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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锁心/与狼共枕,画白桑(38)+番外

“……”看着他那淡然的表情,“所以——你回魏国来,是为了寻仇?”

他淡笑,“年少的时候,总会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以为私仇就是自己的一切。”

我侧身倚到书架上,“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他跟我讲这些真心话,定然是要我为他卖命的。

“帮我查幻谷背后的人。”他倚到椅背上,半眯双眸,“现在,我已经把该排除的人都排除了,该是揭开真相的时候了。”

低眉思索一下,“只要你能保证阿梓他们的性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要轻易把要害露给对手,这么做很不明智。”他奉劝我。

“连自己的命我都无所谓,他们还能算是什么要害?”站直身子,来到他身侧,“把那个投名状的样貌说一说,回头我去告诉紫姬,让她动手帮你找。”

他伸手拉我坐到他身边,“这么快就走?见过那个叫小辉的男孩了?”

“见过了,能住在你这王府大院里,是他有福气。”前段时间跟着我时面黄肌瘦,如今白白胖胖的,可见日子过得很不错,用不着我担心。

“晚饭吃过了没?”低首问我。

“吃过了。”

“陪我再吃一遍。”执起我的手,起身往偏厅去。

他的居处向来幽寂,没人轻易敢来打扰,所以我也不必正襟危坐,蜷着双腿,一手抱着膝,一手玩着桌上的茶杯、茶碗,也算得上陪他吃饭。

无意中打开了一只瓷罐,里面竟盛着我爱吃的腌梅子——这偌大的王府,惟有两样东西最让我留恋,一是雨前茶,二便是这腌梅子,不太甜,不太酸,正好对我的口味。

忍不住取一颗送入口中,“你这儿的厨子,只这一样东西做得好吃。”

他仍旧不爱在吃饭时与我答话,不过到也没有苛责我的举止。

吃罢晚饭,回到书房,他将要找得那人样貌和身形画了个仔细,而我依旧坐在一旁喝茶、吃梅子。

夜风寒凉,他的房中没放炭火,冷得很,忍不住多咳了几声,惹得他看过来几眼。

“怕冷,明早让管家拨辆马车送你回去。”提笔蘸墨时,这么交待我一句。

明早?这么说他今晚是让我留在这儿?

环视一眼四周,我还从未在他的房间里睡过呢。

不禁抱起梅坛子起身,打算去巡视一番——

倒是比我之前住的房间大一些,一共四间——正厅、偏厅、书房、寝卧,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留我下来,无非就是为了身体上那点事,以他这种无妻无妾的男人来说,他对自己已经足够控制,通常这种能控制自己私欲的人都是可怕的——这是阿梓得出的经验,以前我不解,后来领会过男女之事后,方才能理解一些。

……

“咳咳——”趴到他胸口休憩时,止不住连咳两声,也许是刚才激情之间出了些汗,着了凉——近来一着凉就会咳上几声。

“不舒服?”他抬手帮我顺一下背。

“好日子过多了,反倒爱闹小毛病。”倾身取来床头柜上的凉茶,喝一口,顿觉嗓子舒服了不少。

接过我手中的茶杯放回原处,“你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所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拍拍胸口,“无所谓不代表就得去寻死,那你呢?你不也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为了那些害他的人去拼杀搏命,没看出来他对自己有多好。

“我们不同。”

“哪儿不同?”

伸手覆住我的脑门,“这儿。”

我失笑,他这是在骂我没脑子?“物以类聚,既然你能跟一个没脑子的女人同床共枕,可见也不过是一丘之貉。”

他浅笑:“貉者,狸也,形如狐,而丑于狐,你这般模样,是狐非貉,不过一只雪狐。”

推开他覆在我额上的手,再次失笑,难得气氛如此轻松,我却不知该怎么继续聊下去,“……你睡这,还是我谁这?”在一品楼时,都是木地板,没有谁该睡床的烦恼,这儿可不一样。

见他不言语,可见是不会让贤了,我挺身坐起来,打算下床找地方睡觉。

他开口道:“今日是早朝,再一个时辰我就要过去,你睡吧。”

我本以为躺在他床上会睡不着,想不到闭眼没多久就做起梦来。

——幻谷有一处寒潭,不受训时,我们可以在那儿洗衣、洗身,为了占到水质干净的浅滩,时常要跟各组的女孩争抢,打胜了才能痛痛快快地洗漱,我们虽不是每次都能占到好位置,但也不会没有自己的地盘,在那个毫无乐趣的地方,唯一的乐事恐怕就是洗澡了吧。

小衣的水性好,我与阿梓不行,所以经常受她作弄,老是趁我们洗搓时,悄悄潜到水下拽我们的脚,要不就是故意用手脚装作水蛇吓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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