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天生恶骨[快穿](226)
白悠悠仰头喝完,擦了擦嘴因为喝得太急而流出的液体,“你去吧,宜早不宜迟。”
程朔:……
这事儿说起来,估计容夷真没想到她会弱到晕倒,只有程朔对她有多弱鸡十分的了解,才在长时间不见她出来的情况下觉得不对去查看。
她是个稍微用力捏一下就没了的人。
程朔压下这些心思,开口说道,“祝野。”
一个人悄无声息出现,白悠悠这才发现房间里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人,白悠悠侧目,这家伙,难不成是史莱姆做的?
“你去吧。”
程朔从怀中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嘴,本来白悠悠还不以为意,可是突然叮的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夺回了手帕,定睛一看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上次他用过的那条。
他挑了挑眉角,“母后难不成以为……”
“闭嘴。”她出声打断,把帕子丢还给他。
只是在程朔看来未免娇嗔了些,邦邦硬的心都酥软了半截,只是心念一转又硬了回来。
等过了一会祝野从外面快步走进来,难得的脸色为难,“容夷姐,咳,容夷姑娘晕倒了。属下已经命人抬回屋子了,似乎在发热,要请人来看吗?”
白悠悠心里的火压正在不停上涨,程朔似乎感觉到了,不用提醒就说道,“去请随行太医来看。”
等到祝野一走,她恼怒的一拳锤在他的心口,“都怪你!”
程朔只感觉什么软绵绵的力道敲在刚刚企图硬起来的心口上,他不由想:母后是在向我撒娇吗?
她就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程朔拿起她的手,故作困惑地问,“儿臣做错了什么?”
白悠悠揉了揉自己敲痛的手,内心流泪,他是钢板做的吗?到底要怎么才能治这没有心的家伙。
“谁让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处罚我身边的人的?”
“母后是为此而不悦吗?”程朔表情不变,“可她犯了错就要受到处罚,否则以后不是谁都可以怠慢母后了吗?”
白悠悠一时语塞,她知道这是歪理。
可是当一个人摆出把你视若珍宝的态度,心心念念全是为你着想的时候,真的很难
……真正冲着他发火,白悠悠宁愿他撕开伪装。
她猛的拉下他的身体,怒气冲冲说道“低下头。”
她的话。他从来听从。
白悠悠不满地给了他一个爆栗,天底下大概只有她敢什么做了。程朔摸了摸大概是挨揍了的脑袋,眨眼看着她,“这样母后就能消气了吗?”
“还远着呢,下次不许你这么做了。”
“请恕儿臣难以从命。”
这不就是认错态度极好问下次还敢不敢,他会说:下次还敢。
白悠悠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挥手,“算了,随你好了。”
她的手被擒住,“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在儿臣心中,您是最重要的,不容任何闪失。”她闻言,动了动嘴皮,当睁开眼睛就陷入他一片柔软的黑色汪洋的眼眸中。
明明知道是刻意的,是虚假的,是不可相信的。可白悠悠还是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大狗狗那样,她感觉到累了,难得叹了口气,“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把我当什么,程朔,”她单手下滑抚摸着他坚毅英挺的脸庞,“朔儿……”
轻声柔软的呼唤,像一阵吹皱心池的微风。
程朔垂下了暗色眼眸。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
容夷生病,白悠悠满心愧疚,想去看望,却被容夷以病容不堪入眼的理由拒绝。
这倒像是她能说话来的话,白悠悠想着。
只是被容夷无微不至的伺候照顾,她变得挑剔起来,总感觉新来的人都不甚合意。
经过几天休养,她泡在室内四角框天的汤池里,
只是这次在温暖温泉的边上多了一只金色的铃铛,应该是为了方便她而添加的。
这还真是……白悠悠趴在水边,露出一片滑腻如玉膏药的背,抬手连带水涟一起,一节白藕似的手臂有如出水芙蓉一般柔美。
白悠悠看了眼,在这里养了很久,皮肤倒是重新白了回来,而且因为天然的精油和膏药养了这么久,比之前更加娇嫩和柔软,几乎达到了吹弹可破的程度,她歪头靠在水边,眼睫湿润,眸底潋滟。
用手指若有若无的轻轻拨抚着小铃铛,它还没动,也就没有发出声音来。
白悠悠眨着剪水双眸抬头汪洋天空,今日无雪,月亮好大,简直像是要扣在她的脸上似的。
而风一吹,她直接往下沉,只露出半张脸,眼睛眨呀眨,嘴里咕咕冒泡。寒冬盛开的傲雪梅花随着风飒飒而响起,变成一场花雨落下,其中一些被吹落在里汤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