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虽然状态不佳,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没有精力去询问。
原来这个公寓是被曲申楠给租了,室内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边边角角没有丝毫动过的迹象,连带床上的四件套都是余晔离开时的那款,都不知道是怎么被他寻来的。
曲申楠为什么会守着这个地方,且一守就是两年多,答案呼之欲出。
余晔发现对曲申楠的认知永远是在她自以为的一个度,这个人永远可以给她更直击心灵的悸动。
床头放着一只毛绒兔子,干干净净乖乖巧巧。
余晔走的时候就没想过再回来,哪怕回来也走不到曾经的那段日子,所以该扔的不该扔的,她全扔了。
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个人确实薄情的可怕。
不像曲申楠,留着兔子,还真给它买了个萝卜。
橘色的胡萝卜,绿色的萝卜缨子,就摆在兔子边上,体积略小,同样毛绒可爱。
余晔心情复杂的在两玩偶上都捏了捏。
边上放着曲申楠的家居服,余晔随手穿上走出去。
客厅也没什么变化,两年多的痕迹在这个地方被抹灭。
曲申楠正站落地窗边抽烟,逆着光,轮廓鲜明。
听到动静扭头望过来,指了指远处的餐桌,“先吃早餐。”
昨晚林枫被胖揍了一顿,到现在发现曲申楠实际上也没讨到好,脸颊嘴角有明显淤青,衣袖翻卷而起下的胳膊肘也有划伤,想来身上其他地方也会有不少痕迹。
餐桌上放着几个奶黄包,还有一杯牛奶。
曲申楠掐了烟走过来,“没出去买,冰箱里就剩这些了。”
余晔捞起一只咬了口,“没事,够了。”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头疼。”余晔转手又喝了几口牛奶,“疼的有点受不住。”
曲申楠想了下,“多喝水,今天别出门了,等会再好好睡一觉。”
余晔点点头。
他们面对面坐着,余晔吃的七七八八了停下手,垂眸好一会后突然看向他,瞬间撞上曲申楠绞着一般的视线。
余晔说:“看什么?”
曲申楠说:“我被吓到了。”
何止他,余晔自己也被吓得半死不活,想来这辈子是忘不了的了。
“搬过来吧。”曲申楠又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决不能再有下次,幸运这个东西不是每次都有的,他不敢冒险,更不敢拿余晔冒险。
余晔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把玩着空了的杯子,“两年多你一直租着这房子。”
曲申楠应了声,双手交握,紧紧的盯着她,“搬过来吧。”
余晔放开杯子,低着头,食指曲起轻轻抵在了唇边,她似乎在思考这事的可行性,又像在谋划什么。
好半晌过去,她缓慢的点了点头,“也行,你戒烟吧!”
余晔抬头看向他,“我搬过来,你戒烟。”
曲申楠抿唇。
余晔说:“你戒烟戒酒怎么样?”
曲申楠沉默着,视线搅合在一块可以轻易看出他的挣扎。
余晔轻声说:“曲申楠,我们就再尝试着相处看看,就你跟我,和旁人再无关系,行不行?”
这才是只属于他们最纯粹的感情联系,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抛开曾经一塌糊涂的开端,重新开始。
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又谈何在一起?
曲申楠哑声说:“好,但我只接受一种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再推次作者好友的文:
青狐娘子的《卦外桃花》:
文案:
老太爷语重心长:算命这碗饭你吃不了。
祁酉不服:凭什么?
老太爷连连摇头:桃花太旺,守不住啊。
长大后的祁酉头疼不已,她的桃花,已经严重干扰到了祁大师的金字招牌。
“我说了不结婚!不恋爱!”
孟凉面不改色,“好。炮/友。”
“滚!”
☆、51
下午三点余晔回自己的公寓,不远的距离, 却在近在咫尺的时候没了动作。
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她在害怕, 她开始害怕这套房子, 那种心脏被搁进水中彻底隔绝掉氧气的窒息感。
她在门口站了差不多五分钟,才开门走进去。
林枫自然已经走了, 具体什么时候走的没人知道。
客厅有被稍稍清理过, 但清理的并不彻底, 瓷砖上甚至还有点点血迹。
余晔脸色有些发白,她厌恶的扭开头走进卧室,用最快的速度收拾整理完衣服, 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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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生意最近一般,余晔陪着甜点师尝试做新品,忙活了两天终于出了一款勉强可以入口的。
服务员小姑娘说:“余姐, 你这自我要求也着实高了些, 上一款千层不是挺好吗?”
余晔面无表情的说:“成本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