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反派饶命(167)
见他这样,汪田甜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激动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有什么难处吗?”
张树人不语,良久良久,在汪田甜觉得这事十之八九没门的时候听到对方轻叹了一声,摇摇头。
汪田甜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你来晚了!”
汪田甜:“……?”
“不晚,我查过了,有很大治愈的可能性。”
张树人苦笑一声,“我不是说这个,而是……”又没了声音。
“而是什么?”汪田甜心里有些着急,她的心此刻因为对方的话不上不下的,实在是难受。
张树人也不说话,而是将自己那双枯木朽株的手伸到了汪田甜面前,问她:“看到了吗?”
汪田甜眼睛从那双如敷桑皮的枯手上扫过一眼,那双手上没有任何负重,这之前也没有过任何动作,但这么伸到汪田甜的眼前却如同十指吊着无法承受的重物,两双手都颤抖个不停。
她没针灸过,但不代表她不懂。
若要灸的准,首先要手稳,这样颤抖个不停地手是无法也没有资格下针的,否则一个震颤下错了位置可能带走的就是一条性命。
“您的手受过伤吗?”这是汪田甜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毕竟她也是看过了人家那些一张张的奖状,各种称谓,各种称赞,想来当初的针灸术也是别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张树人不答反问:“这样的一双手,你还敢让我去医治你母亲吗?”
说完他又道:“即便是你敢冒险一试,我也不能同意。”
汪田甜的心顿时就沉入了海底,捞都捞不起来的那种。
“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还是与自己无关,但汪田甜心里还是止不住的一股怒火。
唐婉心的病要想治愈必须得有针灸,现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个会针灸的大手,哪想到居然是这样!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不过你的这件事怕是只能泡汤了。”显然张树人也不愿意多提往事。
汪田甜抿紧了唇,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了。
见她这副无望的模样,张树人又咳嗽了一声,“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
汪田甜正了正神色,转眼看着张树人,神色十分诚恳认真。
“我想要拜您为师!”
她知道张树人是什么意思,但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张树人心想鱼儿上钩了,不过他并未立即答应,而是朝汪田甜招了招手:“你来我考考你。”
说着就抬步往药房走去。
汪田甜也不惧,很是自信盎然地跟在他身后。
“我这里有八十多味药材,你看看你能认得出几种?”
汪田甜点点头,便脚步缓缓地在里面踱步起来。
她先看向下面一排用小麻袋装起来的药材,都是已经晾干之后切好了的,若是不熟知药材从青葱道枯黄,从整体到粉碎的过程,是无法分辨出这到底是什么药材的。
当然这是对于普通的只认得草药的人来说。
“这是当归。”她没有动第一个小袋子里的药材,只看了一眼便说了出来。
第二个如法炮制:“这是首乌……”
“天麻……”
张树人在一旁看着汪田甜十分利索地就能点出药材的名字,眼中微光闪闪,嘴角也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能如此轻易地分辨出这些药材来,不说天赋,起码她对这些药材已经熟练到了一目了然的地步。
刚这么想着,就见对方停下了脚步,甚至甚至将手伸向了袋中,捻起了一味药材。
这次她没有直接说出药材的名字,而是拿在手中仔细的观察了起来,不仅如此,还将其凑近鼻尖细细嗅着气味。
而后就听她轻轻一笑,“这是独活。”
张树人的眼睛蓦地锃亮。普通人除非专门做药材这一行的,谁会对药材这么熟悉?
不仅需要知道它的形状样貌,还需要知道它的功效以及气味。这种辨别方法也只有大夫才会这样做!
他缓缓走上前去将一味药材递到汪田甜手上问:“你看看这个又是什么药材?”
汪田甜伸手接过来,那是与独活没什么两样的药材,不过这次汪田甜只扫了一眼,便道:“您这是在考校我么?这个是羌活。”
张树人笑了,“哦?你是如何分辨出两者的区别的?”
汪田甜也笑了,“独活和羌活虽然看起来很像,但其实它们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就说这独活吧,它的木部是灰黄或黄棕色的。”汪田甜指了指独活的切口。“而且它的颜色分层是环形状。”
“再者独活的气味比之羌活香气更加独特一些。”
张树人心里高兴面上不显,“那羌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