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案传奇(146)

因为这个空间里，锁着的就是自闭的寇天明本人，也就是这个意识空间的本主！

欧阳冷银现在将这扇门设计在了自己的总统套房内。也就是说，从今往后，所有想要见到寇天明的人格，都必须经过他“过滤一番”。这样也就不会再出现像郭明这样反客为主的人格存在了。

此时的欧阳冷银，既然作为这个空间的客人，自然也要承担起一部分责任。而他的责任，就是担任寇天明意识空间的“防火墙”。

“原本无法打开的门，如果我有这个的话，应该就能够打开了吧？”此时，欧阳冷银拿出了那个小方块，里面装着的，是被他封印的墨佩玉的人格。

他把小方块敲在门上，门果然缓缓开启了。

如果说门这边的总统套房，是极尽了所有能想得到的美丽和奢华，那门的另一边，就是无边的寂凉。因为在门的另一边，没有灯光，没有温度。冰冷的水泥地面，即使穿着鞋也能感觉到从脚底传来的刺骨的寒意。空气中飘散着令人窒息的浓稠的瘴气，似乎要让人窒息一般。

这里唯一的光亮，就是欧阳冷银打开的通往总统套房的门所透过来的灯光。

在这微薄的灯光下，一个人，包着双腿，坐在地上……

欧阳冷银将小方块放在他的面前，随后也盘腿坐在他的对面。

寇天明抬起头，脸上带着悲伤，干涸的泪痕犹如胎记一样印在脸上。

没有劝说，没有心灵鸡汤。欧阳冷银开口说道：“我不打算劝你。我不会把你强行拉出去的。我要你自己从这里走出去。”

然而寇天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着头，双眼中透着凄凉，呆呆地望着欧阳冷银。

欧阳冷银似乎是在对寇天明说话，又似乎是在对空气说话：“想要让一个颓废的人振作起来，最好的办法不是劝解，而是激励。寇天明，我跟你做一笔交易……”

第292章 292

病房里，当秦璐无聊地看着仪器上的脑电波的时候，突然间，病床上的寇天明竟然自己坐了起来！

这一个举动，让在场的秦璐和光头都吓了一跳！

“寇天明！”

“小子！”

两个人齐声呼和道。

然后秦璐却发现，此时的寇天明，和之前她认识的寇天明有那么一丝不一样。不仅仅是外观，还有气质。

首先，经过这次的事件，寇天明似乎自带了一圈淡淡的黑眼圈。眼下的泪痕也是怎么样都擦不干净。即使秦璐用了她珍藏的进口卸妆水，也无法把这泪痕擦干净。

这层淡淡的黑眼圈，再加上这淡淡的泪痕，不仅没有降低寇天明的颜值，反而是给了他一种如同吸血鬼电影里那种，阴郁、高贵的贵族气质。原本嘻嘻哈哈的寇天明，就是活脱脱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然而此时的他，却给人一种已经饱经沧桑，历经天下苦难般脱胎换骨的感觉。他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稚气，转而透出一股沉稳和老练……

与此同时，在阴郁的外表下，寇天明的气质也发生了改变。现在的他，不仅原本的稚气消失，换上了一股吸血鬼一般高贵冷艳的气质，同时这股冷艳中，还透着一股狡猾和邪魅的自信。这种感觉，就像是之前的欧阳冷银一般。而此时的寇天明，则是将吸血鬼的冷傲，和欧阳冷银的狡邪，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虽然寇天明醒了，但是躺在一边的欧阳冷银却仍然昏睡着。

秦璐想要唤醒他，然而却被寇天明阻止了。

寇天明的喉咙里说话似乎都带着回音，秦璐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在寇天明的喉咙里听到了了两个声音，一个是寇天明的，另一个，是欧阳冷银。

“不用喊了，这具身体已经没有灵魂了……”寇天明看着欧阳冷银身体的眼神，似乎不是在看着人，而是看着一个物体，或者说是一个肉块。

“怎么说？”光头追问了一句。

寇天明把手放在胸口，用平淡地语气说道：“现在，他在我的身体内。他就是我，我就就是他。这个身躯，已经没有了灵魂。这个身躯，再也不会醒来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之前所有的罪名都应在这个身躯上。我可以代替他签字，并且及时做鉴定也无法区分字迹和笔迹。这样，你就可以交差了。这个身体，随便你们怎么用。如果你们愿意，可以给它定时上生理盐水和营养剂。但是即使如此，按照癌症的发病程度，也活不过三个月。或者你们可以就这样放任不管，过几周就会衰竭而死。”

原本按照光头的职位和身份，是绝不可能按照寇天明刚才所说的话那么干的。但是经历了那么说，他似乎原本坚定的内心有些动摇了。原本他对传统观念的执念，也在一次次和寇天明等人的接触中被打破。

光头对秦璐说道：“去通知医院和警局，就说嫌疑犯欧阳冷银已经被我们抓获，现在陷入不明原因的昏迷中。让医院配合警方，腾出一个房间来，作为专门的囚犯医疗室。没有许可，医生以外的任何人不得接触嫌疑人。另外，让医院给欧阳冷银做个检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得了癌症，癌症发展到了什么程度。还有，用现代的科学仪器查一查，他昏迷的原因的是什么。”

光头这句话里特别强调了“现代的科学仪器”，显然，所谓一个无神论者，又是警队队长，他是绝不愿意、也不能相信什么人格复制，什么灵魂转移的。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分析、监测。

第293章 293

虽然光头事先跟欧阳冷银承诺过，只要欧阳冷银能帮助到寇天明，就一定会让他怎么来的怎么安全回去。然而此时，寇天明虽然醒了，但是欧阳冷银却昏睡不醒。不管是站在警队队长的立场，还是一个普通朋友的立场，光头都应该查明欧阳冷银昏睡的原因。

现在，原本寇天明呆的病房，变成了欧阳冷银的病房。并且在原有病房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单向禁闭锁，栅栏，防护网等措施。已经嫣然从一个病房变成一个囚室了。

寇天明现在已经苏醒，且身体无大碍，也就转到了一个相对护理较轻的普通病房。在这里，如果没有事情，护士不会主动过来。而寇天明也可以自由地行动，出去转转，吸一吸新鲜空气。

这一天，秦璐带着一捧花来看望寇天明。然而寇天明却不在房间里。

秦璐朝窗外看去，寇天明正坐在中心花园的秋千上，一个人发呆。

秦璐把花放在桌上，随即也走了出去。

花园里，秦璐推了一下寇天明的秋千。寇天明抬头看了一眼，是秦璐。

“干嘛呢，占着秋千但是不荡，你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么。”秦璐也在旁边的秋千上坐了下来。

寇天明没有回答秦璐的问题，而是问道：“呐，我问一下。这件事过后，警队会怎么安排我？继续在警队实习？还是开除？还是退回警校？”

似乎秦璐早就有答案了。她没有思考就直接说道：“关于这件事，我和队长讨论了很久。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俩都有一个共同的意见，那就是不能把你放到侦查第一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