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很快有血丝冒出来。
听溪下意识的一抹,看着手心里的鲜红顿觉天旋地转的晕。
众女人眼见着这场纠纷忽然见了血,也开始紧张起来。
“你们都在干什么!”门口传来一声大喝。
?
隔着重重的人影,听溪看到一色正叉腰站在门口。
“听溪。你在流血。”静竹扑过来,一把将听溪扶起来。
“没事。”听溪摇了摇头。额角有些疼,却还能受得住。
“你们这些姑奶奶,还嫌最近不够乱是不是,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杀人啊!”一色在原地跳脚。
“为民除害。”红衣模特儿淡淡的。
“你特么……”静竹一掌飞过去。
“够了静竹。”听溪一把将她拦下。“我们走吧,我头晕。”
静竹看了她一眼,这才算罢休。
生活就像是地雷,无意踏破一个,哪怕没有面目全非,往后的每一步都会因为这踏错的一步而走的步步惊心。
听溪觉得安培培流产之后,自己的生活就变成了地雷,再不是她自己能轻易掌控的了。
听溪按着冒血的额头,由静竹陪着去医务室做了应急处理,好在伤口并不深,止了血消了毒疼痛感也在逐渐减弱。
等她们回到楼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已经全部传到了陈尔冬的耳朵里。
陈尔冬在Beauty算是低调的一个人物,平日对于这样的是是非非也是避之唯恐不及。却不想找来这样两个爱惹是生非的助手,这大概也算是她的流年不利。
“房静竹!你能不能少给我惹点事情!”陈尔冬的口气不好,不过她对静竹,时常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以至于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可是没有想到,平日里习惯低头听训只敢背后唠叨抱怨的静竹今天一反常态的顶了嘴。
“你除了喉我,还有什么本事?”静竹语气不强,可是这话的重量却不轻。
陈尔冬看起来比一般女子洒脱,实则敏感纤细,这气话让她品出了别样的端倪,她不自觉的对号入座,脸被气得一阵白一阵青的。
“你打人还有理了是不是?”
“我打人?”静竹一把揪过了听溪,指着她的额头“麻烦你看看究竟是谁被打了好吗?”
陈尔冬的目光扫过听溪那逛街白皙的额头,这会儿贴着一块白纱布,纱布里有红红的血丝渗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些。她的衣服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咖啡渍,狼狈的不堪入目。
苏听溪若是朝她哭朝她闹也就罢了,偏偏她只是抿着唇一声不吭的。这倔脾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
陈尔冬挪开了目光,越看越觉得心里闷得慌。她的气来自哪里她自己清楚,偏偏无地可撒。
静竹从不曾见过陈尔冬这般气馁的模样,连日的委屈一下子冲到了脑门里,她也开始变得理不饶人“陈大设计师。我们是你的助理,可你除了想要教训我们,却从没有站在我们的立场上为我们想想。你总是活的这样以自我为中心,所以你的设计才会和你的为人一样,毫不出彩!”
“房静竹!”陈尔冬厉声一喝,她抬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双腿在打颤。
“对,我是房静竹,你呼来喝去惯了的房静竹,今天就算被你开了我也还是要说,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看你吗?永远躲在久师傅的光环下,跌倒了就再也爬不起来的设计师,若不是江先生相信你……”
“房静竹,你给我滚出去!”陈尔冬指着门外。
听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今天这一出的隐患怕是早已埋了很久,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会觉得内疚,总有一种万事因她起的错觉。
静竹闭了嘴,拎了自己的包转身就往屋外走。
听溪张嘴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陈尔冬低着头又指了指门外。
“苏听溪,你也走。这件事情结束之前,你都不要来公司
?
☆、梦俱明灭5
浮光深处终遇你,梦俱明灭5
陈尔冬从Beauty离开,就一头扎进了“莫醒”。ai悫鹉琻
嘈杂的音乐刺进耳神经,她才隐约觉得有了安全感。
酒吧里男男女女各自扭动着腰肢,迷离的灯火下肆意渲染着暧昧。
陈尔冬一路穿廊而过,直奔吧台。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是如此需要酒精。
“陈小姐。”酒保靠过来和她打招呼罘。
她之前一直都是“莫醒”的常客,后来又决心戒酒,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在这里,没想到至今还算保持着脸熟的程度。
“玛格丽特。”她的嘴角捻了一丝笑。
“老样子盐边?飓”
陈尔冬点头。
玛格丽特是那个女人介绍给她的酒,是她一喝就爱上的一款鸡尾酒。那个时候年轻气盛,不想连自己味蕾的喜好都像是抄袭了别人的,所以那个女人喜欢在酒杯上塘边,她就偏生对着来要上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