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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寡人为后(183)+番外

一边脱一边拿眼瞭他。

果然,他皱起了眉头:“施主这是作甚。”

孟棋楠落落大方:“衣裳打湿了,脱下来晾干。”

“不妥,这男女授受不亲……”

“大师此话差矣。是你说皮相都是假的,最后都会变成一堆骨头,那么男人的皮相和女人的皮相也就没区别嘛。既然都没区别,你看寡人就等于是看自己,自己看自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说是不是这道理?”孟棋楠热情邀约,“大师你的衣裳也湿了,要不要一起脱?”

“不了。”寂灭拒绝,微微移开了目光。

“阿嚏!大师啊,劳您关下门。”孟棋楠不耐山中寒冷打了个喷嚏,然后指使寂灭去关门。寂灭把禅门掩上刚转身,软乎乎的香躯就扑了上来。

孟棋楠使劲往他怀里钻,娇滴滴道:“大师,人家好冷……”

寂灭想推开她:“贫僧去给你寻件干爽衣裳换。”

孟棋楠蛇一般死死缠着他:“衣裳单薄不抵事。佛常说日行一善,大师你为寡人取暖便是善举,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哦?”

她在他身上左右厮磨,没一会儿就扯乱了他的衣襟,跟他紧紧相偎。

纵是座铁佛,寡人也能一把火烧化了你哼!

忽闻寂灭低低一叹,他扶住孟棋楠双肩,无可奈何道:“你直说吧,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问你几件事。”

孟棋楠仰起脸笑盈盈,扳着指头一一道来:“第一,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身为白马寺的弟子,年纪轻轻却对二十年前圆寂之人了如指掌,甚至能找到他的佛骨?”

寂灭镇定自若:“佛寺之间素有来往,贫僧也是从家师那里得知一二。”

“原来如此呀。”孟棋楠恍然大悟的神情,又问:“听白马寺的老头子说东澜圆寂的那年你正好出生,被人扔在寺庙门口,你不觉得你们好像有种奇怪的缘分吗?”

寂灭道:“他入佛门,贫僧也入佛门,这即是缘。天下信众皆与我佛有缘。”

“他们都说你是神童诶,一岁能言三岁能诗五岁能书,七岁在白马寺的辩合中力挫群雄,是文曲星下凡来着!你觉得你真有那么聪明吗?”

“贫僧只是略有慧根,又得师父点拨而已。”

……

几十年不见,这厮比以往更会做戏更会打官腔了!

孟棋楠一怒,推倒他压上去,跨坐他腰间,气势汹汹露出手腕上的棋楠香珠:“你倒是给我说说这玩意儿又是打哪来的!你不是说他的东西都烧了吗?为什么独独留下这个?又为什么偏偏把珠子送给了我?!”

寂灭张张口正要说话,谁知孟棋楠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埋头下去就一阵撕咬,啃得他鲜血淋漓。

她抬头抹了把嘴角,指着他鼻子吼道:“你都被寡人睡过了,你就是寡人的人你装模作样地给谁看?给谁看给谁看……混蛋!”她边骂边打,边打又边哭。

“你是个屁的神童,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你他妈不就是上辈子的事儿还没忘!”

“你早就认出我了,你干嘛不说?逗我很好玩儿是吗?!”

“别以为上辈子折腾够了这辈子我就会放过你,想都别想!”

“呜呜……你为什么不认我,我以为你没了,难过得要死……表叔公我恨死你了!”

她哭一阵笑一阵,骂骂咧咧哭哭啼啼,一直喊着“表叔公”。

寂灭抬头给她揩去眼泪:“别哭了。”

“就要哭!你不认我我就哭死在这儿!”孟棋楠抽抽噎噎的,肿着一双兔子眼睛恨恨瞪他,“你说!说我是谁?!”

寂灭抿抿唇,搂着她坐起来,手掌搭上她背脊,微笑着轻喊一声。

“小狐狸。”

84 终章之功德圆满

五鼓初起,我准时睁眼,下床、更衣、洗漱,然后去佛堂做早课。我从来是第一个到那里的人,甚至比住持师父还要早。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风雨无阻。

住持师父夸我是天生没有惰性的弟子,师兄弟则暗恨我故作勤奋姿态。

其实都不是。

如果你知道帝王上朝的时辰有多早,便不会觉得早课辛苦,更不会怨寺里的生活枯燥乏味。

每每朔望日朝,我才会偶然想起以前的事,上辈子的事。

曾经我站在三千长阶的顶端,远眺东方,俯瞰天下。现在,我站在四四方方的小院落中央,扫着满地的婆娑树叶,偶然抬头能看到渐渐高升的骄阳。

我再也不是与天同齐的高度,我再也不是卫昇。我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名字,或者说法号。

我叫寂灭。

佛家所言,世上的一切都不是恒常永存的,唯有“寂灭”长存。我时常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对于我来说,至少有两样东西长久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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