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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细水长流(1050)

作者: 卉苗菁彩 阅读记录

“可以,“李满囤点头道:“再给加顿宵夜就成!

老话说的要得饱隔夜饱。隔晚吃饱一点,白天就可不用午饭。现昼短夜长的,可不就该珍惜白日好

时光,把饭挪到夜里吃?

哎,你还说上理了?王氏被男人的强词夺理给气笑了,看一眼听呆了的舒窈,嗔道:"也不怕儿媳妇笑话!

李满囤摸摸鼻子方才住了嘴。

午饭后回刳自己院,舒窈不免跟李贵中打听:“爹是不是痴迷书法?

所以这样废寝忘食地练习

李贵中告诉道:“不是痴迷,而是要尽快练好!

“其实不止我爹,我也得抓紧练

舒窈完全地听不懂:"什么意思?

李贵中便把谢尚请他父子写醴泉廊的事告诉了一遍。

舒窈听后不免心生感慨:谢家父子于李家的提拔并不单是说她这一门婚以及赠送财务,而是动真格地在为李贵中仕途铺路。

如此谢大人说拿李贵中当子侄看待还真不是一句空话,为她保这桩媒,也不全然是坑她。

谢大人父子对李贵中确是全力栽培。

不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谢大人和谢状元有意提拔还不够,还得李贵中他自己足够争气。那你想好写什么了呢?“舒窈关心问道。

姐夫说不急,“李贵中摊手“让我自己琢磨!

“我还没琢磨出来!

见识了元维孟辉的口角官司以及两人的长篇书法,李贵中自觉怎么说也要作一篇文才对得起他姐夫的好意!

只作文谈何容易,更遑论用合适的字体书写出来。

舒窈告诉道:“大爷,你当听过我家乡济南号称泉城,别的没有就是泉多。我嫁妆里有我爹早年拓的泉水碑拓。你可要瞧瞧?

真的?李贵中闻言大喜。他虽去了几回济南,但都停留有限,就只集了几张趵突泉、漱玉泉、珍珠泉等名泉的碑拓,且还不全。

正懊悔集少了,想着下回陪舒窈回娘家时再集几张,不想舒窈手里就有现成

嗯!"舒窈肯定点头道:“再还有泰山的碑拓。我回头叫人寻了一起给大爷!

作为闺秀,舒窈习字习的是簪花小楷一类。她爹的书籍字帖于她原只是个念想。

舒窈没想她爹这些遗物还有派上用场的一天,不免眼睛发胀,心里念叨:爹,您在天之灵,还在护佑着我,还有你女婿吗?

李贵中去西间练字的时候,受命寻来碑拓的阮氏忍不住和舒窈念佛道:“阿弥陀佛,姑爷前程可期,小姐现在可以安心了。

她也安心了!

舒窈接过碑拓,爱惜打开,轻声道:“但愿大爷自己争气!

“一定的!“阮氏看看屋对面,笑道:“姑爷用功着呢!

闻言舒窈也禁不住笑了,心说:李家穷归穷,家风却是不差,无论她公公还是她丈夫都知道上进。

知道了家史,理清了李家原本就不算复杂的人事,舒窈二十六去李贵祥村西的新宅吃喜酒,便只跟着她婆王氏,任進跟她说话都是听得多说得少。

舒窈一见到李高地和于氏以及李满仓这一房人就禁不住心生警惕——能把长子、长媳以及兄嫂往死路上逼的能是什么好人?

总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一个孤女,又带着过万的嫁妆,倒是敬而远之的女横竖她是新妇,沉默腼腆些别人也挑不岀理。

第606章 自己的儿子

作为小婴儿谢丰拥有除夕夜不守岁的特权。

红枣哄睡谢丰后叫丫头看着,自己则换了件杏子红缎面的珍珠毛皮袍。为免锦缎绣纹硌了儿子的娇嫩皮肤,今年红枣冬衣用的是都平滑素缎。衣服穿好,红枣揽镜自照,觉得不够隆重。

到底是过年!

红枣微一沉吟便让丫头拿来了许久未带的七宝项圈。项圈比大头面方便戴脱。

何况这七宝项圈原就是她最隆重的头面。

上品宝石果是有助气质提升。戴上项圆,红枣立觉得身上原本平淡无奇的衣裳似珠宝盒里衬托珠宝的丝绒一样生了质感,莫名的雍容起来。

红枣对镜微微一笑,方往东套间来。

东套间里云氏和谢尚正倚靠暖炕上闲话。

同样因为过年云氏穿了件金红银鼠皮的袍子,一身盛装,谢尚更是穿了件喜庆的宝蓝织金缎面貂鼠里的皮袄。

看红枣进来,云氏笑问道:“丰儿睡了?

红枣嘴里答应:“睡了。

就手在谢尚让出来的炕沿坐下。

云氏见状笑道:“趁现在有空你赶紧歪一会儿,不然交时的鞭炮一响,丰儿醒了你就睡不成了!

准要哭

至此红枣才想起今晚还有鞭炮这个茬,不由得有些无语,心说不放不成吗

她婆一惯心疼谢丰,现明知鞭炮声可能会惊吓到孙子,也只作提醒不作阻止,可见这鞭炮是放定了。

红枣看向谢尚,谢尚笑道:丰儿现不足百日,不宜出屋。但等明年我抱着他放,他知道怎么回事了,就不怕了!

红枣

眼见谢尚就没把这爆竹声当回事红枣只能自己勉力笑道:“丰儿打出生还没听过大点的响,这炮能只在外院放吗?

谢尚不以为意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除旧迎新不放炮怎么行?

还是一家生气的重中之中,主院。

当然儿子也是要照顾的,谢尚体谅道:"只我放的时候叫小断们离远点,在院子那头放吧!"

总之必是要放的!

云氏接腔道:“我刚不过是白提醒一句。尚儿娘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丰儿醒了,但有你这个娘在旁边拍床叫他的名字就不会有事!

“世人谁不都是打这样过来的?

红枣

就是!"谢尚自信满满地附和道:“似我小时候就从不怕放炮

闻言红枣不禁橫了谢尚一眼,心里嫌弃得厉害一一她婆都说了世人都是打这样过来的。她婆家常待在内院,能知道几个世人?

还不就谢尚和谢奕两个?

所以谢尚吹什么吹?

这都被她婆当面拍谎了!

云氏一贯不反驳儿子,当下也只是笑而不语

红枣看见,心里忽地一动,对放鞭炮的事就不反对了——二十年后,红枣禁不住想她儿子谢丰是不是也是这样自信的大言不惭?

光是想想就觉得有趣!

临近子时的时候,红枣回到西套间,让丫头们拨亮灯,把犹在熟睡的儿子从摇篮里抱出来搂在怀里。时鞭炮声响起。

为噼里啪啦爆炸声惊醒的谢丰撇着小嘴刚要放声叫人,就听到红枣的声音:"丰哥儿,不怕,不怕啊

是太太?

谢丰睁眼看见红枣的下巴,确认没错,就是太太

原来太太在啊!

谢丰放心地闭上眼睛干打雷不下雨地哇哇抗议外面打扰他睡觉旳声响,顺带挥舞着小手往红枣怀里钻谢丰天然知道红枣的怀抱是他的避风港,可消除他一切烦恼。

他想整个人都躲进去。

拉扯间谢丰的小手不可避免地抓到了红枣的项圈—一硬硬的,凉凉的,完全不是太太怀抱里该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