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是有主子吗?奴才不怕。”
荣锐回答的直接又真诚,康熙帝哑然失笑,“罢了,朕再给你多操心一些,多留些保障,懂得中庸之道的冠世侯,不是朕宠的冠世侯。”
“您的意思是不是奴才不再学了?”荣锐眼巴巴的看着康熙帝,“奴才不是说主子讲得不好,奴才实在是听不懂。”
荣锐本来面向就是憨厚好欺负的,此时刚睡醒更是好欺负极了,康熙帝摇头:“不用学了,朕没空同你磨叽。”
荣锐兴奋极了,眼睛亮晶晶的,“多谢主子,。”自己终于不用听之乎者也了,大善,大善。即便荣锐不喜欢,康熙帝让他听,他也会做到,只是打盹逃避一下。
康熙帝笑骂道:“朕怎么看上了你这个傻小子?朕头疼。”
“奴才让人给您揉揉?”
康熙帝止不住得低笑,安抚般拍了拍荣锐的肩头,“蠢材。”
“回万岁爷,十四阿哥求见,”
康熙帝笑容立刻隐去,荣锐自觉的跪到一旁充当人形铁柱,康熙帝靠着垫子,做出看书状,扬声道:“宣。”
“儿臣叩见皇阿玛。”
十四阿哥年少英俊,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从他的脸庞上隐约可见康熙帝年轻时候的样子,康熙帝对胤祯是看重的,尤其喜欢他的敢作敢当,他的锋芒毕露,年长的皇子,持重是有了,但总是做事情先想康熙是不是高兴,揣测康熙帝是怎么想的,康熙帝反倒偏爱了胤祯。
德妃生的儿子,算上序齿却夭折的六阿哥胤祚,每一个同都同康熙帝有几分相像。胤祯身上穿着皇子朝服,显得郑重有精神,意气风发的模样,让康熙帝多了几分的笑容,“小十四,平身。”
胤祯并没有起身,朗声说道:“儿臣求皇阿玛一件事,求您赏儿臣一人。“
康熙帝眉头微皱,拿着书卷的手放在膝头,”什么事?先说说看。”
“儿臣请皇阿玛将钮钴禄凌柱的女儿赐给儿臣。”
荣锐懵懵懂懂,但同康熙帝目光相碰时,却知道康熙帝不悦了,康熙帝拇指摩挲着书卷,温和笑道:”她让小十四上心了?“
“是,在木兰围场时候,她去救儿臣,儿臣不能辜负她的深情,她面容是因为儿臣落疤,儿臣不能眼看着她孤独终老,遂请求皇阿玛赐婚。”
“皇子嫡福晋,破相之人做不得。”康熙帝仿佛随意打发了一件玩物东西,“既然你看中她,朕也不想让你做个无情无义之人,等你大婚之后,让德妃将她赏赐给你。”
“皇阿玛。”胤祯欲言又止,康熙帝目光阴沉,语气平静,“胤祯是想娶她为嫡福晋?”
“儿臣不敢。”
胤祯低头避让开康熙帝的目光,不忍让纯洁美好的钮钴禄氏地位太低,她是那么的忠贞无畏,那么的坚韧,胤祯只是在木兰围场握过她的手,她肌肤柔软,体有暖香,异常的舒服,胤祯决定为她争取,“她是凌柱的女儿,如果仅仅让额娘赏赐给儿臣,凌柱会觉得···”、
康熙帝冷笑:“寒心?一个奴才罢了,朕让钮钴禄氏伺候你,已经很给凌柱面子,他还能因为女儿对朕不满?”
“儿臣不是意思,是说···凌柱是三品大臣,儿臣侧福晋她是做···”
“朕提醒你,朕最为看重的冠世侯,他妹妹一样在你四哥府上做侧福晋,朕的皇子比谁都尊贵。”
“儿臣知错,皇阿玛息怒。”
胤祯不敢在言语了,康熙帝缓了缓语气,“朕不能让汉人说朕不懂得体统规矩,破相之人能伺候朕的皇子,朕已然是看在凌柱的苦劳,看在她同你有情的情分上了,朕让一步,但朕一样得顾忌体统。”
“儿臣叩谢皇阿玛。”
胤祯磕头,康熙帝眼睑垂下,“你若是无事的话,跪安。“
“嗻。”
胤祯离去,康熙帝自嘲的笑道:“小十四还是太年轻,太嫩了,多了些许的教训也好,总得有人让他明白女子都是那么回事,玩物罢了。”
“奴才妹妹不是玩物儿。”
康熙帝见荣锐敢怒而不敢言,笑道:“朕没说她,你将钮钴禄氏同她比,你妹妹知道了要发火的,在木兰围场上,你看不出她有多不喜欢钮钴禄氏?”
“奴才没看出来。”
“···”
康熙甩手,同榆木脑袋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笨死得了。”
“奴才死了,谁陪着主子?”
···康熙帝同胤禛有了相同的感慨,面对荣锐兄妹,他们真束手无册,骂不得,打不得,说不通,偏偏她们兄妹说得理所当然。
“主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个?”
钮钴禄氏继续抚琴,轻声说道:“消息没有好坏之分,听得人心情不一样罢了,先说你最先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