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一切都像梦一样。
当偶像登台,全场都沸腾了,耳边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像施桐平时那么内敛安静的人,也卖力的挥舞荧光棒,跟着叫,跟着唱,跟着哽咽哭泣。
后来呢,唱到《七里香》,唱到那句“我此刻却只想亲吻你倔强的嘴”,他把她拉进怀里,用炙热的wen封住了她的chun。
不止他们,许许多多相爱的人在这一刻深情接吻。
喧闹还在继续,他们的世界却安静了。
歌曲已经换成了《甜甜的》。
这个吻非常浪漫,甜到爆炸。
将铭记一生,永不忘却。
演唱会结束后堵了一个多小时车才离开体育中心,四个人没来得及吃晚饭,又嗨了两个小时,这会嗓子干肚子空,随便进了家汤锅店。
喝足了,吃饱了,就要解决住宿问题了。
余波和李茉莉住一间,她和陈木住一间,直到关上门时,施桐才开始发慌。
房间宽敞明亮,里面只有一张雪白的大床,意味不言而喻。
这下真的是天时地利了,人和吗?
施桐说不清楚。
可她知道,一定会发生点什么的。
也许她决定来听演唱会,就明白有这可能。
陈木随意放下两人的包,问她:“洗澡吗?”
施桐假装镇定,摇摇头,“我在家里洗过了。”
陈木一下就想歪了,扬眉一笑,“那我去冲冲。”
他走进浴室后,她才猛地理解出他笑容里的含义,想死的心都有了。
说什么洗过了?干嘛要说洗过了?!表现得好像自己早有准备似的!!
施桐懊恼不已。
磨砂玻璃门不隔音,传出哗哗水声,她捂着脸到窗边吹风。
鱼城的夜景很美,高楼大厦中万家灯火通明,公路上数不清的车灯形成红色长龙。
繁华之下,不失温暖。
他很快就出来了,毫无预兆的,从后面将她抱了个满怀。
施桐心脏一紧,“你这么快就洗好了?”
他“嗯”了声,“不冷么?”
施桐说:“不冷。”
陈木坚硬的下巴放在她肩上,把她搂得更紧,“我好冷。”
施桐回头,见他只穿了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你把外套穿上啊。”
她这么说着,还是关上窗户,顺手拉了窗帘。
陈木低低笑,“不穿了,就睡觉了。”
施桐“哦”了声,有点无措,“那你先睡,我…我去洗漱。”
他放开她,“好。”
施桐都不敢看他,她感觉自己根本不是洗漱,而是躲难。
酒店里的牙刷比较硬,她心不在焉,一没留神就刷到牙龈,渗了点血,疼得她表情扭曲,忍着没出声。
她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他都可以冲三次澡了。
不过这么着也不是办法,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出去。
他目光笔直的看着她,这回换他问,“不冷吗?”
话音刚落,她就打了个哆嗦。
她脱了外套的,磨蹭了那么久,不冷才怪。
陈木很自然的,“快到床上来。”
施桐咬咬唇。
她有预感没错,临到关头,她也是真的害怕了。
陈木掀开被子下床,“想什么呢?”
他笑着朝她走过来。
施桐忙说“没什么。”
接着从另一面到床边,迅速躺上去。被窝里残留着他的体温,好暖和啊。
陈木脚步一顿,愣了下,扯着嘴角笑起来。
他回身,“你不换睡衣?”
“我就穿自己的衣服。”
“穿这么多?”
施桐说:“我怕冷嘛。”
陈木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笑得她面红耳热。
她不说话了,侧过身子,靠着边,背对他。
虽然看不见,所有的感官却很清晰,他就在她手边。
施桐闭上眼睛,“关灯吧,我要睡了。”
陈木笑笑,依言关了灯。
陷入完全的黑暗后,施桐莫名的松口气。
可她不知道,黑暗才是开始啊。
他长臂一伸就把她捞到怀里,戏谑道,“睡那么边上干什么?”
施桐说话磕磕跘跘,“我怕挤着你。”
陈木说:“我不怕挤。”
施桐:“……”
她还穿着毛衣,腰肢依然细细的。是真的很细,他两只手合住还有剩余。
也十分的柔软,仿佛是棉花做成的一样。
这是冷冬,他却似热铁。半分钟功夫,施桐被烫得心绪不宁,“陈……”
她一张口,他就翻身堵住她的嘴。
如火引子,把身体、思想、灵魂的热意全部熊熊点燃,足以焚毁一切。
他两手乱动,把她的身体当作宝藏。
施桐敏感的抽气,胸腔紧缩,弓了起来。
她推他,“热。”
他贴着她的唇笑,酒店牙膏的清新气息度给她,“不怕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