关门。

天色将晓,钟时叙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在办公室休息室里躺了一会,等天亮时交代助理回家帮他收拾一点衣物,他赶今早的航班出差。

赵兮词次日去上班,正好有事问他,却找不到人。

她想打听一下有关何副院以及李万国之间的纠葛,她对李万国的事丝毫不知情,莫名就被牵扯进去,总要搞清楚怎么回事的。

趁着午休时间,她试着主动联系他,但是手机响了半天却无人接听。

她只好放弃,回到办公室,发现里面吵吵闹闹。

赵兮词找到围观的杨小果,“看什么热闹?”

杨小果示意她自己看。

场面剑拔弩张,欧阳珣指着祝清枝说:“你长本事了,知道你脾气冲动,这回敢拿酒泼甲方的脸,下回是不是要拆人家一条大腿!”

祝清枝很是不服气,“他吃我豆腐!舊shígG獨伽敢摸我大腿,我拆他一条大腿很过分么?更何况我只是拿酒泼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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