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朗日昭昭(3)

作者: 顾沉之 阅读记录

像极了上元佳节的那一晚,庭院门前站着的那个披着月光的俊朗青年。

言云衿她将手伸向那道身影,忽然笑的灿烂:“夫君...你来接我了吗?我就知道...下面冷,夫君不会让妍妍一个人孤单的过去的......”

言云衿身体无力的滑落下去,她闭上眼,好似又回到了刚成亲的那一年。

府中简陋,言云衿又畏寒怕冷。冬日寒风顺着窗沿吹进来冻的她蜷缩在床上十指冰凉。谢延卿将火炉烧的旺,搬到她床边对她说:“有我在,就不会让妍妍觉得冬日难捱。”

言云衿终是忍不住呜咽,低道了声:“夫君,妍妍好冷……”

若有来生,换我来照顾夫君可好?

若是来生还能再遇见...啊......

外头大雪纷飞,冷风穿过门缝吹进屋内,残烛在风中晃动摇曳了几下后终究是灭了。

祠堂内陷入一片黑暗,渐渐没了声响。

作者有话说:

男女主上一世其实属于包办婚姻啦,不同的是男主暗恋女主很久了,而女主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对男主多有误解,在婚后的朝夕相处中,女主逐渐对男主动心(但是女鹅嘴硬…)这份感情最终以男主为整治阉党,揭露奸佞牺牲自己后无疾而终。

这一世的女主带着上帝视角开启漫漫追夫路……

开新文啦~感谢每一位路过收藏的小仙女,疯狂打滚求关爱~

一如既往的慢热感情流,男女主之间的误会是一点点化解开,在相互扶持中逐渐彼此心意相通。

【高亮!敲重点!!!】

女主的父亲和男主的恩师是政敌,立场不同,出身不同才针锋相对。女主三观贼正,没有恋爱脑,也不会放任自己父亲做错事而包庇或者置之不理。

男主也不会为了女主放弃为恩师平反冤案,无论前世今生,都在坚守正道,使有过错之人认罪伏法。

感兴趣的小仙女们可点击作者专栏看已完结的姊妹篇《岁岁昌宁》祝大家看文愉快,每天都拥有一个好心情!

推一下预收文《明月别枝》【明艳世家贵女×俊朗少年将军】

文案:

许明舒生的美,又是家中独女,自出生起便是府中长辈捧在掌心里的明珠。

十六岁时在姑母宸贵妃的授意下以靖安侯嫡女的身份嫁给了她的养子,七皇子萧衍,成为他的正妃。

萧衍为人稳重内敛,琼枝玉树,平日里又待她极好。原本以为他们夫妻二人能彼此恩爱,相敬如宾。

未曾想大婚当晚,萧衍却踏进了妾室的房间,让她成了整个皇宫的笑话。

后来许家被贬,她被禁足在宫里成为虚有其名的太子妃时,她才明白当年的萧衍的虚情假意,都是迫于无奈不得已的隐忍。

萧衍登基那日,许明舒身着一袭素衣,于宫中自尽。

没人知道,远在兖州浴血沙场三天三夜得胜归来的年轻将军邓砚尘,在听闻消息后突然毫无预兆地坠马,倒在地上心痛的无法呼吸。

……

再次睁开眼时,许明舒回到了自己十四岁那年除夕夜。

外头爆竹声声响起,她寻声而出,在长廊尽头看见了长身而立,披着盔甲的俊俏少年。

许明舒热泪盈眶,她同前世一样开口问他:“小邓子,我的年敬呢?”

少年笑得温润好看,将手伸到她面前,一枚明月簪静静的躺在掌心里,“在这儿。”

&

邓砚尘少年英才,年纪轻轻便精通兵法做到了玄甲军副将的位置。

后来靖安侯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被贬,他从老侯爷的手中接过玄甲军那日起,浴血沙场抵御外敌从无一日停歇。

他想拿军功同皇帝换一个人,可那个人却没等到他回来……

第2章 今夕

温热湿润的布料划过掌心,放在被褥上清瘦苍白的手指隐隐蜷缩了几下。随之而来的窒息感充斥着肺腑,连呼吸都如同火烧般的刺激生疼。

床榻上的人不规律的喘息了两声,纤细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后,终于吃力的睁开了眼睛。

言云衿眼神涣散的盯着屋顶,只觉得脑昏昏沉沉似有千斤重,意识混沌又模糊。她轻轻张开嘴吐息着:“竟然还是没能如愿的死掉吗......”

两行清泪顺着干涩的眼角缓缓流下,倏然,有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姑娘是不是到时辰该换药了?”

“云姑姑去后厨房了,我们来帮姑娘换药吧”

“好。”

白竹端着药物托盘过来,靠近时见言云衿已经醒了,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扑到床榻边,又惊又喜道:“姑娘!姑娘你终于醒了!”几乎是一瞬间她便红了眼眶,“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照看好姑娘,才叫姑娘受这么重的伤。”

言云衿合眸道:“白竹,我看见他来接我了...他一定是还在那边等着我......”

“姑娘你说什么呢,谁在等你?”白竹眉头微蹙,思考了半晌继续说道:“姑娘,云姑姑去给太后娘娘准备点心了,奴婢来帮您换药吧。”

云姑姑...太后娘娘?

言云衿猛地睁开眼睛,她姑母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还是白竹亲耳听到的皇城丧钟声,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云姑姑不是在咸宁四年那场宫变当中,没能挨得过北镇抚司的审讯,死在诏狱了吗?

言云衿强撑着意志缓缓睁开眼,神色茫然的环顾着四周。

头上是材质上佳雕花床木,右侧放着个山水画屏风。入目的景象让她感到十分熟悉,短短几瞬言云衿便意识到,这里竟然是她姑母,先皇太后的寝宫。

从前姑母在世时,她小时候经常被接近宫里,住的就是这间寝殿。

可如今慈宁宫已经易主,她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言云衿抬起手,发现手上那个她戴了许多年的红色玛瑙手镯不见了踪影。手镯是出嫁前姑母送与她做嫁妆的,价值连城。这些年她一直戴在身上小心呵护,一刻都不曾摘下,怎么会不见了呢?

白竹看着神色慌张的言云衿,连忙问道:“怎么了姑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要奴婢叫太医过来诊脉吗?”

言云衿看见白竹伸过来扶住她的手白皙光滑,完全不像做了几年粗活的模样。目光上移,一张圆润年轻的面庞映入眼帘,她这才发现了哪里不对。

自她夫君谢延卿死后,言云衿谢绝了朝廷的关照与慰问,带着白竹在羡云苑一住就是四年。

这四年来,她每日跪坐于青灯古佛前,白竹跟着她每日也只是吃些清汤野菜,人也逐渐清减下来,这绝不是她现在该有的样子。

一个荒诞的想法从她脑海中渐渐浮出,言云衿反抓住白竹的手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闻言,白竹像是更伤心了些:“明儿就是上元佳节了,姑娘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都是奴婢不好没照看好姑娘,才叫姑娘失足落水受了伤,奴婢这就去回禀太后娘娘,娘娘若是知道姑娘醒了,就能安心了......”

言云衿眉头微蹙,疑惑道:“我昏迷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