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魔界那些日子(41)
见那公子过来,贺涔掀开一侧的帘子招呼:“公子去往何处?”
那人答:“我亦不知,本就是游玩,行到何处便是何处。”
贺涔邀请道:“那我载公子一程?”
那人道:“恭敬不如从命。”
……
其实贺涔向来不是个爱闲聊的,将那公子请上车之后,便再没说一句话,只认真研究手中的地图。
最后还是那公子先开口打破了宁静。
那人问道:“公子如何称呼?”
贺涔答:“贺姓,单字取涔。”
“贺涔。”那人念了一次,问道:“那我唤你阿涔?”
听见这话,贺涔立刻皱了眉头,脑袋从地图里抬起来,回道:“叫贺涔便行。”
不知是不习惯这人突如其来的亲昵,还是习惯了另一人如此唤他,听见这人叫“阿涔”两个字,贺涔本能地排斥。
听见贺涔明显疏远的话语,那人倒也不觉着失落或是如何,脸上反而像是挂上了些无所谓的笑意,他自介道:“我名唤渊浓,贺公子如何唤我都可。”
渊浓。
有个浓字。
当真是有些巧,贺涔兀自想。
怎么出了魔界之后,遇见的许多事物,都能让他不自觉回想起魔界和那人。
他也懒得研究地图了,再怎么研究,下一座城也是桓州城,挪不动也跑不了。
贺涔趁着渊浓看窗外的风景时,仔细瞧了瞧他,这公子相貌生的好看,比之玄苍都要好看一些,但比之阿浓,就要差的远了。
还是那件藏青色衣裳,气质独特,像个与红尘格格不入的高贵公子。
贺涔突然记起刚来复萧城时在窗户里瞧见的场景,这人腾空而上,救了人还取了包裹,反正闲来无事,他便问道:“那布包里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剑。”渊浓答。
可能?
难道这人未曾拆开看过?还是那东西过于罕见,以至于他都认不出来?
不等贺涔猜测,渊浓便取出布包扔在贺涔怀里,还是当时的样子,果然没拆。
贺涔问:“你没拆吗?”
渊浓答:“嗯。”
贺涔:“你既不想要东西,那为何要去取。”
取了不拆,那不就是不想要嘛!
渊浓瞧他一眼,不作回答,但贺涔问完之后自己反应过来,这人多半是救人时顺便取了东西。
渊浓依旧瞧窗外风景,抽出空闲来道:“你若好奇便拆。”
其实贺涔不好奇,但如今包裹在自己怀中,迟早都是要拆的,还回去又过于扭捏,想了想,贺涔还是伸出手指解包裹上的布结。
包裹扔进贺涔怀里时,他便已经感觉到了,确实是短剑一类,形状过于明显了。
布结拆开过后,还有一层保护,那短剑周身缠着布,贺涔仔细解开,全貌映入眼帘。
竟是一把红色的短剑,较匕首长些,却又比不上长剑,剑柄与剑鞘皆是红色,剑柄摸着像玉,红色的玉,而剑鞘是暗红色的皮革,设计精巧,花纹繁杂,组合起来,当真是好看。
贺涔道:“确实是剑。”
渊浓回:“若是喜欢便拿去。”
贺涔抬头看向渊浓,他确实喜欢这短剑,只因这剑真的好看,一下子便入了他的眼,但他拿着没用,既不会使剑,拿着又占地方。
渊浓看出了他的犹豫,满不在意道:“不喜欢便扔了。”
扔了?
扔了的话,那太可惜了。
贺涔道:“将军与公主喜结连理,这剑是他们送出的彩头,如此便扔了,于新人兆头不好。”
渊浓没作回答,反而提了另一件事:“那将军是要借此机会,替妹妹寻个武功上乘的夫婿。”
贺涔:“嗯?”
渊浓:“所以我得赶紧离开这儿。”
贺涔:“嗯?”
这人说话时,脸上带着笑,着实像在说笑。
渊浓又道:“至于这剑,你若想留便留着,不想留便随手扔进河里便是。”
既然这人如此说了,这剑贺涔是肯定想留的,将软布重新包裹上去,贺涔道:“将军家的小姐,那可是官家,就此入了官籍,岂不是一桩好事?”
渊浓将脑袋扭回来,靠在车框上,好笑地问贺涔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
贺涔听他这么问,第一反应觉得,莫不是哪城的少城主?所以看不上这不甚正规的官籍?
贺涔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还是猜测性反问:“难道是哪座城池的城主公子?”
渊浓答:“自然不是,不过一闲野散人,懒惯了,所以不爱入官籍,限制得很。”
贺涔:“哦。”
……
马车又往前面驶了一段路,渊浓问:“你去南方?”
“嗯。”贺涔答。
“去做甚?”渊浓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