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当兽医(90)
“去,你惹烂摊子让我收拾,还想要夸奖?”秋叶红低头呸了它一声,故作严肃的说道。
“富文成!你好大胆子!”大太太震怒了,唰的扯开帘子,指著富文成道。
“我敬你是嫂子,以前的事不与你计较,我富文成受过你们的恩,我记得,但警告你一句,我家慧娘,不是你能随著折辱的!”富文成轻轻甩著手里的鞭子,一下一下的说道。
“我折辱?”大太太气急反笑,说道,“哪里用得著我折辱她?你家的姐儿,真是好本事,先是勾搭上了史小侯爷,也不知道存的什么高心,达不到满意了就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好事黄了,又将心思放到我二姐儿家的元哥身上,我就不明白了,当初哭著喊著不去,如今是怎么了?偷偷摸摸的引人往家里跑……”
她的话一气的说了出来,声音尖利,划破了富文成和秋叶红的耳膜。
这他娘的哪跟哪啊?这老太婆失心疯了吧?怎么说的胡话?
秋叶红蹭的就从车上站起来,多多狗见状也跟著欲试待发,歪著头一双眼紧紧盯著那个胖胖的妇人,喉咙里发出鸣鸣的声音。
“你这个死老婆子,你是在家里宅的太久了,脑子锈掉了吧?”秋叶红也是怒极而笑,不忘做个手势示意多多狗不要冲上去。
大太太与青鵉此时都注意到这条看上去不起眼的狗,都吓得哆嗦了一下,往车里挪了挪,以免被突然咬到。
却见秋叶红并没有纵狗行凶,都暗自松了口气。
“……要不然就是你家二姐儿不受女婿待见?你就胡乱咬人出气?”秋叶红歪著头笑道,一面摆著手,“你有气在你家寻著小妾丫鬟婆子出出气,她们靠著你吃喝过活,受了气心里就是骂你个半死,面子上也会跪下来多谢你教导,但是,你出了你家门,乱咬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说著哼了声,一脸不屑的看著她道,“我又不靠你过活,你对我也没有生养恩,你能指著我鼻子骂,我自己也能指著你的鼻子骂。”
说著话,果然一连串市井骂人的话就冒了出来,其间还夹杂著卧槽马拉戈壁等大太太听不懂的术语。
她怕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她的生活姿态已经放到最低,骂骂人打打架也不会显得多丢人。
更可恶的是,这期间秋叶红还趁他们不备放了狗。
多多狗兴奋的冲过去,一阵乱咬,已经放松警惕的众人猝不及防,忙忙的往车上扒,几个动作慢的被咬了一口,爹呀妈呀的乱叫。
大太太气的倒仰,前一段话点的事实生生戳在她心尖上,后一段又是一连串的赤裸裸的骂词,她出身诗礼之家,自小养的及其尊贵,秉承的教育是骂人不吐脏字,打人不见伤痕,哪里听过这样的骂,更何况这些骂还是针对的自己!
大太太又羞又怒,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先不说挨骂的人是她,就算听到这些骂人的的话也是一种每侮辱。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什么样的娘……”大太太气的直哆嗦,搜肠刮肚的找了些对她们这些上等人来说,极富有侮辱性的词语来说,但在秋叶红不打磕巴不重样的骂声前,实在是没什么气势。
开玩笑,她秋叶红是从基层兽医站混出来的,走村串户看人对骂打架那是司空见惯,这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比赛。
但在词穷的大太太冒出这句话后,秋叶红突然就不出声了,哼了一声,坐了下来,还投给大太太一个自求多保的眼神。
多多狗察言观色很是到位,见状立刻也收起了攻击性,还冲大太太那边摇了摇尾巴。
“怎么?没话说了?我就骂你怎么著吧,你不做亏心事……”大太太哼了声,才要嘲笑,就有风破空响,接著就是青鵉一声尖叫,同时还有富文成冷冷的声音。
“我打你又怎么著?不知死活!”
大太太一时间懵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上就火辣辣的疼起来。
这一次是真的火辣辣的疼!
大太太从小到大,出来进去都是丫鬟婆子护著,长这么大从来没摔过脚,唯一知道疼是什么感觉的时候,还是生孩子的时候。
现在距离她生孩子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这种疼的感觉也早已经忘了。
“太太!”青鵉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哆嗦的手扯著帕子就冲大太太的脸扑了过去。
伸手摸了下脸,大太太看到手上的血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接著眼一翻,晕了过去。
车后坐著的婆子们都尖叫著冲了过来,喊声尖叫声沸腾了整条街。
“她也晕血啊。”秋叶红探了头看,一面自言自语。
“不知死活!”富文成冷冷说道。
说这话扬起鞭子啪的一声,看著已经傻掉的对头的车夫,道。
车夫的确懵了,听了这话竟然真的就滚了下去。
而马儿此时被众的叫喊扰的烦躁不堪,在富文成扬起鞭子的时候,长嘶一声就掉头了。
“你个死人啊,看好马!”冷不丁得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的丫鬟婆子们齐声叮斥。
且不管这里的热闹,富文成扬鞭催马从他们身边过去了,多多狗不忘趁机咬下不知啊个丫鬟婆子的一只鞋子当战利品收藏,又引起一片惊叫。
“那个恶人跑了!”眼尖的婆子看到了,扯著嗓子喊。
“快去叫老爷少爷!”
乱哄哄的一阵后,马车冲开看热闹的人群向永昌街去了。
随著主角们的离去,竟犹未尽的群众们交头接耳的讨论刚刚开始。
“啧啧,真是富家的大房的太太啊!”
“呵,你看到没,是真的打了!脸上都是血!”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啊!”
“谁?你不认得了?就是将知府大人公子打个半死的那个呗!啧啧,富家太太真倒霉,怎么惹到他了?据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
不到半日,这些话就已经从城西传到城东,足够这几日人们茶馀饭后的谈资。
而当天中午一大队家丁操著家伙将富文成原来的住所包围时,新接手的房主正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
“人呢?”“快出来!”“绑去祠堂!”“老太爷传你呢!”
看著面前突然出现的这群群情激动的人,新房主吓了一跳,好半天才问清是怎么回事。
“大爷们是找他呢!天也!我也正要找!真是天杀的恶人啊!我好心让他们住一晚,将我家的东西都偷光了!他是你们家的人?房主义愤填膺见到亲人一般捶胸顿足的哭诉。
家丁们你看我我看你,这可不关他们的事,这小子该不会想让他们负责赔偿吧?
谅他也不敢!这时候一家子都在气头上,不看眼色的找死呢!
“人呢?富文成人呢?”大家齐声喝问。
“走了啊。”房主楞楞道。
“走了?”“跑了?”大家交头接耳的重复一番。
“跑啊里去了?”又问道。
“跑......?”房主有些楞楞的,挠著头想了想,“好像是进京去了吧......”
“快去告诉老太爷老爷,往京城方向跑去了......”不待房主说完,众家丁叫嚷著又乱哄哄的去了。
至于富家大院的老爷们如何气的几天睡不著觉,又如何给京城沿路的亲戚们写信要捉拿逆子,富文成父女全然不知晓,也根本就没打算知晓。
他们现在最上心的事,是今晚能不能找到一处借宿,以结束连续三天的野外露营。
自从出发后前四天过了几天好日子以后,她们就开始这样风餐露宿的行程。
山珍海味老吃也会烦,野外露营多了也不好受啊。
因为要保证这匹马的健康,避免京城还没到,马儿就累死了,他们的行程一直是慢腾腾的,所以今天又是天色已经蒙蒙黑了,他们又落了个前不著村后不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