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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方趣志(19)

“我只痛打落水你,再说本来我也不是什么高尚的家伙。”安琼耸肩。

“你——”

“这种无意义的争执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远处的刹那皱起眉头,怪异而破碎的声音在屋中突兀响起,骇的众人心中俱是一毛,只有安清和嘘两人神色如常。

“对对,那个……饭菜什么的都备的差不多了,饺子馅也和好了,就剩下擀皮和包了,我这就去弄。”安洁眨眨眼睛第一个反应过来,为了防止刹那再次开口忙不迭的说着,挽起自己的袖子。

“我来帮忙吧,我擀皮快。”安琼从腕上撸下头绳将脑后的发型打乱,重新扎了个干练的马尾,也开始挽袖子。

“缚侦也去帮忙包吧,他捏的饺子很漂亮。”刚才一直站在边角上笑吟吟看热闹的安臻出声,捣了下正蹲下身系鞋带安缚侦让他从包里掏出带着的大保鲜盒。“我之前说要做烧麦的,时间匆忙我就在家里蒸了,正好还是温的就带过来了热热就能吃。”

“安姐做了很久的。”安缚侦低声抱怨了一句,站起身解着大衣扣子,将里面衬衣的袖口伸到安臻面前让她给自己挽上去,对她推给自己的年饭任务没什么意见。

“我们会很感激地吃的!”安邵雪接过安臻手里的保鲜盒冲二人盈盈一笑,声音中满是真诚。“呃……嗯?啊没关系,卡桠你去坐吧,我跟小洁她们一块去厨房把烧麦热一下。”

“那个……我不会欸,光吃行不行。”安溪拖着扒在她身上的嘘冲往后厨走的众人笑道。

“行,谁说不行,那边不是坐着一票吃白饭不干活的家伙么。”站在最后的安琼掀着门帘冲她呲牙,大拇指一指身后窝在沙发上盯着安邵雪的卡桠、相互黏在一起捏来捏去低声说话的刹那、安清,还有正在整理包的左衍秋和有些异常的叔子貘,语气中满是调侃。“一会交份子钱就行。”

被她地图炮到的人也没啥大反应,抬头瞥了她一眼就又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童叔你不去吗?”鲁修像条大尾巴一样跟在安琼身后,经过了刚才一番熟悉之后毫不避讳的将尾巴和耳朵露在外面,拽着安琼上衣下摆的一角摇尾巴。

“不了,我做不好这种东西,一会要去货仓拿点枣。”童畑温声回答,粗糙的手掌摸了摸他的头顶。

“嗯?为什么?”鲁修皱皱鼻子。

“小洁说过年要包点枣进去。”

“不是硬币么。”卡桠站起身走过来,曲起食指敲敲吧台。“我和你一块去。”

“好。”童畑笑着点头,拿上库房钥匙跟坐在角落劝正发脾气的安清吃零食的刹那说了两句,二人便穿上外套出了店门。

门外,除夕七点的天色暗沉。

冬夜却并不寒冷。

第十五章 兔祸(上)

对于动物性压倒人性这件事,安洁其实是对之表示充分理解的,所以她不介意在床笫之事上比正常人多些,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因为对于动物性压倒人性这件事的充分理解和宽广的圣母心,她同样不介意另一半无色的眼眸饱含热泪,年糕一样无时无刻不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和几近于跟踪狂的行径,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这个,真心不能忍。

“童畑,你离我远点!”

临年节前的清早7点24分,安洁在晨光中顶着散光500度的死鱼眼摆出一副死蠢的迪迦奥特曼防御姿势,一边抖着手摸床头柜上的眼镜。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啊!

明明算算就知道这两天就该到姨妈日了,她偏偷懒没管还在他这留宿,这下可麻烦了……

刚关了店门回来的童畑一扑没成功不甘心的撇撇嘴,干脆就着那个俯趴在床上的姿势翻身仰面,头垂在床沿一只手徒劳的去够安洁沾染深红的睡裙,另一手快速地解着身上笔挺的深棕色马甲摘掉领结,打乱扎在脑后的小辫子,圆镜后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从床旁蹭到屋角的安洁。

“小洁,你好凶。”

话音刚落随着噗噗两声,童畑头上冒出两个绒毛纤长的大耳,浅薄的部分在晨曦的照耀下透出一片晕红,粉色的内壁连血管都能够清晰的看到,顶端柔顺的纤毛随着重力垂下,在他轻颤的动作中反复飘荡,折射着金色的正阳。

糟、糟糕……好可爱……

戴上眼镜的安洁清晰地目睹了每一个细节,原本缩在屋角的动作也放松了不少。

“小洁。”童畑又翻过去趴下来,阳光打在他光裸着的上身和穿着裁身西装裤的下半身,黑白色泽反差明显的腰线在光晕中折射出些许惑人的光晕。他微微抬起上身,单手撑着头朝她眯起眼微笑,另一只手前伸,可怜兮兮的垂在安洁面前不远处的床沿,微哑的声音在房间中低低回响。

“我工作了一晚上,清晨起来连拥抱自己妻子的资格都没有么?”

“其实每过二十分钟我就会到后面来看一眼你的睡颜,不然我怎么可能撑过一晚上见不到你的焦渴。”

“小洁,你为什么要躲我?你知不知道我没有你根本没法生活。”

……=L=

“小洁,你怎么不说话?”童畑向前蹭了蹭,虽然脸上的微笑一如既往,可头上的双耳自然的颤动了几下,粉红色的内廓面向安洁,毫不犹豫的暴露了主人内心的不安。

他们在一起都近一年了,这家伙花言巧语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啊。安洁原本有些松动的内心因为他一句句恶俗甜腻的情话再次坚/挺起来,瘫着一张脸站在壁角等他讲完,推推眼镜挑起眉。

“说完了?”

“……呃……嗯……”童畑迟疑了一下,偏头懵懂含糊的应答,身上刚才那股温雅而惑人的媚意瞬间消散。

“行那你睡吧,我回家了,祝你好梦。”她挥挥手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提包,毫不避讳的走到转角厕所门口脱掉了沾血的睡裙,刚打算翻出里面应急用的姨妈巾收拾收拾自己,就在一阵仓皇失措的脚步声和一连串【别走】声中被人从背后抱住,钝痛的小腹捂上了一只温热的爪……手,身旁的墙壁在剧烈的拍击声中发出清亮的一声脆响。

这算什么,强行壁咚么。

“小洁你今天不是不上班的么怎么可以这么就走了我可是盼了一整晚搂着你一起睡的你去哪好歹跟我说一声啊……”童畑的声音因为过于急迫而拔高,垂下的额头蹭着安洁脑后的发丝,灰白与乌黑夹杂,可他话语中之前那股令人心颤的黯哑仍旧没有消失。

“不是说了店里能不用你出面的事就不要去么,累成这样。”安洁叹口气避过了他话中所有的问题,一仰头轻吻了下他的下颌,空着的手附上他的喉咙。“我知道了。”他急急点头,将几近全/裸的安洁转过来完全搂在怀里,忽视了她因为感受到自己下半身明显反应而瞬间又黑下去的脸。

“可、可是只是发情而已,你没必要走的啊,我可以帮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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