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应该估量一下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
他的沉默在代舒看来就是疼到没法说话了,代舒已经打算穿衣服送他就医了,被他拉住手腕给拖到自己腿上坐着。
他皱了下眉:“你安生点儿。”
“什么?”
“消停一会儿,别说话,别乱动,坐一会儿。”
“哦。”代舒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别扭,他坐着,她跪坐在他大腿上跟他面对面,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我下去吧,别压疼你。”
“代舒。”他不让她动,“你知道中医治病讲究阴阳调和么?”
“啊?”
“你伤了我的阳,所以你……”他没再说下去,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些,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嗯,就这样,帮我调和一下。”
代舒的脸通红,居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语无伦次地问:“这个,这个,隔着衣服也治不了什么啊!”
赶紧放开她!
林天阳挑眉:“你是真心蠢还是假装蠢?说这种话是等我把你衣服脱了?”
代舒比较了一下他问话的两个选项,坚定地回答:“我当然是假装蠢。”
他不再言语,曲起腿来让代舒完全坐到他腰下的位置,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她。这样正面相迎的接触太过刺激,衣服的每次摩擦都能传达到身体里,有所保留的亲密比赤诚相对还要引人遐想些。
“疼。”他含糊地说了这样一句,拉着她的手按在刚才被她误伤的部位,“揉揉。”
“哪种疼啊?”代舒大大咧咧地问,“你真的不要去医院看看么?我听说男生那里很脆弱,特别容易碎。”
“你听……谁说?”
“听新闻说。”她的手还被迫放在他身上,就像揉他的胳膊或者腿一样替他捏了捏,想缓解一下他的痛。
“唔……”林天阳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闷哼了一声,“别捏,握着。”
代舒一脸问号,打死不从。
都到这份上了,林天阳也不跟她客气,自己先把睡衣掀了扔到床脚,再下手去掀她的。
代舒看他好像很认真,觉得他是被晚上的婚礼刺激得失去理智了,抱着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死死抱着:“你别,你别,等回去好不好,明天还要滑雪,还要录节目,求求你了。”
林天阳被她闷得喘不动气,声音都变了样:“放开我,憋死了。”
“那你答应我。”
“好,快放开。”
代舒慢慢松开,看他大口呼吸,小手又伸到他胸口替他顺了顺气。
林天阳似乎很无语,盯着她半晌,沮丧地躺下了:“你真是个杀伤力惊人的电视机。”
代舒从他身上爬下去,隔着些距离在他身边躺下:“什么意思?”
“我感觉我早晚有一天得死在你身上。”
代舒没说话。
林天阳弹她脑门:“你脸红什么?你想什么呢?你怎么总是在该正经的时候不正经?嗯?嗯?嗯?”
他问一句弹她一下,脑门上弹出来个红印子,弹得代舒有些晕。
“手机上有什么好玩的游戏?我看看。”林天阳拿过她的手机,让她解锁,随手点开一个什么娃娃机的游戏。
代舒凑过去热心教他玩法。
其实就是在线的抓娃娃,远程控制实体的娃娃机,抓到娃娃还包邮送到家。
林天阳没玩过这种东西,他连实体的娃娃机都没玩过,从前是没钱去玩,后来是有钱了不能在外面玩。
他连着玩了十把,输光了代舒的游戏币,什么都没抓到。
“这个是不是骗人的?”
“不是啊。”代舒把中奖纪录给他看,抓到过五个玩具。
林天阳“哦”了一声,点进充值界面大手笔地充了二百块钱,问代舒喜欢哪个玩具,然后就开始执着地在那个房间抓娃娃。
代舒开始还能聚精会神地看,看了一会儿抵不住困意闭上了眼睛。不知睡了多久被林天阳摇醒,告诉她抓到她要的那个玩具了。
代舒搓眼睛,瞎答应了一声,抱住他的脖子催他赶紧睡觉。
虽然这床比普通的单人床宽敞,可两个人睡还是有些挤。他们整晚抱在一起,谁都没翻身,等到早上起床时只觉得身体僵硬,尤其是腰特别难受。
林天阳还算讲究,五点多钟的时候就回了自己屋,回之前给代舒的助理打电话,小助理也早醒了,两人地下党接头似的互相点了点头就换了房间,没被人看见。
因为换房间事件,小助理第二天录制的时候忍不住多观察了林天阳一会儿。
然后发现他时不时地捶腰,似乎晚上睡得很累……
嘉宾化妆的时候,林天阳跟邱天在空地上聊天,小助理从旁边走过,没头没脑地听见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