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的。”袁植将下巴顶在她肩上看路况,“前面会有个丁字路口,到了那边就能有车了,咱们就能回家了。”
“噢!”何笙应了声便不说话了。
袁植之前脸上被泼了酒现在黏黏的觉得难受,将脸迈进何笙的衣服里蹭了几下,又抬起来看她,小孩微微撅着嘴看前方,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笑问道:“哎,你刚才那出怎么想到的?看我受欺负心里难受了?”
何笙被他问的不好意思,下意识想抓抓头发,结果手被他拽着抽不动,只能傻笑了声,道:“是她先动的手,而且说话也太过分了。”
“要以后我再受欺负你一直帮吗?”
何笙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要帮的。”
“啧,对我这么好。”袁植又往她耳朵吹了吹,“没白疼你。”
他们走到丁字路口后又等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才等来一辆出租车,两人脸都快冻紫了,回到家时吴婶已经睡了,又敲了好久的门才把人给叫起来。
吴婶披着外套开门,见到他们很惊讶,见到两人身上的狼藉更是惊愕的凸了双眼,“怎么搞得这是?”
“没,就不小心摔了。”袁植推着何笙蹿进门,顺便用脚把门给踢上,边拉着人往楼上冲,边道:“您早点睡吧!”
吴婶还要说什么呢,两小孩一溜烟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她皱了皱眉,锁好门拢着衣服回房。
夜已经深了,两人各自回房洗了热水澡便睡了过去。
何笙次日接到了严柏的电话,对方来询问昨晚事情发生的详细经过,何笙一字不漏的说了,严柏安静了好一会才开口:“这是他们的事你为什么要插手?”
“可是她拿酒泼袁植。”
“跟你有什么关系?”严柏严厉道:“你有什么资格对着人总裁夫人动手?”
何笙吞了吞口水,没说话。
严柏又道:“何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日子过的太平静了?”
她一下一下揪着电话线,好一会才低低的开了口:“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要用钱来衡量?因为他们有钱所以被打被骂就活该?”
“你想说什么?”
“你们都没为袁植想过。”她顿了顿,“我只是想对他好点,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如果只是这样她就要被再次改变命运,那么她也认了。
但现实远没有她想的那么悲观,严柏没有出现,也没人来赶她,生活依旧如往常般继续着。
期末考过后没多久就要过年,上次在袁家闹的挺难看,原本说好过年要去那边的计划便取消了,对此何笙表现出了明显的愉悦。
袁植剥着瓜子壳,见何笙笑的跟傻子似的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可没这么天真去相信那番说辞,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现在又用不上他了,袁家长子的身份又可以消停一会了。
把瓜子仁往她那边推了推,“快吃,有一小堆了。”
何笙把剥了皮的橘子放他手上,自己低头一撮一撮捏着瓜子仁扔进嘴里。
“今年过年咱们去买些鞭炮过来。”
“好啊好啊!”何笙还记得去年新年时满天五彩的烟花,大朵大朵铺满天空,可漂亮了。
“看面团能不能出来?如果能的话让他也过来,人多热闹。”
何笙点点头,见他又开始给自己剥瓜子仁,随手拿过一个橘子也给他剥皮,阳光暖烘烘的照在身上,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也要叫佳音,如果她也能来就更好了。”
“嗯,你去叫吧,不过别抱太大希望,很多人过年都是在家呆着不出门的。”他拍拍手,小盘子里的瓜子已经没了,“还要吃吗?我去拿。”
“不要了,嗓子干。”她揉了揉脖子,“想吃那个黄色的圆圆的。”
“那叫龙眼!”袁植说完拖沓着脚步进去拿了一串出来,将一个个白嫩包裹着果核的龙眼又给她剥到小碗里。
何笙先给他喂了几颗,才自己拿着吃,边道:“怎么就叫龙眼呢?其实也可以叫鱼眼,更贴近生活。”
“你怎么不说死鱼眼更形象?”
“那还不如金鱼眼。”
袁植很是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能不能别秀自己智商?下限都没个度!”
“我这次考了前十。”
“我考了前五。”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明晚更~!
☆、第33章 chapter33
吴婶在大年三十前一天和去年一样回家了,袁植带着何笙走在清清冷冷的大街上,很多商铺都关了门,萧条的街景与一年中最喜庆的日子成了反比,他们去了一个老胡同,那边有家卖烟花的小店。
袁植很早之前常来这买,看店的是个大爷,说话间带着很浓重的乡音,大的鞭炮不好拿只买了一个,小盒子装的炮仗还有一捆捆的烟花棒倒是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