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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闺杀[破案](216)

姚珍珠头如捣蒜:“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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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宿性情孤僻,桀骜不驯,无人可近身。

从毓庆宫到南寂园,又重回长信宫,只这个小宫女却巴巴跟着他,见过他最黑暗的秘密,见过他最狂怒的内里,也不离不弃。

冬日寝冷,他抱着暖得像小火炉的她入睡,在她耳边问道:“你当初答应得这么痛快,后面又赶也赶不走,是不是早就觊觎孤?”

姚珍珠含泪:“奴婢不是……”

奴婢斗胆来侍寝,只是为了逆天改命。

第87章 定风波12更新:2020-11-04 17:10:40

苏晨把案子简单汇报完, 就等在一边,谢吉祥跟赵瑞飞快翻看卷宗,直到全部看完, 才觉得踏实。

谢吉祥道:“张有德是岭南人,田正真也是岭南人,他在天宝二十一年进入知行书院旁听讲学时, 有很大可能同张有德相熟, 当时张有德恰好是知行书院的账房。”

赵瑞右手敲了敲椅子,略皱了皱眉头:“牵扯天宝二十一年旧案的几个死者,都跟知行书院有关,而知行书院也是近几年才红火起来的书院。”

早年间,根本就没有琉璃庄,更不用提知行书院了, 大约在五十年前左右, 琉璃庄建成, 成为拱卫京师的要地,军备司和知行书院等才设立其中, 尤其是知行书院, 渐渐声名远扬。

赵瑞心中盘桓片刻, 道:“看来,知行书院也要详查,苏副千户, 你派人盯紧知行书院, 详查其所有牵扯关系。”

对于国本而言, 学子们是根基,若是知行书院牵扯进官场斗争,那其出身的学子便不再可靠。

他们到底是一心为国, 还是效忠于师,谁都说不清。

赵瑞捏了捏眉心:“难怪当时田正真和秋淳风枉死之案,会牵扯那么深,对方会不择手段掩盖真相。”

谢吉祥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虽然心里很清楚,父亲到底为何而死,可心中的不满和怨恨,还是会抑制不住。

无论对方是谁,无论到底为何,陷害忠良,害得清官忠臣家破人亡,他就是罪人。

赵瑞不用去看,也知道谢吉祥心情如何沉痛。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谢吉祥柔软的小手。

炎炎夏日,谢吉祥的手心温暖,可赵瑞知道,这一刻,她的心却是冰冷如冬。

赵瑞低声道:“这一次,圣上下定了决心,所以,你无需担忧。”

“不会有人逍遥法外。”

谢吉祥长叹一声。

她道:“瑞哥哥,我想念哥哥了。”

自从天宝二十一年分别,她已经有两年未见谢辰星,兄妹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又成为彼此仅有的亲人,彼此之间牵绊更深。

虽常有书信往来,赵瑞也经常能告诉她兄长的近况,但谢吉祥还是非常想念他。

那种想念,是经年不见之后的

挂怀。

赵瑞也知道她思念兄长,便拍了拍她的手:“快了,辰星兄很快便能回来。”

谢吉祥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

赵瑞定定看着她,语气笃定:“当真,今年过年之前,你一定能见到他。”

谢吉祥这才有了些笑容。

几人又说了说张有德的案子,谢吉祥道:“周账房只说他要回家,未说因为何事,根据护城司记录,三个月前张有德确实离开了燕京,他从东城门持身份文牒出京,却未一路往南,前往岭南。”

谢吉祥疑惑道:“他去了哪里?或者说,他原本要去哪里?”

赵瑞看着东城门两个字,顿了顿,猜测道:“他会不会是去知行书院?”

琉璃庄就在燕京东郊,要想去琉璃庄一般都是从东城门出城。

但张有德此人出了东城门就杳无音信,他的身份文牒并未进入琉璃庄。

从他离开燕京的那一刻,他的前路就模糊起来。

谢吉祥思索片刻,突然道:“瑞哥哥,他的死状同天宝十一年的两名死者相同,我们是否可以推断,他去见的这个人,或者说去的这个地方,是否就是当年的凶手所在地?”

赵瑞挑眉,道:“有这可能,而且有很大可能。”

赵瑞对苏晨吩咐:“加派人手,看管住琉璃庄和知行书院,军器司仓库也要由皋陶司接管,调令虎牌已转入我手中,若有人想要调出军器,必须要上报给本官。”

苏晨拱手:“是!”

赵瑞想了想,又道:“速去问,刚刚从大皇子府出去的那辆马车,最终去了何处。”

苏晨迅速退下,谢吉祥道:“马车上的人,我总觉得异常眼熟,但又很肯定自己从未见过他,这是为何?”

赵瑞捏了捏她的手:“且休息一会儿,刚刚校尉来报,道药圣老人家今日就可入京,那种药物到底为何,今日就能揭晓。”

他若不说这一句,谢吉祥倒是还能午歇一会儿,他如此一说,谢吉祥辗转反侧,又睡不着了。

赵瑞叫人送了安神汤来,谢吉祥浅浅喝了半碗,这才睡着。

待她沉入梦乡中,赵瑞才松了口气。

苏晨悄悄进了后衙,在赵瑞耳畔说了几句,赵瑞皱眉取了折子

,大笔一挥,短短几句便书成。

“派人立即送入宫中,请圣上过目,”赵瑞顿了顿,道,“再派一队人,盯住仪鸾司。”

他手中如今有整个南镇抚司的人,不多不少,刚好够用。

苏晨略有些迟疑:“都是一家兄弟,若是盯梢,很容易被看穿。”

赵瑞淡淡道:“无妨,就是要告诉钱之敬,我时刻盯着他。”

苏晨拱手,迅速退了下去。

这些都安排完,赵瑞才重新打开谢吉祥随身带的那本册子,反复翻看。

这本册子里,记下这几个案子的所有疑点和联系,其中的线索和细节一目了然,这一本薄薄的册子,谢吉祥写得满满当当,已经没有一处空白。

赵瑞轻轻摸着这本册子,想起刚才李灿的话,不由冷笑出声。

他总觉得,一切都跟权利和地位有关,但他错了。

即便以后当真由他主位勤政,也无法全然把控人心。

曾经冤死的人不会复活,遗孤也不会原谅,桩桩件件的血案就流淌在他脚下,他此生都洗不干净。

被害者不会原谅,而执法者也不可能原谅。

赵瑞闭上眼睛,略养了养精神,待到下午时分,天际金乌灿灿,一个消瘦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平静地看着翠竹环绕的皋陶司。

皋陶司总旗庞元亲自去接的人,此刻跟在他身边,态度异常恭敬。

“先生,到了。”

老者看着皋陶司三个大字,倒是点了点头:“这是圣上御笔。”

庞元顿了顿,低声道:“先生好眼力。”

挂在衙门前的皋陶司三个大字,正是由天宝帝亲笔所书,不过并未盖私印,许多人根本不知。

老者淡淡笑笑,没再多言。

庞元跟在他身边,给他指路,绕过回廊,穿过月亮门,便是幽静的后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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