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蔓君有一丝不解望着他上楼的背影。心里暗自疑惑:在他眼中,似乎已经少了之前的厌恶。他不讨厌我了吗?人真善变啊。
客厅上,除了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格外安静。
她靠在沙发靠背上,目光扫过一屋子圈,这个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主卧室、有客房,有书房,音乐室,健身房等?
有钱人家的,该有的都有。而顶楼上,貌似还有一个小小的阁楼,做什么的,不知道,平时上着锁。
她慢慢地阖上发眼睑。
这就是一个家……
一个属于她一个人的家?短暂,但确实存在过。至少,现在还属于她。
听着耳边电视的声音,渐渐的……
没有真实感(4)
深夜,肖诺辗转反侧。
“该死,没女人就不能活了!真他奶奶的。”他半坐了起来,取出一根雪茄烟,点烟,漠然地抽了几口。
心底莫名的烦燥何来?令他脑袋清醒得很,怎么合着眼,也睡不去。说真的,他倒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一个人睡觉了。
含着烟,他起来,穿上拖鞋,抽起睡袍披在身上,想到楼下找一杯红酒。有几分醉意,人容易睡点。
当他刚把门打开一点缝隙时,手顿住了——
楼下的客厅,似乎还传来电视的声音。
她还没有睡?一个病人?这么大的人在干嘛呢?
肖诺穿好睡衣,系好腰间的带子。
他放轻了脚步——
到客厅时,一看,好笑又好气。
她蜷缩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电视开着也没有关。幸好现在是夏天,晚上不是很冷,不然,病情恐怕又要加重了。
肖诺熄掉了烟,把电视也关了。
他弯下腰,伸出双臂想把她抱上楼,当目光碰到她脸颊的一刻,动作瞬间呆滞——她睡着了和醒来不一样。
醒来时,脸上总会挂着千年不变的浅笑,令人嫉妒的笑。睡着时,却淡淡的,像有着化解不开的结,轻蹙的眉宇,揪得人很不忍心,恨不得马上伸手替她抹平。
她有心事?
她身上肯定藏着秘密……
梦幻的老婆(1)
肖诺轻轻抱起了她,躺在怀中的人儿轻飘飘的,纤柔得像风吹将会飞走。如此柔弱的美人,怪不得蔡子康那傻瓜动了真情,原来——你确实有一点特别。
他步履往楼上走去。
在他眼中,蔡子康依然是一个傻瓜。池蔓君再好,也只是一个女人,女人就是善变的动物,不值得爱。
新鲜感一过,就该扔掉。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无数的女人,就是天大的白痴兼无可救药的傻瓜。他肖诺绝不会有那一天。
肖诺抱着她很轻松,一步一步迈上楼梯,当踏上最后一个阶时,愣了愣。眼角,好像——
低头一看,果然撞上一双轻眨的瞳眸,带着一丝丝说不出的好奇。
她醒了?
“醒了怎么不说?”肖诺浅笑中,话也不自觉放柔。这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询问,可回答也可不回答,倒更像是亲密的人随口说说的。
“嗯。”她动了动,他便轻放下她。
“早点休息。”肖诺暗骂了自己一句,变得罗嗦了。
“好,你也是。”她留给他一个浅浅的笑,便转身往卧室走去。
这时,肖诺方发觉她还赤着小脚。他有股冲动,就是上前继续把她抱起来带进卧室,理智还是压了下来。看着她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肖诺转身下楼了。
酒看来还是得喝了才能睡。
--------------
肖诺凌晨三点,才入睡。
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很美的梦,像见到天堂一样,听到来自天堂的琴音,纤尘不染的,令人陶醉无限,也让他沉睡不愿醒。
梦幻的老婆(2)
琴声越来越清晰,慢慢的把他拉回现实,拉出梦境。
他觉得内心一片宁静、舒畅。
钢琴的声音,自书房传来的。钢琴原本放在音乐室的,是他命人搬到书房的。有时看书倦了,就会想弹几下娱乐。
这个家,现在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自然是池蔓君。想必这琴,也是出自她的手。想不到,她钢琴弹得这么棒。
肖诺点了一根烟,想起了她迷离浅笑。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爱说话,但喜欢微笑。
整个人很安静淡雅,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浓浓的美感,令人很难找到瑕疵,更令他觉得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有时很单纯,像白纸一张,但有浅笑之间,洞察透彻,深奥,相对于想法——偏偏又很幼稚,没有真实感。
……
肖诺的视线慢慢由虚无转为现实。想起昨天——
她玩老千,瞧起来很专业,但明明又是新手,哈哈!~再到车上的谈话,若换平时的女人会觉得很矫情,偏偏她做起来可爱到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