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97)
库房中有账册和书信为证。
二、崔家后宅并不像表面那么混乱。
除了郑良玉,所有女人包括谢娴都心怀鬼胎,靠近崔友沃都是有目的的,有的为了钱财,有的为了家里生意,有的为了给兄弟谋仕途。
崔友沃也都知道她们的心思,能帮就帮,出手大方,从不计较。
因此后宅小妾们都各安其所,偶有争执,大部分还是本本分分的。
下人们也很感恩崔友沃。
有几个下人的家人犯事,都是崔友沃亲自出面替他们摆平。
逢年过节,下人们都能拿到红包,差事办得好的,也都有赏。
总的来说,崔友沃为人不错,不可能有仇人。
三、崔友沃的确动过休妻的念头。
此事,他私下和郑良玉以及另一名正受宠的小妾说过。
梁予信笃定地道:“我觉得应该好好查查谢娴。她身为主母,一旦被休,可就什么都没了,她有动机,也有财力□□。”
狄仁杰思忖片刻,方道:“谢娴终归是后宅女子,如何与黑蝠团搭上。”
“我们这次要找的幕后真凶,应该是有颇有心机,但平日却表现得胆小怕事,只在特定情形下变得心狠手辣之人。”
这等于变相否定了梁予信的想法。
少年撇撇嘴,有点丧气。
狄仁杰目露笑意,“但小梁参军说的也不全错。”
梁予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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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频率改日更,尽快完结,抱拳。
第44章 人之初(13)
狄仁杰道:“谢家是寒门, 这么些年,打着清河崔氏的名号,得了不少好处。”
梁予信:“谢淳今天来吊唁, 还主动和谢娴说,这两日要留在崔家帮忙打点。谢淳是谢娴唯一的哥哥,崔朔兴年纪还小, 他这个舅舅在这种时候搭把手,也顺理成章。”
不愧是奉宸卫最年轻的参军,反应就是快。
梁予信又道:“原来狄公也在暗中调查谢家。”
狄仁杰:“这个案子调查目标有限, 多观察, 一定能破。”
梁予信:“谢家都是些什么人?”
“谢娴父母健在, 谢淳是其唯一的哥哥,还有一个傻子弟弟, 三个侄儿。谢家不富裕,全靠谢娴接济。五年前,崔友沃为谢淳谋了一个洛阳刺史府司法参军的职务,谢家日子才真正好起来。”
“哦……”
谢家全靠崔家扶持, 那么谢淳的嫌疑就很大了。
梁予信恍然大悟, “崔友沃想休妻, 谢淳不可能坐视不理。”
狄仁杰笑了, “真凶已然浮出水面,小梁参军又要回去做梁上君子了。”
梁予信双手抱拳, 朗声道:“交给我,今天一定给狄公带回好消息。”
*
晌午,疏议司。
烧火婆子热灶下面, 加了猪油提味, 点缀几颗青菜, 等齐鸣回来的时候,嗦面声正此起彼伏。
顾枫将买回来的藤椒炸鸡分给留守的诸衙差,个个一口面一口肉,好不香美。
“学堂查得怎么样?”沈静留了个最大的鸡腿给他,又将自己还没动筷的热面端给齐鸣,自己去小灶再捞了一碗出来。
齐鸣一笑,“还是老沈你有良心。”
接着筷子一指堆满卷宗的桌案,“失踪的尔令斌、秦望、邵扬、王经全、晏斯以及江承典都属于经常被欺负对象!我已拿到曾在学堂闹事的学子名单,足有二十人呢。”
顾枫双目一眯,“还真被我们猜对了!”
沈静差点噎住,“回思学堂藏污纳垢啊。”
同时,诸人心中心中有豁然开朗之感——
失踪者均是学堂的学子、既不像拐卖又不像绑架,还有总能在上下学路上俘走孩子却毫无被路人所察觉,连勒索赎金也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捉弄人……
那些曾经觉得理不顺的怪异细节终于连成一线,矛头直指学堂霸凌!
沈静放下碗筷,“唰啦”地站起,“咱们这就去挨家挨户查访!”
欧阳意叫住,“等等!”
沈静要往外走的身形顿了顿,“久推官要和我们一起去?”
欧阳意摇头。
眼下是年关,这些学子应该都会留在长安与其当官的家长过年,人就在家中,要找到他们不难。
难的是问话。
“这些小子能在学堂作威作福,人小鬼精,擅抱团,擅撒谎,会设局勒索,若再加上一两个是非不分的家长隐瞒偏袒,要问出实情,需得分个击破,花些心思和时间。”
“但如今,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若他们与绑架有关,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
沈静问:“该怎么办?”
欧阳意:“我先去问问江家那孩子,你们暂不必和那二十人耗时,待有线索,按图索骥不迟。”
齐鸣颇认同,“意师妹说得对,无凭无据,说不定就要吃闭门羹。”
顾枫眯眼朝外头瞧,“韩师兄他们还没回来,未时都快过了,还没逮到绑匪么?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齐鸣胡乱抹抹嘴,起身,“罢了,我们过去西市帮忙,怎么样老沈?”
沈静:“走走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回头道,“记得帮我给江家孩子带话,欠他的十二生肖吹糖,我回头送过去。”
顾枫笑,“记得啦,沈大哥,快去罢。”
齐鸣和沈静往西市去,欧阳意不得不再和顾枫骑马去江家,见其面有难色,顾枫安慰,“放心,这次咱不赶时间……”
今天的骑马经历可不太好,早上那股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又来了。
办案要紧,欧阳意还是硬着头皮上马,出发。
江泓之前说过会尽力配合查案,说到做到,从迎进门到仆人奉茶上来,全程脸上挂着含情脉脉的微笑,“意妹妹还是和以前一样,风风火火,想办的事,说办就办。”
面对他的温柔攻势,欧阳意不知如何解决,只说有些细节还要再和江承典确认。
江泓叹气,“我时常不着家,孩子由祖母照料,难免娇惯些。意妹妹,有什么你只管问便是,有我在,他不敢说谎。”
既然对方这么配合,欧阳意便不绕圈子,“江承典在学堂时常被人殴打,身上恐伤痕累累,江郎中可知……”
摘取转述了学堂霸凌事件,说到一半,江泓整张脸就变成青色。
此刻的他好比受到某种侮辱,反应无比强烈地咳起来,“断、断无此事!”
欧阳意依旧静静坐着,看着几乎温和褪尽、甚至露出狰狞的男人。
在她的注视的目光下,江泓亦感失态,又端起茶杯浅酌一口。
稳定心神,方缓缓摇头道:“意妹妹莫要道听途说。”
对他的否认,实在欧阳意预料中。
江承典胎中带病,生下来就是瘦弱难养,好不容易拉扯长大,江泓为了面子,也不能让外人认为江家香火不继,养出个任人欺辱的菜鸡儿子。
官场中人,尤其文官,最看重的就是面子。
回思学堂那些老师亦如此,面子大如天,善于粉饰太平。