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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1574)+番外

众人居然信了他,只觉得他手重了些,也没怀疑旁的。

这不怪他们粗心,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方初和韩希夷是至交好友,好好的能害他?

要害也不会在方家害,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至于韩希夷脖子上的勒痕,他们自动做了想象:韩希夷晕过去后,方初手忙脚乱地右手掐住他脖子固定脑袋,左手指甲掐他人中——因为他左手残疾不好用力嘛——慌乱之下手重了些,所以脖子上才留下勒痕。

所以说,这世上大多事真假难辨。

说真话没人信,假话反而容易被人信,因为真话往往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假话才会编的滴水不漏,符合人们的推理和想象。

只有韩嶂抱怨道:“方大爷这手也忒重了,回头我们大爷没晕死,也要被你给掐死了——瞧这脖颈上的印子,倒像谋杀一样。”

说到这心里一动,刚才在外面似乎听里面有争执声,不会真的……他看向方初,又把这突兀冒出的念头给摒除了。

方初好好的为什么要杀自家大爷?

可不是他想多了。

方初道:“我倒想杀了他,可惜他命大的很,杀不死。”

这凶残的玩笑暗示了韩希夷福大命大,众人都笑了。

韩希夷微微动了动嘴,也凄然一笑。

韩嶂不忍再玩笑,凑上去问:“大爷可好些?”

韩希夷轻声道:“没事了。多亏了方兄。”

韩嶂更加认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是无稽念头。

方初淡笑着,问宋大夫:“可有大碍?”

宋大夫道:“好像气息弱了些……”

方初道:“可不是,他说着说着就大喘气,忽然就晕过去了。”

宋大夫皱眉警告韩希夷:“要安心静养,不宜动怒。”

一面起身去桌边写方子。

方初道:“先生说得轻巧,被人伤成这样又丢在大雪地里冻了一晚上,能不生气?虽说歹徒已经死了,还有同伙呢。”

韩希夷目光一凝——方初这是告诫他,并和他达成默契:昨晚他被人打晕了在雪地里冻了一晚上,哪儿也没去,也没发生“任何”事。

他虽然想以死谢罪,可是他不能死。

方初意识到这点,所以决定掩盖这件事。

他便艰难道:“是。不知还有同伙漏网没有。”

他认定是细妹发现他和清哑并善后的,不知可都处置妥了。

方初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他也认为是细妹为清哑善后的。

他不愿再面对韩希夷,他会去问细妹这件事。

没有一个男人在面对玷辱了自己妻子清白的人面前还能保持冷静,方初能镇定,是他不承认这件事,也不想让韩希夷确认。

无人看见的视角,方初冷冷地看着韩希夷:虽然他当时中了毒,可这不是理由。若不是他心里对清哑存了非分之想,又怎会对她下的去手?方初也中过催情药,清哑还是他的妻子呢,他都忍住没舍得糟蹋她,韩希夷不够资格提对他这个理由。

在韩希夷痛苦的目光中,他转身离去了。

韩希夷知道,这次,他们是真的决裂了!

第1066章 一箭双雕

方初从韩希夷处离开后,一面吩咐黑风将所有后园外值守的护卫叫来等候问话,一面命人叫细妹过来。

方初自己去了梅心小筑,先在后园四处查看。

雪夜下,园内远近景观一览无余,就有人也难得藏身,梅枝头的花儿在雪色和夜色混合作用下,殷红泛黑,香气清寒。

方初默默站在梅树下沉思。

昨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你将韩大爷送出来的?”

细妹来后,方初劈头就问。

细妹心中“咯噔”一下——大爷怎么知道这事的?

她努力维持镇定,道:“大爷说什么?是咱家的护卫发现韩大爷的,当时我正和大奶奶在屋里……”

方初打断她,沉喝道:“说,是不是你?”

细妹咬牙道:“不是我。”

方初冷笑道:“你以为自己做得密没人知道?”

细妹心一跳,不自觉扫视周围,似乎在判定自己昨晚扛韩希夷出来时,若被人发现,那人会藏在哪儿,一扫之下,觉得都不可能。

她也不是傻的,就算疑惑自己昨晚行迹暴露,也不会就将清哑和盼弟扯进来,关键是她们和韩希夷在一个屋下待了那么长时候,这事说不清,也无法摆在台面上来掰扯,越描越黑。

因此,她坚持道:“不懂大爷说什么。”

方初原是诈她的,见她这样,哪还不明白。

他轻声道:“大夫说他……曾和人行房过。”

说出这话,他心痛如绞。

细妹则如被雷击,心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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