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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成婚(123)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左鱼咬牙,这个女人,折磨人不眨眼啊。

这边,江夏初一脸波澜不惊,正要抬步,手就叫人擒住。

江夏初猛地一愣,回身便看到一身病号服的男人,已经拔了针头。

左城很高,穿着最普通的蓝白格子病服,光着脚踩在地上,落地的窗户外漏进来的阳光全数打在他侧脸上,苍白的脸上,眸子更显得漆黑,凌乱细碎的眸光映出了很多个她自己。

病如西子胜三分。忽然,她想到了这么一句诗。心,一下子就软得一塌糊涂了,莫名其妙就吼了一句:“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这个男人不知道?只差一个厘米他便没了命,刚从鬼门关回来,又不要命?江夏初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窝火。

左城先是一愣,半响有些慌张地说:“出院。”

江夏初也不说话,垂着眸子,看着左城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江夏初不说话,左城有些急了,破天荒地解释:“我总是想看着你,与其等你来,我宁愿换一种方式。”深邃的眸子零零散散的斑驳摇曳。

呼风唤雨的男人,因为江夏初一句稍重的话,惶恐了,又因为江夏初不说话,错乱了。

左鱼呆若木鸡,不是诧异,是感叹爱情这个东西,真是恐怖。

沉寂了半响,江夏初叹了句:“左城,我对你越来越没有办法了。”覆上左城的手,她平淡无痕地说,“松手。”

这两个字,左城最恨的两个字,一瞬间,左城眸中零零散散的光斑全数暗下去了,手缓缓松了。

忽地,她抓住了左城下滑的手指,大力地,急促地,甚至是慌张地。

左城眸里的世界一个慌神的时间就云破日出了。

这是江夏初第一次说了‘放手’之后,没有将他丢弃。

左城慌神,只是直直看着江夏初的手,似乎要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一样。

江夏初有些不自然,缩了缩,却发现男人反手握紧,霸道的语气:“不要走,我一直在等你。”

他越发握紧了,执拗的像个孩子,只是单纯地已为只要抓住了,就可以占为己有了。

江夏初恍然了,这么一句话,左城的声音,便在耳边缠缠绕绕不肯散去,绕得她开始心神不宁,鬼神神差就说了句:“我不走。”说完,又觉得不妥,补上了一句,“你的伤口裂开了。”

不知为何,心头有种不能言喻的感觉在发酵,她不受控制,不知所措,想退,却退无可退。

江夏初啊,你到底怎么了?她看着左城,心里问着自己,只是……无解。

左城牵着她的手,孩子气地晃了晃,只是淡淡睃了一眼心口处,说:“我很好。”

这个男人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有这样孩子气的小动作。

心口缠得紧紧的绷带被染红了,这样还叫好?江夏初哭笑不得,声音还是淡淡的,但是细听,还算柔和:“到床上去躺着。”

左城握着江夏初的手,看着她,视线缱绻,半响才往床边走,手还是不肯松开。

这样患得患失,这还是左城吗?

江夏初无奈,只好抚着左城躺下,动作别扭,却也不乏小心。

左城勾着唇角,心情极好。

好吧,这样的左城越看越像只乖顺的贵宾猫。

左鱼一阵瞠目结舌,心里不自觉地就闪过一个词:畏妻。抬眸睃了一眼自家主子,正好撞上左城一眼冷光,本能地低头,打个寒颤,立马打消心里任何的想法。

左城会读心,会透视,所以,小心,小心,再小心啊。

这也怪不得左鱼,任谁看了左城这般样子,都会有类似的想法。

那边江夏初手忙脚乱,几次碰到左城的伤口,眉头一皱:“让左右过来换药。”

左城原本扬起的唇角抿了抿,言简意赅地回复:“不用。”

“嗯?”江夏初不知所然。

“他在给人看病。”左城又莫名其妙地解释了一句。

如何都像在敷衍塞责,兴许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左城的样子有些别扭。

这也就对江夏初,要搁着对别人,这个男人一句话扔过去,谁敢有微词,那是不想活了。

应了一句话,一物降一物。

第142章 谁是谁的瘾(2)

就好比弱肉强食的食物链,左城在金字塔的顶端,他上面是江夏初。

那个食物链的最高级江夏初还不知所然,问:“看什么病?”

左城就是左家的天,左右的神,没有理由撇下神却普度众生啊。

江夏初眉染不解,看着左城,他一双精致的重瞳转开,一贯的左氏风格——不言不语。

这是怪了,眉头蹙得更紧了,江夏初视线落于左鱼。

左鱼先看看前任主子,又看看现任主子,举步维艰,脑中闪过进叔的吩咐:不管什么事都依着少夫人,少爷听少夫人的。

这么一想,左鱼心里稍稍有底,回答江夏初:“妇科病。”

“他不是外科吗?”江夏初一时没反应过来。

左鱼刚要开口回答,一记冷冽的视线刷过,背脊一凉,低头,乖乖闭嘴。

江夏初转头看左城,床上,懒懒半躺的男人目下无尘,毫无忸怩的迎上江夏初的视线,依旧缱绻。

“你让他去的。”不是疑问的语气,江夏初笃定。

“嗯。”男人轻点头,看着女人的眸子似乎绵密了些,有些小心翼翼。

江夏初了然,左城这是秋后算账啊。

也是,左家的事情,不管大大小小,哪一件逃得过左城的眼睛,另外,左家的人,不管主内主外,哪一个可以对左家少夫人无礼。

综上所述,曾对江夏初大不敬的左右,去妇产科……还算轻的。

“左右没有做错什么,算了吧。”江夏初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淡淡说了句,坐在床沿,视线迎着左城。

“他对我挑女人的眼光很有微词。”他眸中,覆了一层微光,冰寒的。

这个不曾拘过小节的男人,对与自己的老婆那是锱铢必较。

左家有言:左城护妻无度。

果然也!

不知是无奈还是无语,江夏初深吸了口气,接过话,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我也很有微词。”

左城扬起的唇角立刻僵住了,眸间阴翳若隐若现,却还是隐忍不发,唇抿得死紧。

这也就江夏初能说这话,这要是别人开得口,这后果……

阴沉了好一会儿的男人还是柔了视线,看着江夏初,执着她的手,声音一贯霸道,却带着对江夏初独有的温柔:“夏初,不仅是左右,我要让左家的人都看清楚一点,你是我左城选的妻子。”

左城的妻子,这么个头衔,就是不容置疑的存在。

江夏初,那是他左城的女人,她的高度,永远与他比肩,他容不得一丝微词。

事实证明,左城护妻的程度无人能及。

江夏初无言以对,心开始酸楚。

她懂他,这个男人,将她放在了那样一个高度,只是不知道别人如何质疑,她自己也质疑,资格、资本,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