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是来杀纳兰槿?好好!为民除害!他为人阴险,狡猾,毒辣,心肠恶毒!吝啬小气还虐待员工!……哎哟!”痛啊,易菲菲想起了自己的小屁屁就一肚子的怨气。
发现骂了这么久还没有说出重点,“我听说他住在府上的兰庭阁……还是居什么的,其余的都不清楚了,我也是刚来府上没多久的。不过,哎哟……好汉英勇去刺杀奸贼一定要多加小心啊。祝你马到成功!保重!一定要保重!”
心颤颤却装得很哥们似的抱拳,还说得慷慨激昂。
若她说到这一个份上他还执意要杀她,那么他也是禽兽不如,和纳兰槿没个两样。
鄙视之……
你们就一块给雷劈吧。
刚开始时,易菲菲怀疑黑衣人是纳兰槿扮的,分明是想吓唬她。
仔细看即发现不像,大白天就算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也懂得从身形和眼睛上判断,高挑纤瘦,眸子幽深冷漠,仿佛隐藏着令人难得读懂却可体会到忧伤的故事。
所以,蒙面人绝对不是纳兰槿。
那家伙的眼睛潋滟如一泓春水,柔和柔和的,即便在算计人也柔和柔和让人看不出来……呜呜。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对纳兰槿的眸子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易菲菲不知道的。
刚才的一幕全部落在屋顶上的纳兰槿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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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一幕全部落在屋顶上的纳兰槿眼中。
这女人……居然把他说得那么坏?
不就是打了她一顿板子,可她也泼得他一身狼狈?
再之前不就是带她多走了几步路么?可是她也把他给踢下湖啊?!
再之前,不就是刻意饿了她一夜吗?
但是,她……意图不轨啊!
谁让她行为怪异,举止令人生疑呢?
经过今天他又要重新审视了。
光凭她轻易出卖他,她即不像细作!
能当细作自然会考虑到今天的刺客有可能是一种试探。
刺客的脑袋再浆糊,也不会选大白天杀一个无用的丫头吧?!
而刚才一试,也看出她内力全无,武功也……算无吧,那情急下用的招式透着古怪,却又不纯熟。再说,她平时打听的事情太奇怪——例如:现在是什么朝代?公元几年?国号是什么?咦?皇上有多少妃子,多少皇子和公主?再到,当世太平不?还有一个特别的问题,多少银子能用一年?她像是外邦人……
别国派来的奸细?!
很快推翻了这一种猜测。
别国派奸细会派一下什么也不懂的人来吗?天下皆知的事情也没有弄明白的?!
根本不合情理的事……
再试试不?
纳兰槿扇子一收,身轻如柳,轻松卓绝。
落到底院时,长发飞扬,衣袂翩翩,柔美中透着冷然,说不出的一幕美景。
易菲菲眨了眨眼,吹了吹赞叹的口哨。
太美!太赞!太具有视觉冲击性。
她在银幕上瞧到经过处理的轻功场景,那动作,那优美的姿态,居然觉得比不上纳兰槿十分之一。天啊,虽然她和他有点摩擦,也有点矛盾。但是,撇开私心和欣赏漂亮的事物,那完全是两码子的事。
“啊啊……”惊了!
某女才想到了另一码子事,黑衣人是不是刺客?
是不是想来杀他的?他怎么突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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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想来杀他的?他怎么突然出来了?!
要救她吗?感激涕零啊!
原来他也不是太坏……而她毫不犹豫出卖他,好像太坏了……
错鸟错鸟……
在易菲菲内疚自己出卖了他时,却马上发生了一幕让她恨不得把纳兰槿幻灭掉的事。
黑衣人一瞧到纳兰槿,即恭敬收剑垂首行礼。
纳兰槿一挥扇子,黑衣人即退了下去。
这是啥门子的关系?刺客和被刺客?还是主人和下属?
很明显是后者。
他奶奶个熊的!
今天又给这可恶的家伙耍了!
她无言望天,在地上躺着,一身泥污,偏不想起来了!
更不想去给纳兰槿打招呼行礼。
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即是……
呃,貌似她刚才向那一句“假扮”的刺客……说了一些非常非常不应该说的话。
悲催了这一回……
纳兰槿衣摆一扬,“啪”的一下扇子张开,缓缓地蹲在她身边,扇子正挡住他半边俊容,仅透出眸子瞅着着,似笑非笑,却更令人觉得可怕。
冷,好冷!
现在分明是夏天,莫名的易菲菲打了一个寒战,心底慢慢升起了不妙。
“嘿嘿,女人,本王为人阴险,狡猾,毒辣,心肠恶毒!吝啬小气还虐待……谁了?嘿嘿,杀了本王是为民除害?”他语气平静地重复着刚才她说的话,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