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作对也没好下场。”
摄政王后面的话,被初筝这句噎住。
摄政王像是没听清一般:“太后你说什么?”
初筝冷眼看他,字字冰凉:“你耳朵不好使?”听个话都听不明白,狗东西不行啊!
“……”
摄政王心底忽的狂跳几下。
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上来,直冲脑门,头皮发麻的感觉。
他面前的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
他在怕什么?
摄政王这么一想,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瞬间从身体里褪去。
“太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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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小姐姐完成本位面第一次倒带,读档中……】
初筝:“……”
初筝看着面前完好无损的摄政王,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下。
做不掉是吧!
没关系。
我还有别的方案。
“太后你觉得这个宫里,还有谁能保护你?”摄政王自信的负手站在初筝面前,完全不知道他在初筝那里,已经挂了一次。
初筝把袖子里的刀子扔回空间,随口答了一句。
“我。”
我堂堂一个大佬,何须别人保护!
当然是我自己保护自己!
不然大佬的面子往哪儿搁!
“什么?”
初筝就说一个字,摄政王没太听明白。
初·太后·筝正儿八经的叫他:“摄政王。”
摄政王挑眉:“嗯?”
初筝抬手,青葱白玉般的指尖从袖子里探出,摄政王视线随着她手指移动。
整只手都已经探出袖子,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腕。
摄政王眸子缓慢的眯起,想要顺着手腕,看见更多的风光。
然而层层叠叠的衣衫,挡住他的视线。
就在摄政王想着那衣衫下,是何等风光的时候,眼前忽的一晃,整个人天旋地转。
他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意识就陷入黑暗里。
初筝踹一脚倒在地上摄政王。
弄不死你,我还整不死你吗?!
初筝弯腰去拖摄政王,虽然已经换下那繁复的宫装,可现在穿的也是层层叠叠,衣袖裙摆宽大。
初筝随意把人扔下,随意的将袖子扎起来,然后拽着摄政王从窗户离开。
摄政王一米八几的个儿,对于原主这个大家闺秀,拎个小篮子都觉得累的身体来说,着实是个消耗体力的活。
初筝用银线拽着,都还是觉得累。
更别说还要躲避宫里的巡逻禁军和宫女太监们。
这要是让他们看见,太后这么拖着摄政王,那还不得吓疯了?
摄政王在地上磕得‘砰砰’的响,不时能看见地面上遗留下来的血迹。
初筝好不容易将人拽到赴宴朝臣们离开的必经之路上。
此时是晚上,黑灯瞎火,大家都还在宴会上,这条路上此时一个人都没有。
初筝先探头观察下,选好地方后,把摄政王扒拉个精光,拖出去挂在树上。
摄政王脑袋向下,此时像一条咸鱼,随风左右晃动。
初筝在空间翻出笔,慢条斯理的在背上和胸前都写上字。
“咳……”
黑暗里有人轻声咳嗽,接着是朝臣们的交谈声和脚步声。
初筝把最后一笔写好,收了东西,闪进旁边灌木丛里。
初筝远远的看见有一群人,被太监们拎着宫灯领着往这边走。
那群人走到挂摄政王的地方,远远的看见那么个东西在晃,瞬间响起惊慌的叫声。
“那……是什么啊?”
“是人是鬼!”
“过去看看……”
太监们没人权,就算害怕,此时也得迎着头皮去看。
宫灯离得近了,光亮将那‘东西’照出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太监视线里。
“摄……摄政王!是摄政王!”
太监指着大叫一声。
后面的朝臣一听,有几个迅速上前。
“摄政王?”
“还活着。”
“快,把人放下来。”
初筝系的结扣不好解,折腾半天也没弄开。
有人拿刀砍绳子,结果绳子的结实程度也出乎他们的预料。
离宫的朝臣越来越多,很快就在这里被堵下来。
所有朝臣都知道,摄政王不知道被谁扒光,吊在这里。
后背和胸前分别写了字——
我无耻。
我贱。
摄政王被这么折腾都没醒,大家就想着,赶紧把身上的字给洗掉,免得摄政王看见。
帮凶手?
不!
他们是在帮自己。
要是摄政王知道他们都看见了,那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那字也洗不掉,像是长在皮肤上似的。
把一群朝臣急得直想哭。
初筝藏在灌木从里,深藏功与名。
好不容易写上去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洗掉!
今天也在努力做好人呢!
“这事谁干的?”
“不知道……这胆子也太大了。”
“这哪里是胆子大?这是找死。”
“可惜……”
“嘘!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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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2章 将门权后(3)
摄政王终于被这群人折腾醒了。
然而他还挂在树上。
一群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甚至有点想集体隐身。
安静的环境里,此时只能听见草丛里的虫鸣声,聒噪刺耳。
“怎么回事!!”
摄政王被吊太长时间,说话声音都有些不对劲。
他怎么会被吊在这里!
还这么多人……
谁干的!
“摄政王,我……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个摄政王党派的大臣,大着胆子回答。
他们来的时候,摄政王就吊在这里。
摄政王混乱的思维,很快清晰起来。
他最后的记忆是在安宁宫。
是……她干的?
摄政王心底存疑,不过这件事肯定不能说出来。
“还不把本王弄下来!”摄政王身上已经被人裹上衣服,所以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光着的。
众人:“……”
他们也想啊!可是不行啊!
绳子太结实,结扣也太难解了!
“愣着做什么?”摄政王不知道这些,火大的呵斥:“赶紧把本王放下来!”
摄政王吼完就觉得脑中缺氧,赶紧喘两个口气。
旁边的人也不敢就这么干站着,赶紧活动起来。
然而半天没有任何效果,摄政王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们在干什么?”
“王爷……这绳子,解不开。”
摄政王近似咆哮:“解不开不知道直接弄断?你们是猪脑子吗?”
“……”猪脑子们已经试过了!
摄政王脸色由青转红——憋的。
倒吊太难受了。
“容将军。”
“容将军……”
后面的人群忽的自动分开,有人影从黑暗中走过来。
大臣们似乎很怕这个人,纷纷弯腰行礼,并往后退开一段距离。
那人并没走到宫灯所及之处,就站在阴影里,只有一个颀长挺拔的模糊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